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房门打开,图额走了出来,韦二爷立即走上前:“你没受伤,你来教我画吧!”
图额一脸错愕,往我这边看过来。我也不晓得是什么情况,冲他比了个手势,示意他顺着韦二爷的意。
“我东西都准备好了,过来教我画符。”韦二爷抓着图额向楼下走去。
夙飞勇从后边走了过来:“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萧小姐的死对二爷打击太大,过一阵子就好了。”
“她这是什么毛病?”我道。
“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过一段时间就恢复了。”夙飞勇说着向楼下走去。
一时接受不了?他这是打算一直瞒着我们吗!
我扬声问道:“韦二爷是谁!”
他停下脚步,静默了一会儿,转向我道:“你发现了吗。”
昨晚在床头看见的那张照片,里头的“韦二爷”分明长得要更加的成熟,体格上也更要结实,最重要的是,里头的家伙有喉结!
夙飞勇走过来,审视着我:“二爷既然这么相信你,告诉你也无妨,二爷――或者说是大小姐,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真正的二爷其实是大小姐的哥哥。”
果然,在那张照片里,韦二爷并不是“韦二爷”,而是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生!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道。
“因为二爷死了,死的很惨,尸体是在水沟里发现的,整个尸身上全都是虫子,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要不是DNA检验结果都认不出那是二爷。”
当初韦二爷看见佟浩海的尸体时的反应,难道说那时候是让她想起了她的哥哥!
夙飞勇叹了口气:“二爷的死和身边的亲信有关,二爷出事之后那个亲信就跟着失踪了,等我们把那人尸首找到的时候,尸检结果却显示他早在二爷过世前的一个月就已经死了。”
这情况和徐光翼的情况简直如出一辙,怪不得她看到徐光翼的尸首的时候那个反应。
夙飞勇继续道:“二爷离世之后没多久,大小姐就变成‘二爷’,用着二爷的名号,穿着二爷的衣服,就连性格也变得和二爷一模一样,彻彻底底变成了二爷,因为二爷的死和身边的亲信有关,所以她变得谁也不信,唯独你是个例外。”
他说着上下打量着我。眼里是明显的怀疑和不解。
例外?为什么我是例外?二爷她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你们就任由她变成这样?不采取点什么措施?”我道。
要是只是变成她哥哥,想要为她哥哥报仇也就算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显然不对劲,这样发展下去,指不定会更加的严重。
“我只听从命令行事,其他的事不是我该过问的,况且我也说不上话,二爷过世的消息我们对外封锁了,大小姐和二爷长得很像,除了身边的人以及和二爷相熟的人以外,没人知道二爷不是以前的二爷,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总之,我会尽全力保护现在的二爷!”夙飞勇说罢,转身向楼梯走去。
想到之前的种种,想来蛊小妹就是害死真正的韦二爷的凶手,二爷之所以费尽心机的调查幕后黑手,就是为了揪出真凶。怪不得她情愿欺骗萧青晚,也要让林戴雨帮忙占卜。
我不由想到老陈的话,韦二爷死过一次,原来是这个意思。不知道麻老头晓不晓得韦二爷不是真正的“韦二爷”,但他一定是知道有人在背后和二爷过不去。
我暗叹,因为不能改变事实,拯救对方,所以就变成对方继续活着。姓韦的丫头,你可真傻呀!我差点就一直把你当成不带把的爷儿们了!
书房之中,韦二爷拉着图额在桌边画符,夙飞勇远远站在门边看着两人。
韦二爷现在的行为举止、语言形态都像极了萧青晚,如果不是长相上的出入,恍惚间真会把她认成萧青晚。不知道这个样子要持续多久,会不会像变成“韦二爷”那样,就此变成“萧青晚”。
看来她对萧青晚确实是上了心的。
过了一会儿,夙飞勇上前道:“到进餐的时间了,萧小姐,先去进餐吧。”
这家伙连称呼都变了,他还真是像保姆一样,全方位的照顾韦二爷。
韦二爷放下笔:“好吧,那等下午的时候再来。”
夙飞勇带着韦二爷离去,图额如释重负,看向我道:“这是什么情况?”
“估计是萧青晚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她一时接受不了,过一段时间应该就恢复了。”我道。
我看向桌上的符,各式各样,各不相同,除了小部分勉强认得,更多的是从未见过。
我向图额道:“教我画符吧。”
他惊异的看着我:“你也打击太大,接受不了?”
“放心,我清醒的很,只是我这点本事有些不够用,想好好认认这些东西。”我道。
“认倒是没问题,只是这些符你真要学?”他道。
这家伙什么意思?
图额从桌上抓起一把符纸:“这些符全都是废的,一张都不起作用。”
不同的符在制作的过程和用料上会有所讲究,要是弄错了就会无效,所以认得和会制作是两码事。这家伙似乎想表达些什么。
“你想说什么?”我道。
“这些符要用鸠血来画,还有这些,要用人血。”他道。
人血书符!这他娘的和咬破手指画血符可不同,是真正的邪符!这家伙学的都是些什么歪门邪道的本事!
“其实你的路数和我不同,比起和我学,不如自己钻研门法好些。”图额道。
这家伙怎么感觉变了很多,说话的语气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在祭祀场下的表现也十分的古怪,他到底是怎么从蛊小妹的蛊下活下来的?
我伸出手,在他的身上狠狠拧了一把!
“啊――”一声杀猪叫随之响起,“你掐我干嘛!!”
这反应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没毛病,这家伙还是图额。
我道:“你教二爷画这些符干嘛?一会儿把她教坏了!”
他捂着被掐疼的地方,有些无辜的说道:“突然被拉过来教画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脑子里一时能想到的就是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