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灿本来想去找苏梓的,然而,车子开到门口的时候。我告诉你啊,女人在受情伤的时候最容易被人趁虚而入了,你只要多关心关心她,多多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定水到渠成的。或者,我还能帮你,怎样?"宋灿的眉眼之前全是笑意,但态度是绝对百分之百的认真。
都说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自然是没有的!
景珩斜了她一眼,低低的哼了一声,说:"是这样吗?那请问韩溯对你趁虚而入了吗?没记错的话,你被宋鸽挖了墙角之后,韩溯就回来了吧。"
话题忽然又扯到她身上,宋灿脸上的笑容就浅了一点,笑容也变得讪讪的,"不能相提并论,咱们的情况可不一样。还有,拜托你能不能别再提这个事儿了,太隔应我了,知道吗?到了今天,我都没有办法忘记他们两个啪啪啪的画面......"她一下顿住,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十分懊恼。
"怎么好端端的又说我的事儿了,咱们说的是你和苏梓的事儿,都几年了?再不行动,苏梓就真的嫁给别人了。这次是个机会,沈旬肯定是要结婚的,到时候......"宋灿的话还没有说完,客厅里就传来了一阵咒骂声,一下就把她的话给打断了,并且彻底打断了这个话题。
他两几乎是同一时间转身跑到厨房门口,客厅里果然上演了一出,猫和人的撕逼大战。茂茂很冷静,程昱不是很淡定,他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见着探出来的两颗头,气急败坏的说道:"宋火山,还不出来管管你的蠢猫,再怎么发情,也该看看对像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人猫殊途么!"
这人,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宋灿没理他,站在一遍愉快的看好戏。并且好好的监督程昱,绝对不能让茂茂受到他的侵犯!
最后,这一场撕逼大战,茂茂大获全胜,锋利的爪子在程昱的手腕上划出了四道血痕,宋灿这才上前安抚住了茂茂,并且把它关进了阳台。
出来的时候,她被程昱的一个举动给怔了一下,正好程昱转了一下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房间门口的宋灿,说:"看什么呢?没见过人舔伤口啊!不知道唾液能解百毒么?"
说着,还鄙夷的瞥了她一眼。
宋灿愣了一下,这才低声一笑,说:"嗯嗯,你不怕感染,不怕细菌,就只管舔吧。"
说实话,刚刚看到他抬手舔舐自己伤口的样子,还真是吓了她一跳,怎么说呢,有点像变态,就是像那种嗜血的人一样。这会他又当着她的面舔了一下,直接把宋灿给恶心到了,顺道恶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说:"疯了,等会让景珩出来给你拿酒精消毒。"
程昱吧唧了一下嘴,皱了皱眉,"一股铁锈味,我去漱漱口。这得算工伤啊!你的猫伤害了我,我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记得赔偿我精神损失费,谢谢。我的私人账号你应该知道,请直接打到卡里,没有五位数,你就是侮辱我,也侮辱了你的茂茂。"
说完,他就进了卫生间,没有多做停留。
这时,景珩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挂着一脸的笑,问:"怎么了?生气了?"
