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站在原地的简单嘴角扯起一抹弧度,用一口流利地英文出声回应道:
“修・海维赛德中校,您知道吗?在我们A国,对于特别重要的客人,就会放狗欢迎。您既然来到了我A国的土地,自然要接受我对您至高无上的欢迎之礼啊!”
“丑女人,我不需要你这至高无上的欢迎礼。赶紧把这只畜生唤下去,不然我可不保证不会伤了它。”修一边躲避防御,一边出声吼道。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来简单这话里的意思。
简单不以为然:“大灰身价可是六千万啊!你要是敢让它掉了一根毛发,我可是会让你倾家荡产的!”
这话让旁边的饲养员有些呆愣,六百万,直接抬价多个零,真敢喊啊!
面对一只极具攻击力的兽犬,而且还是不能动一根毛发的畜生,修唯一的一条路,就只要跑了。
“我只听说过捷克狼犬最贵,你这什么狗,就六千万?”修一边跑一边飚英文,他真的很想掉过头来狠狠的把身后那只追赶他的畜生好好揍一顿!
他修・海维赛德什么时候被一条狗追的这么狼狈过?
简单手抛玩着磨牙球,云淡风轻地出声说道:“藏獒,价值地位仅次于A国国宝大熊猫,六千万的价格不高了。”
话音一落,修心里开始换算六千万RMB等同于多少英镑,他是真的想回过头来杀了身后那条狗,哪怕是赔偿这六千万。
可修也只是心里想想,没敢停下脚步正面对上那条藏獒,因为这是简单的宠物,他怕伤了它,她会不开心......
可俩条腿速度就是再快也不是四条腿的对手啊!
眼看就要被追上了,修突然转弯,调了方向,往简单的所在跑去――
简单眉头顿时一皱,刚想要躲闪,可眼前还有俩三米远的修突然往身旁一侧,只见大灰那红色庞大的身影飞跃扑了过来......
“我靠!”
简单满脸痛楚,直接被近俩百斤的大胖子这么一扑,内伤都要出来了。
哪怕大灰认出扑错人了之后,有示好的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简单的脸,可还是被饲养员吹了一声脖子上挂着的哨子,灰溜溜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从简单身上下来,习惯性的坐到饲养员的面前去,等待惩罚......
一旁的修气息有些不紊,将掌心递到简单的面前,出声问道:“Are-you-ok?”
简单捂着自己的胸口,没好气地伸手打掉了伸到跟前来的手心,自己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态度不善:
“你来干嘛?”
修这才想起来自己来顾家别墅的正事儿:
“我上午跟顾玖想要谈新加坡合作的项目,可他却说那只是为了答谢傅聆江而已,我就想知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傅聆江的手里?不然顾玖会这么好心能把新加坡的项目分一杯羹给格罗夫纳集团吗?
简单:“......”
简单懵逼了俩秒,“你等等,那个项目,你们分了多少钱?”
修有些急躁不耐烦了:“重点不是这个好吗?我问你的是,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傅聆江手里了?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你先告诉我,新加坡那杯羹,你们分了多少?”
修楞了一下,看着简单脸上的涨红,只好出声回应道:“大概六七千万这样。”
简单眼一翻,头脑有些发晕,脚一软,直接往地上坐去――
修眼疾手快连忙扶住,有些担忧着急:“喂,丑女人,你不会是受伤了吧?”
简单捂住胸口,有些喘不上来气:“我心疼。”
又没了几千万,感觉世界末日都要到了。
傅聆江,你特么别让我看到你,不然老子打到你肾虚。
“那......那我送你去医院。”
修有些慌乱,说完想要把简单打横抱起,还没抱起呢!简单一推搡,跟他扯开了些距离,有气无力地出声说道:
“你现在只要离我远点,我就没事了。”
六千多万呐!
特么十只大灰啊!
“那你还没告诉我,傅聆江是不是有你什么把柄啊?”修不死心的追问。
“你特么脑子是不是有坑啊!”简单没好气地怒吼:“难道我还要告诉你我有什么把柄,让你再威胁我一次,再从我这拿走六千多万啊!”
这丫的这么就这么不会变通呢!
修被简单凶地有些弱了下来,但随即转念一想,突然醒悟过来,上前抓着简单的肩膀:
“这么说的话,傅聆江果然有威胁你是不是?”
简单还未来得及出声,视线中突然进入了一个修长的身影,只见傅聆江淡然上前,出声说道:
“海维赛德阁下,请您注意一下自己的用词?免得造成了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威胁这个词,严重的话,也可以是敲诈勒索,可以上升到法律层面。
话音一落,简单伸手甩开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朝傅聆江快步走去,不说分由的,伸手便是一拳――
可这次傅聆江没有乖乖站着挨打了,他脑袋一侧,轻易闪过简单紧握的拳头,墨玉的眸子微眯,显然对简单这粗鲁火爆的性子有些不悦。
简直就跟修一样,做事完全任性,不计后果。
但跟修不一样的是,简单比修更加不要脸。
一拳打偏后,简单委屈地扁了唇,可怜巴巴地看着傅聆江,哽咽了声线:“傅贱人,你不要太过分了。”
傅聆江:“......”
“你不要再装模作样,我不会再上你第二次当了。”
少跟他装可怜。
话音一落,简单立即收了哭丧脸,脸上布满了无奈心塞:“俩位大爷来这干嘛啊?存心给我添堵的不是?”
