有人喊我,我回头看到是殡仪馆的馆长房红蕾,她走了过来。
“这么巧啊,你也来跳舞。”我说。
“跟市里的冯书记一起来的。”房红蕾说,“怎么,你要走吗?”
“我不会跳舞。”我说。
“我可以教你呀。”房红蕾说。
“谢谢了,我听说隔壁有舞蹈教室,我去学一下。”我说。
“好,去吧。”房红蕾微笑着。
我出了门,林可娇对我耳语,“是市委冯书记。”
“冯书记?哪个冯书记?”我问。
“市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冯炳辉。”林可娇说。
“你是说房馆长陪冯炳辉跳舞?”
“是的。”林可娇说。
我回头朝舞厅看去,果然是冯炳辉在搂着房红蕾跳舞。
去了隔壁教室报名学跳舞。
学了一节华尔兹课,感觉这个舞不是很难,基本步子很简单。
学完舞后,男舞蹈老师带着女舞蹈老师跳了一段华尔兹舞,舞裙飞扬,起伏下降,优雅内敛,美轮美奂。
送阿莲回去后,带着林可娇回了家。
到家后,钟月荷刚洗完澡。
“跳舞的感觉怎么样?”钟月荷用毛巾擦着脚。
“不错,挺好的,我喜欢上华尔兹了。”我说。
“我给你说过吧,这舞蹈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都是非常高雅的舞蹈,华尔兹就像芭蕾舞一样高雅。”钟月荷说。
“只是你那舞伴不怎么高雅。”我说。
“行了,去洗澡吧。”钟月荷不耐烦的说道。
“等等,我先去洗。”林可娇说。
学完舞,小腿很酸,感觉浑身疲劳,我洗完澡后,就上床睡觉了。
早上醒来,看到林可娇坐在我床边,手里拿着苍蝇拍子,正要劈头盖脸扇过来。“干嘛?”我侧着身。
“打苍蝇。”
“打苍蝇,你也不能照着我脸打。”我说。
“没照你脸打。”
“几点了?”我问。
“十点了。”
“十点你怎么不喊我?”我说。
“让你多睡会呗。”林可娇说,“去洗脸吃饭,赶紧上班吧。”
吃完饭,我和林可娇去了办公室。
罗副主任和老邱两人手拍着桌子,不知为何事,吵了起来。
“吵什么?这大清早的。”我说。
“志杰,你来给我们评评理,我说有外星人。”罗副主任说道,“而他却说宇宙根本不可能有外星人。”
“就为这事吵架?”林可娇说。
“对,这是简单的常识啊,这么大的宇宙,怎么可能没有外星人呢。”罗副主任说。
“外星人在哪了?你说说,长什么样?你亲眼见过?”老邱说。
“我没见过,但有人见过,美国抓到过一个外星人,就保存在实验室里。”罗副主任说。
“怎么可能?这都是谣言。”老邱说。
“志杰,你说这宇宙有没有外星人?”罗副主任说。
“也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我说。“今天到此为止吧,明天你们再继续吧,你们吵得我头疼。”
“不行,今天就得说清楚。”老邱说。
我手机响了,是房红蕾打来的。
“帅哥啊,我想请你吃饭,请你吃海鲜。”房红蕾说。
“请我吃海鲜,你早说呀,我刚吃过饭。”我说。
“我在市委对面了,你下来吧,姐姐有急事找你。”
“好,我这就下去。”我挂了手机。
“谁请你吃海鲜?”老邱说,“能不能带上我?”
“什么海鲜?你们继续,接着辩论,辩论出结果后,给我打电话。”我说。“我也想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外星人。”
我下楼,去了马路对面。
房红蕾坐在车里,她招手让我上车。
我上了车,“什么事?”
“昨天晚上看到你,感觉很亲切。”房红蕾看了我一眼。“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姐,有事你就说吧。”我说。
“你现在在不饿,我们可以先去走走,然后再去吃饭。”房红蕾发动车子,“去东湖走走吧,我有个事想请教你。”
“好吧。”
房红蕾穿着一件白色旗袍,端庄大方,头戴一朵鹅黄色的小花,更显得楚楚动人,白皙大腿露在外面,可以看到肉色丝袜的蕾丝。
车很快开到了湖边。
“志杰,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的气质与众不同,你的眼神很迷人。”房红蕾说。
“不会把你迷住了吧?”我说。
房红蕾笑容妩媚,“你的眼神忧郁,野性,又像一缕春风,你身边的女人,肯定很多,我没猜错吧?”
“我没钱没权怎么可能有很多女人?”我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房红蕾叹了一口气,“刚才想对你说的,现在又怕对你说,有点难以启齿。”
“什么事难以启齿?说吧。”
“怎么说呢?你得给我保密,这是我的私事,或者说是我的隐私。”房红蕾说。
“如果是你的隐私,你还是别对我说了,我对别人隐私没有兴趣。”
“昨天你看到我和冯部长跳舞了吧?”房红蕾说。
“看到了,你的事难道和冯书记有关?”
冯红蕾点了点头,“他对我有想法。”
“有什么想法?”
“他,他想提拔我,我早就不想在殡仪馆干了。”房红蕾说。
“提拔你,这是好事啊,他是市委组织部长,这个不难。”
“但是要付出代价。”房红蕾说。“我要付出代价的,你懂的。”
“付出什么代价?”
“给你直说了吧,冯部长想和我上床。”房红蕾说。
“啊,他怎么这么无耻?他直接给你说的?”
“他没有直接说,但他暗示我,如果跟他有关系,他就把我调到滨湖区卫生局当局长。”
“滨湖区卫生局?我认识滨湖区区长,要不,我帮你调动吧。”我说。
“晚了。”房红蕾说,“谢谢你了。”
“你是怎么想的?真想让他这么提拔你?”我问。
“我,我,怎么说呢,这是个机会,再说他还答应提拔我老公。”
“你老公在哪工作?”我问。
“在区物价局。”房红蕾说,“其实,我托人找冯部长是想帮我老公的,给他钱,他不要,他就要我这人。”
“这么说来,你和他睡一觉,你和你老公都能被提拔。”我说。
“我不甘心啊。”
“不甘心,那就别干呀。”我说。
“早见你就好了。”
“现在见也不晚呀。”我说。
“两天前,我就和冯部长上床了。”房红蕾说。
“这么说已经发生了,你现在找我,那我还怎么帮你?事情你都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