宋灿笑着耸耸肩,说:"生气也是自找的,我刚刚已经夸过茂茂了,干的漂亮。就他那刻薄的嘴,就该让茂茂好好的挠挠。"
"你这人就是记仇,人家好歹在帮你不是,我去看看。"景珩将手里的汤放在了桌子上,就解了腰上的围裙。
宋灿则兀自坐了下来,准备吃饭。
结果,这两大男人挤在卫生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她吃了大半碗饭,这两人才从卫生间出来,只听到景珩在那儿说:"记得明天去医院打针吧。"
宋灿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程昱紧着眉头,明显一副不快的样子,说:"有没有时间,还得看人家老公啊。李熔不在,大事小事琐事统统归我,哪来的时间。"他说着,拿眼神看了宋灿一眼。
"李熔怎么还没回来么?他这伤还真是严重,快两个月了吧?还能回来么?噢,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景珩家里蹭饭?"她啃着一块排骨,问道。
"今个,我下班可早了,你家韩溯今晚有个见不得人的约会,谁都没带。"他拉开送餐身边的椅子,弯身坐了下来。
宋灿想了想,肯定跟张子秋脱不了关系咯。
"得了,吃饭的时候,先不提这些事儿了。"景珩坐在他们对面,拿出了主人家的气势。
程昱耸耸肩,看了看菜色,笑道:"老景,你这心是偏成什么样了?宋灿没来之前,你跟我说的,可不是这些菜。"
"因为你被茂茂挠伤了,现加的,补偿你嘛。"景珩低垂了眼帘,神色平常。
"景珩你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这个红烧排骨做的简直太好吃了,我已经连着吃了三块了,根本停不下来,有时间你教教我。以后谁娶你,简直是福气!"宋灿一边说,一边拿筷子指了指那盘红彤彤的红烧排骨。
景珩抬眸斜了她一眼,低笑了一声,抽了一张纸巾,伸手擦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后讲纸巾丢在了她面前,像说广告台词一样,说:"好吃你就多吃点,别那么多废话。"
"嗯,我也多吃点,以后谁娶你,真是福气。"程昱在旁边应和了一句,顺道也跟着调侃了一下。
景珩其实挺男人的,只是他们好到一定程度之后,苏梓和宋灿就不把他当男人看了,基本当好姐妹了。以往很多时候,讲些女人之间的私密话题,都不避着景珩,一直到他尴尬咳嗽提醒了,才猛然反应过来,他们性别不同!
调侃了几句之后,程昱就开始跟宋灿争食了。
一餐饭吃的还挺高兴的,热热闹闹的,不管好吃不好吃,食物要抢着吃才有味道,景珩做的五菜一汤,被吃的一干二净。本来说好了是程昱洗碗的,可他仗着自己手上有伤,把任务推给了宋灿。
她也没推脱,已经白吃白喝了,洗个碗没什么。
景珩进来拿水果,就同她并肩站在一起,她洗碗,他洗葡萄。
"给我吃个。"宋灿看了两眼,一看就知道是进口水果。
说完,就张了嘴,下一刻,景珩就抬手,将洗干净的葡萄塞进了她的嘴里,默契度还蛮高的。吃完,又张嘴,怕他没看见,就用手肘撞了撞他的手,紧接着又一颗投喂了进来。
景珩洗个葡萄的功夫,宋灿就连着吃了七八颗。
然后,他就将洗干净的葡萄递给了她,说?"你出去坐着吧,接下去的我来。"
"不用,再一遍就好了。"宋灿用身子推开了他。
景珩看了她两眼,抿唇笑了笑,"那好吧。"
转身要走的时候,宋灿还是叫住了他,转头一脸认真的说?"刚才跟你说的,你好好考虑一下,沈旬对苏梓来说,就是个火坑。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吧?等了那么久,是时候了。"
景珩停了脚步,转头,冲着她笑了笑,并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头,说?"知道了,你这人还真是啰嗦,我们的事儿,不用你那么操心,你这颗心还不累么,要管那么多人。"
"顺便嘛,而且咱们不是好朋友么,该帮的,还是要帮的。你不是也帮了我那么多。"宋灿转回了头,继续洗碗。
随后,宋灿在景珩家里坐了一会就走了,出来的时候,差不多快八点了。她想了一下,就去了医院,反正今天韩溯应该不会回家了吧。路上,她接到了李菲的电话,听声音特别兴奋,这足以说明,张子秋给的料是真的。李菲简单的描述了整个过程,确实足够精彩,想来这件事可以闹好几天了,加上张子秋这几天一直没有出什么事儿,也没有任何曝光,也算是淡出了记者的视线。
现在,那些娱记和狗仔的脑子里,应该已经想不到张子秋了,这样她应该算是彻底安全了吧。过段时间再出来,她还是照样的红,照样的风光。
今天她来的比较晚,整个住院部已经安静下来了,来探病的人也已经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而方蓉妹所在的高级病房,就显得更加安静了。
她还是一如往常,给母亲擦擦脸,擦擦手,说说话,然后看着一旁维持母亲心跳的仪器发呆。这一刻,她的心是平静的,非常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放在包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在这嫉妒安静的空间里,骤然响起。宋灿着实被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从包包里拿出了手机,还多此一举的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宋灿进了卫生间,她才猛然回过神来,无路动静闹的多大,躺在床上的母亲都不会被吵醒的。她不由愣了愣,鼻子有些发酸,手上的手机还在不停的叫嚣,只一会,她就回过神来,镇定了情绪,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竟然是韩溯。