傅聆江不以为然,眸子一动,看向简单身后的修,出声说道:“我没想来找你,只是跟着他来的。”
由于简单和傅聆江说的都是中文,一旁的修根本听不懂,看眼色什么的,大概知道傅聆江肯定是在说他――
他连忙上前,把傅聆江跟前的简单拉到他的身后,脾气暴躁:“傅聆江,你这个无耻的小人,居然威胁她。”
对于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修,傅聆江有些头疼:“海维赛德先生,新加坡项目的所得,是进的格罗夫纳集团的收入,不是傅某私人口袋。”
所以,他也是得利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批判他?
果然,修先前气呼呼的神色一下子蔫了下来,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尴尬。
简单实在是没耐性跟这俩兄弟扯淡了,伸手甩开了修抓着她手腕的掌心,用英文出声说道:“不管进谁的口袋,你们俩个能不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尤其是傅聆江!
MD!
“喂,丑女人,我这么担心你,你怎么能这么不识好歹。”修有些不悦地看着身后的简单。
他在想,是不是因为他的关系,所以才让简单被傅聆江盯上了.....
简单有些烦躁,无可奈何地看着眼前的修:“大哥,谁要你担心我啊!我们俩,连朋友都算不上,您能不能就不要再招惹我了!”
她不是情商低到零的白痴,怎么会感觉不到修对她是什么样的情感。
如果真是想跟她做朋友的,她简单又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以前的事都可以过眼云烟。
可偏偏修不是,而且她现在还是有夫之妇,再加上顾玖那霸道劲儿,要是跟修关系太近,她真怕顾玖会对他作出什么来......
“我以为我们是......”修压低了声线,灰绿的眼眸中有些受伤。
如果简单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哪怕是出于友谊,为什么三番几次不顾危险的搭救他......
“哎?”简单有些懵逼了:“你不是喜欢我吗?”
所以,是她自恋了吗?
修眸子骤然放大,下意识的激烈反驳:“谁谁谁会喜欢你这种丑女人啊!又粗鲁,野蛮,下流无耻,还......”
修话还没有说完,简单皱着眉头着急打断了他:“行行行,差不多就得了,你不喜欢最好,反正我也不喜欢你。”
话音一落,修眉间的折痕紧皱,好似有些不悦之意。
傅聆江就这样站在原地,继续充当一个旁观者的角色,一双黑如墨玉的眸子在眼前俩人身上流转。
他突然在想,如果当初直接拿简单跟海维赛德交易,用格罗夫纳或者威斯敏特公爵的爵位来交换,他会割舍同意吗?
空气突然沉静了几秒,简单偏头看向跟前的俩个虽说是兄弟,却截然不同的俩个男人,出声说道:
“还愣着干嘛?要我请你们喝茶啊?”
这赶人的话语已经很明确了,傅聆江也识趣抬步,作势就要离开。
可修却当了真,一本正经地出声回应道:“好啊!正好可以尝尝你们A国的绿茶。”
说完抬步,往别墅大门的方向走去――
简单:“......”
她上前俩步,走到傅聆江的跟前,看着修远去的背影,没好气的出声说道:“你难道没教他什么叫做A国式的客套?”
傅聆江垂眸,看着跟前靠近的简单,嘴角轻挽,调侃出声:“作为东道主,对待还没有入乡随俗的外国友人应该保持良好的接待礼仪,更何况,格罗夫纳现在好歹跟顾氏有合作,是生意上的friend。”
话音一落,他好似知道简单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似的,不等她回应,连忙抬步追上了前面远去的身影。
简单气得胸口一起一伏,轻阖眼眸,深深一个呼吸,才压抑住想要弄死这俩个人的念头。
呵呵~friend?
有见过绑架敲诈勒索的朋友吗?
......
客厅。
简单一只脚搭在另一条腿上,毫无半点女人的矜持和礼仪形象,不耐烦的看着对面俩个悠哉悠哉喝着茶水的男人,出声说道:
“喂,茶也喝了,是不是该走人了?”
这都中午了,指不定顾玖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倒时候让他看见这俩个人,场面更难收拾了。
修抬眸,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而对站在一旁的张婶用蹩脚生硬的中文出声说道:“我有点鹅了,可不可以马房你给我桌一份次的?”
张婶只听了个大概,连忙点头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就要往厨房去忙活。
简单连忙出声叫道:“张婶,不用听他的,就是饿死我也不给他半口吃的。”
张婶有几分迷糊,这俩个人,不是简小姐的朋友吗?
修刚学中文没多长时间,只能听得出一句话里的一俩个字,尤其是说快了些的话,那就完全听不懂了。
但结合简单的态度语气,他基本能猜出个大概来。
“丑女人,我从昨天半夜下的飞机,到现在,我没吃过一口东西,你就这么薄情的吗?”
简单白了他一眼:“你们都拿到顾氏集团几千万的项目了,还差这一口吃的?要吃你们去外面去吃,我不欢迎你们啊!”
简单已经把自己的不欢迎赤裸裸的摆到台面上来了,这但凡要点面子的,都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跟修扯上半点关系,尤其是不想见到傅聆江。
他特么要是又发疯绑架她,顾氏有多少钱能够他这么多来几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