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唐老板打了电话,向他简单说明了情况,问他能不能帮帮忙。
他表示也只能尽量说说,他和林戴雨也谈不上熟,只能算是说得上话。
我谢过他。挂断电话。
只能看看唐老板那边的情况了,不晓得韦二爷他们有什么方法。
我取出装着燕姐的符咒,默念口诀,小小的身影出现。
现下燕姐的魂体已经恢复,变成寻常鬼魂的模样,只剩下神志尚未恢复,我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叙述往事,来试着帮她恢复神志。尽管似乎没多大效果。
我看着她,说道:“燕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王洛,洛子,是你的堂弟,以前我们经常一起玩,我们最常玩的就是抛石子,像这样……”
我取出五个硬币,充当石子,把其中四枚摊开,将手中的硬币抛起,然后在硬币未落之前迅速抓起一枚硬币,接着反手接住落下的硬币。不得不说这游戏用硬币贼难玩,要是我的手再笨点,就抓不起来了。
我看向燕姐,她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我心中暗叹,还是没有用吗。到底要怎样才能帮助她恢复神志。
我继续道:“以前我手很笨,老是输,你总是让着我,我玩四局,你玩两局,结果还是我输。”
我又抛了一下,去抓硬币,这硬币又扁又滑,这下没能抓起来,抛起的硬币掉落下来,向远处滚去。
我正要去捡,一只小手忽的伸了过去,抓住硬币。我惊讶的看向燕姐,她平静的面容浮现一丝新奇,抓着银币两脚点地飘了过来,学着我的样子抛了起来,要去抓地上的硬币。还没等她抓起,硬币就掉了下来,滚落到一旁,她飘过去捡起硬币,又飘了回来,又学着我的样子抛。
我心中欣喜,燕姐走的时候还是小孩子,还保留着孩子的玩心!
“出手要快,要抛得高一点,像这样。”我拿过硬币,给她演示一遍。
那硬币贼溜手,愣是没扣起来,合着第一遍是侥幸成功的。抛起的硬币掉了下来,滚向一遍,我有些丢脸,想再演示一遍。燕姐却兴奋的飘了过去,捡起硬币,过来接着抛,然后使劲的揪摊开的硬币,没等她揪起来,抛起的硬币掉落在地。
她捡起硬币,又过来继续玩,一遍遍的抛起,一遍遍的揪硬币,一遍遍的掉落。即便一次也没成功过,却玩得津津有味,享受揪硬币的过程。
她完全就是个小孩子,甚至比当年去世的年纪表现得还要稚气,不在乎规则与输赢,只要自己玩得开心。
总算是有些效果了,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也要继续坚持下去,直到帮她恢复神志。
咚咚。一个敲门上传来。
“谁?”我问了一声。
“是我。”韦二爷的声音传来。
韦二爷?大晚上的她找我做什么?难道是想到让林戴雨那小子帮忙的方法了?
我打开房门,她向我侧了下头示意我跟她过去。
我关上房门,跟她走去。
来到阳台上,就只有我和她两人。她这是什么意思?大晚上的把我叫到阳台来做什么?
“言觅菱死了。”她道。
死了?怎么会这样!不是她跟蛊小妹做交易,让蛊小妹加害韦二爷的吗?怎么就死了?
“你们找到她了?在哪找到的。”我问。
“殡仪馆无人认领的尸体中。”
无人认领的尸体,难道是被灭口了?
韦二爷继续道:“一个外来的务工人员,病死在廉价的群租房里。”
等等,不对,这怎么好像……
“她和蛊小妹没有任何的关联,早在两个月前就死了。”韦二爷说。
从头到尾都不存在言觅菱这个人!那只是蛊小妹信口胡诌的!韦二爷他们找到的只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蛊小妹那家伙到死都没有说实话!
韦二爷取出一块木符,递给我。我接过木符,是桃木制成的安家镇宅符,她递给我这东西是什么意思?
“这是丘峰禹给我的。”她道。
丘峰禹?这什么时候给她的?难道是遇到五鬼抬棺的那天晚上!他们到底聊了些什么?
“这木符是什么意思?”我道。
“制作木符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指使蛊小妹操控徐光翼的人,”她道,“那人我调查了很久,没有丝毫进展,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但是仅凭这一张木符,就算是我也难以有所发现。”
她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么多,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我道:“二爷,你要有什么话就直说。”
“寻常的方法查不出来,但道行高深之人可以通过其中的关联找到对方。”韦二爷道。
“这就是你找林戴雨占卜的原因?”
她地点头。
我打量了一下手里的木符,这木符制作有些年头了,上头的符纹很陈旧,木块也有些破损,威力大打折扣。要凭一块早期的木符得出线索这确实有些困难,再加上制符之人可以凭借自身的道行阻断对方的查探。恐怕也只有作为卜筮一门掌理人的林戴雨可以一试了。
韦二爷静默了一会儿,道:“我与林戴雨的确有些嫌隙,我知道他不会轻易帮我,但是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什么意思,她该不会是想……
“你要用瞿歆尘说的办法!”
她没有吭声。
“这怎么行!这样会伤害萧青晚的!就非要这样?没别的办法?”
“我之前找过林戴雨占卜其他的事,致使他坏了门规,所以他不会再帮我占卜。”
坏了门规?这是卜了什么事?她上次又是怎么叫林戴雨答应的?
“可萧青晚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很多事情都会当真的,找那个人不一定非要从木符下手,也许还有其它的办法呢?既然徐光翼身上的钉子和之前那个老婆子有关,可以试着找到她,亦或者从药术下手也行啊!”我道。
“钉子我有,下钉和用药的人我都曾经找到过,也杀了,但是相同的情况又出现了,没用。”她道。
我一愣,也就是说相同的情况以前的确出现过,人也被她揪出来了,但是下钉和用药的人并不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