她皱了皱眉,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点多了,难不成他已经回家了?她今天是打算留在医院里了,想来这个时候,住院部都门禁了吧。
手机还在响,宋灿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正想开口解释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却抢先一步说话了。
"周衍卿,我出事了,现在马上来八一路,我的车子就停在路边,快!"听他的口气,似乎十分焦急,听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而且,很明显他好像打错电话了啊!然而,不等宋灿说话,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再打回去的时候,他却不接电话了,最后索性挂掉了她的电话。宋灿站在卫生间里,举着手机有些莫名其妙。
随后,她在卫生间上了个厕所才出去,坐在了沙发上,并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双手捧着下巴,不停的回想着韩溯刚刚在电话里说的那几句话,他好像说他出事了!并且听起来很急。
宋灿又坐了几分钟,这才猛地站了起来,拿起了手机和包包,同母亲说了一声,就急匆匆出了病房。这个时间点,楼下大门都关了,宋灿找了半天人,才在值班室找到了一个医生,说了大半天,人家才不情不愿的帮她找了管门的人,并开了门放她出去。
她原本想自己开车去的,可一想那八一路具体在哪儿,她也不是很清楚,不如就打车过去好了,反正医院门口向来是不缺出租车的。
八一路很长,路上司机问了她好几遍具体位置,她都答不上来,索性就让他在八一路口停。等到了,她才知道八一路是三环以外的一条公路,位置挺偏僻的,路上车辆寥寥无几,宋灿下了车,忽然就有点后悔刚刚为什么不自己开车过来。
司机摇下车窗,看了她两眼,问:"姑娘,要不要我开车带着你找找你那位朋友啊?"
宋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这条没有尽头的路,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他应该就在附近,谢谢您了。"说着,宋灿便冲着他笑了笑。
那司机看了她两眼,也没多说什么,就调转了车头走了。宋灿开始徒步往前走,看来他还真是出事了,竟然把车开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明显是不想被人发现。所幸的是,这条路上车少,也没有拐七拐八的地方,就一条笔直的路,他说他的车子就停在路边,那应该非常好找了。
随后,宋灿就开始加快步子往前走,连续不停的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脚后跟都磨破皮了,他也终于远远的看到一辆车子停在那里,一眼望过去,就这么一辆,很明显很好忍。
宋灿心中一喜,就开始冲着车子的方向跑,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她高跟鞋的声音显得非常急促。等她跑到车子边上,就看到韩溯坐在里面,由着车贴的颜色比较深,宋灿没办法看到他在里面是个什么样子。
她拉了一下门,是锁着的,旋即,她就开始敲车窗,道:"韩溯,是我啊!我是宋灿,你刚刚打错电话了,打到我这儿了。你出什么事儿了?"
韩溯坐在车上,听到动静,慢慢睁开眼睛,侧了一下头,就看到车窗上,宋灿那张焦急的脸,正在不停的敲打车窗。他不由皱了皱眉,但还是伸手开了车锁,伸手开了车门,并猛地往外一推。
这一下来的突然,宋灿一下就被车门给撞开了,并且还撞到头了。她连连往后退了两步,抬手揉了揉额头。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这人就忽然过来抱住了她,身上带着一丝酒味,在她耳侧低声说:"你开车,回家。记住别走大路。"他的话十分简短,说完之后,他就松了手,绕过车头上了副驾驶,看他的样子,并不觉得像是出事的样子,可刚刚电话里,明明就是很焦急的样子。
宋灿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便忍不住转头看他,这才看到了他脸上异样的情绪,而且表情有点怪,看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
"开车!"他单手捂住额头,紧抿着的唇,慢慢的吐出这两个字,并且语气听起来十分不善,仿若你再问下去,他就要打人似得。
宋灿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她看到他脸上露出了一丝非常享受的表情,好像是产生了某种快感,可没一会,就变得特别痛苦,像是在受煎熬。她没再多问,启动了车子,就回了家。
一路上,他倒是挺安静的,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说。车子在别墅前停下,宋灿才转头,说:"到了,要不要我扶你?"
