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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牵挂未了

岭南鬼术 百越僚人 3604 2024-10-21 21:54

  我有些不快,这人怎么这样,提起她儿子的事的时候一脸的沉痛,一派慈母出败儿的模样。换成女儿就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她不仅名字充满了旧思想,就连自身也充斥着旧观念。

   再怎么说都是兄妹,哥哥死了,做妹妹的过问一下都不行了?

   农政文也有些看不下去:“你也别这样,都是自己的孩子。”

   沈招男愤声道:“我怎么样了!要不是这她报警,小禀会跑到马路上去被车撞死?都是这贱骨头害死我儿子!女人读书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要嫁人?就是赔钱货!”

   我靠!要不是看农政文这条件也不可能娶第二个老婆,我几乎就要怀疑这人是后妈!她这是在说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到底谁才是赔钱货啊!这死掉的不孝子活着的时候必定不叫他们省心,都能把自己吸死,指不定怎么变着法子管他们要钱。女生大义灭亲报警,到头来倒是她的错了!

   有这么个黑白不分、观念腐朽的妈,难怪这小子能落到把自己作死的下场!

   我越发不快,这一趟我就不该来,就让这死掉的混小子阴魂不散,徘徊人世算了!

   女生挨了这一顿骂,讪讪的缩回屋里。目光却一直牢牢的看着我,直到她彻底消失在门后。

   沈招男怒气未平,喘着粗气,眼眶通红,满脸伤心欲绝。口中骂道:“就这么唯一的一个命根子,就指着他传宗接代养老送终,要不是那贱骨头报警,小禀也不会死了,我儿子就不会死了!她的心怎么这么狠!害死自己的亲哥!之前出殡的时候还抱着棺材不让我们下葬!要是葬了小禀不就能走了吗!不就没事了吗!她心肠怎么这么黑!”

   “行了,怎么说小迎也是我们的孩子,她也不是有意要害小禀,再说前几次出殡都出了事,她也是不想再出事不是?”农政文倒还讲些道理。

   “她就是见不得小禀好!亏得我们送她读书,其他家的像她这么大的都已经嫁人了!女人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早知道当初也不该让她上高中,就该把她嫁出去,这样小禀也不会死了!”

   这什么歪理!我对这沈招男已经反感至极。什么年代了重男轻女的旧思想还这么重!即便她女儿不报警,就冲她这么个妈,她儿子迟早也是横死街头蹲大狱!

   沈招男还在絮絮叨叨,一句比一句骂的狠,实在难以想象一个母亲竟然能这么说自己的亲生女儿!

   我厌恶至极,说道:“你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一会儿是自己吸死的,一会儿又是给车撞死的,现在又说是你女儿害死的,给我说明白点,要是不知道确切的死因我也没办法帮你!”

   农政文说道:“事情就是这样,小禀的确是吸大了跑到马路上被车撞死的。”

   “把具体的前因后果告诉我,一点都别漏下!”我不跟他们啰嗦,横竖都知道他儿子活着的时候不是个好鸟,还藏着掖着干什么,好像少说一点能遮羞似的。

   沈招男本就在伤心的气头上,听我语气不悦的细问她儿子的事,摆起脸色,但因为我毕竟是来帮忙的,也不好说什么。

   农政文叹了口气,将事情经过仔仔细细交代了一遍。

   农禀的死因确实像他们所说的那般。

   那天晚上,他跟着几个毒友在一间简陋的出租屋里吸粉,农迎知道那间出租屋的位置,就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那些人收到风声,慌忙从屋里跑了出来,四处逃窜。农禀吸大了,浑浑噩噩的跑到公路中心,然后就给飞驰而来的汽车给撞死了。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因为是他们女儿报的警,觉得是女儿“害死”了儿子,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所以之前就没说。

   真是服了这两人,真不知道他们这家丑是怎么衡量的。

   第四次出殡的时候没有成功,正是因为农迎的阻拦,农迎死死的抱住棺木,怎么都不肯让他们出殡。加上上了年纪的老人们又说前三次都出了事,建议农政文他们请个懂行的过来看看。所以就没有下葬。

   农迎的举动就有些奇怪了,按说她这个年纪,又读到了高中,应该不信这些东西才对,怎么会抱住棺木不让出殡?

   “她抱住棺木的时候有说什么话吗?”我问。难道她还看出了什么不成?

   沈招男不快的说道:“还能说什么,就是抱住棺材喊着不能葬,那贱骨头就是见不得她哥好!”

   这人还有完没完了!要不是因为是麻老头叫我来的,我就直接怼她一顿撒手走人!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不让你们下葬是对的!怪象频出,说明逝者心中不安,不肯离去,就算你们强行入土,他也不会安心离开,迟早还是会回来找你们!”我道。

   沈招男被我这么一说,说不出话来,却依旧愤愤,她打从一开始就没把农迎往好处想。

   农政文赶紧圆场道:“那现在要怎么办?小禀为什么不肯离开?”

   这他娘的问我我哪里知道!

   “你们好好想想,农禀生前有没有什么非常在意非常牵挂的事?”我道。

   农政文和沈招男面面相觑,思索了一阵,农政文道:“没有吧,除了吸粉就没见他对什么事情上心过。”

   他这话真是直截了当。

   沈招男也摇了摇头,示意没有。

   “会不会是你们不知道的事?”我道。

   “会不会跟那件事有关?”从头至尾站在一旁一声不吭的沈招弟忽然说道。

   农政文和沈招男面色一变,显然知道沈招男口中的“那件事”是什么事。

   沈招男当即反驳:“不可能!怎么可能跟那件事有关?那件事已经解决了,和小禀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小禀还有什么事挂念不肯走,也绝对不会是那件事!”

   这沈招男的秉性黑白不分,她越是这么说这事显然就越有问题。

   我径直看向沈招弟,质问道:“到底什么事,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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