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子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旁边坐着的,就是父亲陆文志。
这时,陆子光以为父亲会责备他,却不想,这个时候陆文志并没有发怒,而是泪流满脸的说:“子光!你还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是怎样生不如死的度过的。”
陆子光连忙说:“爸,我上山了,我去找过蒋定了。他其实是一个好人,而且他跟爷爷其实感表很深厚的,他也教过我,怎样去做出真正的御前红烧肉了。”
陆文志一阵惊惶,他对陆子光说:“想不到,你真的上山去找他了。你不听我的话?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任性,是让我有多难受?”
陆子光却说:“爸,可现在我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而且,明天村长和陈书记如果真来了,我就可以做出红烧肉给他们好好的尝,绝对会是爷爷当初做出来的味道。”
陆文志却一点也不相信,他说:“不可能!你只是上去了一天,就算你是真的找到了蒋定,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学到什么,你不要再吹牛了,好吗?”
“爸!我真的没有吹牛啊,如果你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做一次给你看!”陆子光一边说着,一边想从床上爬起来,可他这才感到腰酸背痛,完全不能起来。
陆文志说:“你还是不要发这样的白日梦了,现在得好好休息,我也不想责怪你太多,只是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这样傻,不要再上山去找那个蒋定了。好吗?马上睡吧,明天我懂得怎样跟村长和陈书记说的了。”
陆子光听到父亲这样的说话,也不能爬起床来,只好答应着,然后闭上眼睛睡了,想着明天一起来,就得马上去做出红烧肉,让父亲知道他并不是在吹牛。
过了一夜,当陆子光醒来,感觉到体力已经完全恢复,并且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劲,他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想直奔厨房。
然而,小店外面却好像响起了一阵吵杂声,让他无法安心下来,他隐约还听到了自己父亲在苦口婆心的说着话。心想,难道是这么早村长就和陈书记带着人一起过来,要把他们这个店拆掉?
他连忙匆匆跑到外面去,实际情形是超出他想像之中的坏,只见外面有一群治保队,还有几个拿着铁锤的拆房工人,而村长和陈书记果然就在这些人的正中,看样子他们蓄谋已久,想着三天期限也到了,该拆就要立刻拆!
陆子光也看到父亲在村长前面求情,他在对村长说:“手下留情啊,我们已经尽力了,可还是没办法,这可是关系我们一家人的生计,就让我们有口饭吃,行吗?村长,你行行好了。”
这一刻,村长显得无比冷漠,只是把头高高举起来,然后对陆文志说:“这个我也不能帮你了,文志!你跟陈书记说吧。”
陈书记努着他那张大嘴,还没等陆文志开口,就声色俱厉的说:“时间我也不是不给你们了,还想着这次来,真能尝到原来味道的红烧肉,想不到你却是跟我说没办法,还要求我?我也没办法了,你们这个小店,得立刻拆!”
说完后,他向着那边拆房工人的工头扫了一眼,示意马上就得动手。
“拆!”那个工头得到陈书记的指示后,立刻向几个工人下命令,这些工人不敢怠慢,马上就举起了锤子。
正当工人们都要往那个店走过去,并向着那墙面挥动锤子时,陆子光冲过去,挡在这些工人的前面,以血肉之躯挡在那些举着的锤子前面,大声地叫喊:“住手!你们不能拆!”
工人们只好住手了,可村长看到陆子光竟然在碍事,立刻对身后的治保队员说:“你们快点把他弄开,不要让这小子在这里碍着!”
治保队员们马上拿着治安棍气势汹汹的冲过去了,这边的陆子光也准备好与这些治保队员拼个到底,他已经摆好格斗姿势。
可这时,陆文志突然大叫了一声:“子光!你不要这样!”,一边叫着,一边冲过去,护在儿子前面。
然而,治保队员还是继续冲过去,仿佛要把他们父子都拿下。
陆子光急了起来,他对陈书记叫喊着说:“咱们这个店不能拆!我可以做出正宗的御前红烧肉!跟我爷爷做出的一样好吃!”