他闻声,稍稍侧头,然后幽幽的睁开眼睛,那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危险。宋灿顿了顿,片刻,正欲下车的时候,他却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手劲很大,稍稍一用力,就将她拽了回去,说:"今天事,不准说不出去。"
他的语气里带着威胁,一双眼睛里迸射出来的光芒,都是凶恶的。宋灿顿了顿,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说:"我当然不会说出去,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什么事儿,就是想说,也没什么可说的。"
韩溯的眸子极其深邃,只看到他眼底一丝暗涌的波涛,片刻,他忽然皱了皱眉,紧接着,便松开了手,猛地转身下了车。站在了一侧的花坛边上,弯着腰,似乎在吐。
宋灿只呆了片刻,就匆匆的解开了安全带,匆忙下车,过去一把扶住了他,轻拍着他的背脊,"你没事吧?"
只见他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等稍稍平复了之后,韩溯便一把推开了她,冷声说?"今晚,不准进我房间。"
他没有看她,只是冷然的抛下这句话,就转身走向了别墅大门。就宋灿现在对身体状况,就算他们睡在一个房间里也不能发生什么事儿,韩溯今天的状态很奇怪,有些情绪完全不受控制。
宋灿立在原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
晚上,宋灿回了主卧隔壁的房间睡觉,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隔壁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那声音极响,像是把玻璃窗户都砸碎的感觉,宋灿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本来也不想多管,可是那声音实在太惊心了。
而且今天的事,他打错的那个电话,一直就在她心里徘徊,满心满脑子就一个疑问,他今天究竟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了想,还是下床,穿了一件外套,就出了房门。刚刚那一声过后,别墅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这种安静,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见。外头黑漆漆的,走廊上没有半点光亮,不知怎么,竟然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宋灿向来是不怕这个的,比起鬼,她更怕人。人心才是最让人恐惧的东西,人心要是狠起来,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做不到的。
行至主卧门口,低头看到门缝底下有光线冒出来,看来刚刚的响动真是他制造出来的。宋灿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才的抬手敲了敲门。本以为他可能不会来开门,没想到片刻之后,门竟然开了,一股冲天的酒气扑面而来。
他依旧是那一副样子,只不过看起来精神好像很不错,他连衣服都没换,身上还是那件黑色的衬衫,领口敞开着,略有些凌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就转身进去了,门还是给她留着,似乎并不排斥她进来。
宋灿伸手推开门,稍作犹豫,这才走了进去。刚想问问关于刚才那声惊人的响动是怎么回事,抬头看到落地玻璃窗的惨况,也就不用问了。
此时此刻,窗户上还缓缓流淌着浅色的液体,窗户没破,就是出新了一丝裂缝,倒是那酒瓶子比较可怜,躺在地上,四分五裂,看起里简直惨不忍睹。这周围横七竖八的放着品种各异的酒,看起来每一瓶都是打开的,有几个已经空了。
这房间里,还有浓重的烟味,透过窗户上的影子,宋灿能够清晰的看到,他弯身坐在了床沿上,点燃了一支烟后,长腿往上一抬,整个人便靠坐在了床上。
"怎么?一个人睡不着?想过来跟我一起?"他说话有些轻浮,吸了一口烟,片刻才吐了出来,低了头,弄了弄自己的衣服,说:"可惜你身体不方便,睡在我这里,会吃亏的。"
宋灿没说什么,只弯身帮他收拾了一下地上的酒瓶子,说:"我刚刚其实已经睡着了,是被你摔就瓶子的声音给惊醒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就过来看看。"捡起最后一个,正好就走到了床边,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浅浅的笑了笑,"我只是有些担心你而已。"
韩溯抬眸看了她一眼,黑色的衬衣,映衬着他苍白的脸,看起来犹如生活在夜色之中的鬼魅,透着一丝邪恶的气息。周身笼罩着一丝烟雾,他微微勾了一下唇,眯了眯眼睛,抬手冲着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宋灿知道他此举不怀好意,但还是往前走了两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什么?"
