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额体内的阴气不仅浓重,而且充盈全身,就好似整个躯体都是阴气形成的!
就算是鬼祟也不可能有这么重的阴气,这家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身上的阴气这么重我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砰――
铜鼓声响起。
“啊――”图额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扑腾得更加的厉害。
在铜鼓声响起的瞬间,我分明感受到他体内的阴气猛的波动了一下。和他体内的阴气有关!
可是他体内的阴气过于浓重,已经远远超出我所能祛除的范围,这该如何是好!
“还有一声,小心!”韦二爷警惕的说道。
“什么意思?”我道。
“这鼓声会招鬼,每响一次就会多一阵鼓声,最开始是一阵,第二次响起的时候是两阵,现在是它第五次响起,召出的鬼一次比一次厉害。”韦二爷道。
我们下来的时候最先听到的是三声,阴兵出现的时候是四声,那么这一次就是五声!方才已经响了四声了,还剩最后一声!之前是召出骷髅鬼和阴兵,这次是什么玩意儿!
砰――
第五声鼓声响起。
红色的浮光忽然浮现,手电熄灭,周遭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中。
我取出符纸,警惕的注视着通道两端。这鼓声虽然可以召唤阴魂,但是召出的阴魂并不一定发动攻击,但愿这一次能像那些阴兵一样躲过去。
一个嘶鸣声响起,一个身影出现在红光之中,来者手持兵刃,胯下快马奔腾,在血色的天地之中迅速逼来。强烈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的涌来,明明相距还有数米之遥,但是却几乎叫人喘不过气。
对方欲渐逼近,压迫感越发浓重,而且这感觉和之前的女妖完全不同,压迫之下没有丝毫阴煞之气,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强大的威力,没有那股冲身入体毛骨悚然的寒意,却叫人打从心底的畏惧!仿佛自己的生死祸福均掌握在对方的手中,毫无防抗之力!
这玩意儿到底是何方鬼怪!这股奇怪的力量又是什么?
那家伙越来越近,只见是一个高大强壮的男子,身披铠甲,手持铜斧,骑在战马之上,气贯长虹,威风凛凛!身上散发着浩然正气,震慑心神,叫人胆寒!
我看着那人,心神巨震,这感觉不像是是鬼祟!
隐隐的震动从手中传来,手中的符纸簌簌作响,符面上的符纹忽然消去!
我心头大惊,符纹消失只有在遇到神人正法的时候才会消失,也就是说这家伙不是鬼祟,而是……
“神!”我脱口说道。
韦二爷和夙飞勇看向我。
我震惊的看着那身穿铠甲手持铜斧的家伙,他竟然是神!那鼓声竟然能够召唤神!能召鬼的是鬼鼓,但要是能召神,那它就是一面神鼓!
没想到在这里头不仅见到了妖,还见到了神!这里头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祭祀场吗?它祭祀的是什么?韦二爷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烈马嘶鸣,一下奔到了跟前,那身披铠甲的神人扬起铜斧砍了过来。
我猛地回过神来,迅速闪身躲开。
铜斧穿透墙面落下,发出嗡的一声巨响,墙面没有丝毫损伤。我却觉一阵余威逼来,浑身一震。对方的攻击只对我们奏效,对其他事物无效!
神人一击未中,再度扬起铜斧砍下,我迅速躲开。
一个吃痛的闷声传来,我一惊,扭头看去,只见韦二爷被铜斧的威力震倒在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夙飞勇也摔到了墙面上,样子看起来十分的不好。
糟糕!他们受到的压迫比我要严重的多,连躲开的劲都没有了!得想个方法将他引开才行!
眼看那神人再次扬起了铜斧,我扬声大喊道:“草泥马!你是何方妖孽!骑着头驴子就牛逼了?你以为拎着把斧头老子就怕了你?”
扬起的铜斧停住,那家伙转向了我这边。还真有效!看样子不管是人神鬼妖,只要有意识就忍不了骂。不过我这对着神骂不就是亵渎神灵了吗!
我继续喊道:“这么小的通道里骑马,也不怕碰着脑袋!你这孙子怕不是残废走不得路吧!”
那家伙似乎是有些恼怒了,扬起的铜斧向我这边砍来。我迅速躲开,巨大的威力在身旁落下,阵阵余威涌来,直将我冲到了墙面上。
“咳咳……就这点能耐?跟小鬼头玩泥巴似的,给老子挠痒痒都不够,糊弄谁呢!”我扬声大喊。
压迫感变得强烈,那家伙似乎更加的恼怒起来,快马奔腾,向我跑了过来,扬起铜斧猛地一挥,强大的威力逼来!
我连忙躲开,还未跑出几步,巨大的冲击力便涌了过来,我被震飞出去,狠狠的砸到墙面上,脑门砰的一下撞到墙上,顿时眼冒金星,脑门嗡嗡作响。我摔到地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浑身上下一阵作痛,身子骨像是散架了一般。喉咙一腥,吐出了一口血!
我抬头看向那家伙,却见他并没有继续针对我,而是去到了三人那边,扬起铜斧猛地挥下!韦二爷位于铜斧的正前方,在强大的压迫感之下动弹不得,眼看那来势汹汹的一击猛地向她落下!
“二爷!!”我惊道。
千钧一发之间,一个半透明的虚影嗖的蹿了过来,拖着韦二爷避开了攻击。巨大的威力落下,阵阵余威涌出,将韦二爷冲到墙边,那虚影则在余威的冲击之下烟消云散!
我怔然,那虚影虽然行动迅速,看不清楚,但我还是切切实实的认出,正是萧青晚!
刚死之人不会立刻化鬼,至少得隔个一天半天,兴许是这里头的古怪加速了化鬼的时间。
为什么萧青晚会出来,韦二爷明明骗了她,利用了她的感情,可是即便是知道了一切,即便是死而化鬼,她也依旧惦记着她,甘愿为了她牺牲和冒险!
我似乎忘却了,鬼和人不同,哪里都不同,没有人那么复杂的心思,兴许萧青晚并没有责怪韦二爷。真正放不下的,只有活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