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旗子飞了上来,依次为白灰黑三色。在中间的那面灰旗上,是一个巨大的“艮”字!
这些人全都是暗面的人!
三面旗子飞进院中,落到三方,形成一个三角阵式,将我们包围其中。旗面无风自动,簌簌作响。股股威力从旗上涌出,将我们包环其中。
图额打了个响指,三面旗子没有丝毫动摇。
“不说图额是领头吗,怎么反倒对付起他来了。”我冷笑道。
王岳说道:“他以前的确是领头,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都是祖辈的事了,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所以,现在的领头是你?”我道。
他微微一笑,说道:“比起羽人,我更想知道图额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们和麻老头这是各取所需,联合起来了。
王岳打了个手势,张浩梓念了道口诀,密密麻麻的茆郎涌来,飞入三面旗子布成的阵式之中,直逼我们。这旗子的威力对这些茆郎不起作用!
图额打了个响指,飞入阵中的茆郎没有丝毫影响,这个阵式禁锢了他的力量!
我比了个指诀指去,同样没有丝毫作用。
“你是我教的,你有哪些本事我不知道?”麻老头说道。
一只只茆郎逼到跟前,眼看就要落到身上,一个影子忽然从我身上飞了出来,那些涌来的茆郎纷纷退开。
燕姐!糟糕!我方才只是将她召了回来,并没有将她封住。她这个时候出来干什么!不过话说回来,这阵式就只是封住了我和图额的能耐,对其它东西并没有影响。合着这阵法是为我们量身打造的!
二胖从图额身上飞了出来,那些茆郎纷纷震退。
麻老头看着燕姐:“没想到你还真有我不知道的本事,我可是百般教导你不要修炼邪术,你小子到底还是炼了。”
“和您老借命续命的阴邪手法比较起来,我这可完全算不上邪术。”我道。
现在想来,这老头之前一直给我灌输远离邪术的思想,不过是担心制不住我,或者怕我发现什么。
他之所以只教我念咒画符的本事,也是怕我发现端倪。这老头打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区区一只小鬼,还奈何不了我!”张浩梓说道。
他变换了一套口诀,那些推开的茆郎又重新聚了上来,拧成一股,一齐发难!
糟了!燕姐!我立即道:“快回来!”
燕姐转往我这边飞来,那些茆郎猛地涌了过来,落到燕姐的身上。
“啊――”燕姐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震落在地。一股股白烟从她身上涌现。
我快步上前,抓向那些茆郎,手指正要碰到,那些茆郎忽的飞了过来,落到我的身上,身子被牢牢禁锢住,动弹不得。
我默念了一道咒诀,不行!在这阵式里头完全不管用。
“你看看你,之前被我制住,现在还是老样子!”张浩梓轻蔑的说道。
他娘的!
二胖飞了过来,身上的符印闪烁了一下,身上的茆郎纷纷被震落。
“快救燕姐!”我道。
二胖飞到燕姐身旁,那些茆郎纷纷落下,我赶紧上前查看,燕姐的身影透明了几分。只这么一小段时间,就几乎要将她修复好的魂魄打散!
我立即将她召回符咒,狠狠的看着张浩梓。
图额抬起双手,默念了一道咒诀,无形的威力从涌出,冲破旗子涌出的威力,直向三面旗逼去。那三面旗子应声断裂,倒了下来,那股束缚的威压不再。漫天的茆郎随之化为灰烬。
他顺势指向麻老头,麻老头灵活的往旁边一闪,敏捷的伸手和苍老干瘪的模样格格不入。
图额欲要再指,神情猛地一变,倏地闪到我的跟前,一只只小虫从半空中浮现,掉落在地。
瞿歆尘手持金蚕蛊,看着我们。
这一招之前是对付蛊小妹的,现在换成了瞿歆尘。
“你的妖蛊很有意思,之前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总算可以好好比试一番了。”他兴致勃勃的说道。一如当初去找蛊小妹那样。
他手中的金蚕蛊飞了起来,停在半空中,震动着身体。
二胖飞到半空中,与金蚕蛊对峙,震动着翅膀。
“这么多年不见,你还跟当年一样厉害,不过同样逃不过我的手掌心!”麻老头说罢,倏地大喊:“起阵!”
一个巨大的红色符纹从地面浮现,这是当时老鬼寨的那个符纹!浓重的压迫感汹涌而来,身体瞬间相被大山碾压一般,顿时被震倒在地。
涌来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就好像要将我们碾碎一般,根本喘不过气来!无法可想当初图额被镇在井下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当初这阵镇了你数年,虽叫你逃脱了,却仍旧没将阵破掉,今天我倒要看你如何脱逃!”麻老头说罢,两手摆动,念起冗长的古越语咒诀。
一道道红色符纹从身上浮现,浑身上下一阵穿皮透骨的绞痛。身上的骨节仿佛都要错位一般。
麻老头上前几步,抬手甩了一把,七根长钉落到图额的身上。分别钉在了他的四肢和背后的脊梁骨上。
他发出一个闷哼,眉头皱了起来。
“这七根骨钉由羽人骨制成,乃是我当年调查所得,不管你有多大能耐,都无可奈何!”麻老头说道。
二胖从空中掉了下来,背后的符纹暗下。我猛地一惊,它这是怎么了!
“有点能耐,可惜还是差了点。”瞿歆尘收回金蚕蛊说道。
二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化作了一滩液体。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它,一团怒火涌上心头,恶狠狠的看向瞿歆尘。
“现在都搞定了,咱们各取所需。”麻老头道。
“放心,我只要图额,对羽人不敢兴趣。”王岳说道。
王岳抬起手,一阵威力从掌中涌现,一行人包裹在威力之中,走入图纹之中,麻老头走到我跟前,王岳一行人则向图额走去。
“乖徒弟,跟师傅我走吧!”麻老头褶皱的老脸带着几分狰狞的说道。
“即便那羽人卵真用在了我身上,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吧!”我恨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