他看着她,还是勾了勾手指,说:"自觉一点。"
宋灿抿唇,又往前挪动了一步,站在了他的跟前,稍稍低头。他浅浅一笑,将手里的烟头掐灭在了床头柜上,很快,上面就留下了一个黑色印记。紧接着,宋灿只觉得脖颈一疼,下一秒嘴里就尝到了一股烟味,韩溯将刚刚吸的最后一口烟,全部吹进了她的嘴里。
宋灿吸了一口,就呛到了,整个人已经跌坐在了床上,并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然而,韩溯却像是恶作剧一样,依旧牢牢堵住她的嘴,与她的唇舌纠缠,他的吻极深,惹得宋灿几乎不能呼吸。
渐渐的宋灿就感觉眼前有点发黑了,她挣扎了,却没有半点用处,他的双手就像是铁臂一样,无论怎么挣扎,他都纹丝不动。逐渐的就没了力气,就在宋灿以为自己要被他吻死的时候,韩溯倒是适时的松开了手,临了,还用力的咬了一下她的舌头。
宋灿吃痛,可身上的力气,只够她嘤咛两声,然后就开始大口的喘气,胸腔闷的像是要炸裂开来一样,难受的不行。
她看起来很痛苦,可显然韩溯的样子看起来很痛快,脸上挂着灿烂的笑,说:"怎么样?"
宋灿微蹙着眉,抬眸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变态。
下一秒,他竟然笑了起来,完全搞不懂他在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他忽的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轻轻的往上一抬,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了片刻,啧啧了两声,说:"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脸都白了,吓着了?"
说着,他的手指便轻轻的摸索着她的唇,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然后对着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轻声说:"知道我为什么砸酒瓶吗?"他的样子看起来神秘兮兮的。
宋灿摇了摇头,这一刻,宋灿终于真切的体会到了他的异常。尽住团号。
他勾了一下唇,慢慢的直起了身子,凑到她的耳边,用气声,一字一句的说:"我看到我妈了,就在那块玻璃里面。"宋灿稍稍动了一下,就被他一把卡住,小声的在她耳边说:"别出声,她在你身后。"
宋灿整个人不由一哆嗦,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紧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仅用余光看着韩溯的一张脸,她真怀疑这人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那脸上的表情,好像她身后真的有人。一时间,这气氛竟然有种说不出阴森感,后脊一阵阵发凉。
韩溯没有再说话,半晌之后,他蹙了一下眉,脸上的表情闪现了一丝痛苦,松开了手,身子往后靠在了床上,脸上已经没什么表情了,抬手压住了自己的眼睛,感觉好像整个人逐渐冷静了下来。
宋灿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今天的行为,实在是诡异,说句不好听的,简直比碰上鬼,还要可怕。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回房了,别喝酒了。"宋灿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臂,忽然发现他的手上,有一个小小的针眼。他偷偷的扫了他一眼,见他一只手还压在眼睛上,便暗暗的低头,凑近一点,仔细的看了看。
果真是针眼,这个地方,应该是属于静脉注射。忽的想起自己上次被人强行注射毒品,好像也是这个位置。她心里一惊,再次抬头看向了他,由着他用手臂压着眼睛,宋灿没办法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只见他紧抿着唇,呼吸平稳,感觉像是睡着了。
张子秋吸毒,他跟张子秋的关系又这么特殊,所以他跟毒品一定是有关系的!现在明星吸毒屡见不鲜,被抓出来的不再少数,韩溯这样保着张子秋,那一定是有秘密咯!就像韩海铭说的,他这人藏的深,背后在做什么,谁会知道!
可宋灿相信,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被人查不出来的!
半晌,宋灿才轻轻的将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说:"早点休息吧,你应该很累了,我帮你把这些酒收起来。"
说着,她习惯性的用拇指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这是以往母亲常做的,不知不觉她也就学来了。
正欲收回手的时候,韩溯却忽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压在眼睛上的手放了下来,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难懂。半晌,却什么也没说,冲着她摆了摆手,说:"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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