陈书记看到陆子光喊得理直气壮,立刻摆了摆手,然后说:“停下来!”
治保队员们听到是陈书记在发话,马上都不敢动了。
整个场面进入了静止的状态,所有人都在等着,等陈书记再次发出声音来。
陈书记望着陆子光,对他叫嚷着问:“小子!你刚才说什么了?你说,你可以做出御前红烧肉来?跟陆老头做出来的一样好吃?”
陆子光回答:“是的!陈书记,我这三天里经过练习,已经能做出来了,现在,我就可以做给你们尝一下,如果你们觉得这红烧肉真的跟以前一样好吃的话,就不要拆我们的店,好吗?”
“好!”陈书记这刻显得格外豪爽,仿佛生杀大权都在他手里了,接着他又趾高气扬地对陆子光说:“我已经给你们三天时间,现在我再给你一个小时,你如果真能做出跟以前一样好吃的红烧肉,我可以让他们不拆!”
陆子光很庆幸能得到这样的机会,立刻说:“好的,我现在就立刻进厨房去做,你们就在外面等一下吧!”
陆文志却无比紧张,他把陆子光拉到一边并说:“子光!你现在真是大言不惭,能做出来吗?你这是让他们等吗?到时做不出来了,那不是让他们白等?”
可陆子光却说:“爸,现在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我们这个店了,你就让我试一下吧。”
陆文志确实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对陆子光说:“好,那你就尽量试吧,或许真能混过去,我来招呼他们就是!”
说完,他就让陆子光进入厨房中,自己就把店里面的一些桌椅搬出来。他知道村长和陈书记都不想在店里面闷着坐,就让他们坐在外面去,并且拿出平时不舍得喝的普洱茶,泡了几壶来招呼他们。
看到村长和陈书记都静下来,愿意在那里等,陆文志暗松了一口气,接着回到厨房中,这时他发现陆子光已经在忙活起来,可他心中真的没有一个底,陆子光只是跟自己学了一天不到,练习过的红烧肉才十来块,自己做出这么多年也没做出原来的味道,陆子光能行吗?
可他这时却咬着牙,现在家里唯一的希望,就全寄托在儿子正做着的这块红烧肉上了。
“子光!你可得加把劲!要不要帮忙?”陆文志在旁边看着,这时他额上已经冒出汗来。
陆子光立刻对父亲说:“爸!你还是到外面去招呼好村长和陈书记吧,我很快就能做出来,你现在站我旁边,只会让我紧张的,这样我还可能发挥不出来,你就让我一个人在这厨房里好好干吧!”
其实陆子光要把父亲支开的原因,是想着一会如果自己使出气劲来提升火候的时候,如果父亲看见,会很惊讶,为了不让父亲产生这样那样的疑问,陆子光还是觉得,自己跟蒋定学到这个方法的事,还是不要跟父亲挑明。
“嗯!好吧!”这刻陆文志也只好让儿子自我发挥,不对他作任何的指手划脚,心想自己既然做不出来,也就希望儿子可以歪打乱撞的碰上狗屎运,庆许还真的保住这个家。
想到这里,陆文志走到外面去,又是递烟又是敬茶的讨好村长和陈书记。
这个时候,一个人在厨房里的陆子光紧张不已,可他也怀着强烈的信念,必须凭自己一双手,保住这个家,他也深信,自己如果真做出与爷爷之前那味道的红烧肉,书记和村长是一定会认可的。
他清楚的记得,父亲在几天前教他的每一道工序,也照着做了,而最后的那一步,要以猛火炖肉,他知道正正就是这步,让父亲做出来的红烧肉,由于火候不足,从而没能达到爷爷做出来的味道。所以,他必须在这步下功夫,在猛火炖肉的时候,使用气劲发出来的能量,来提升火候。
并且,他还有一个宝贝,那个能帮他精确掌握最合适火候的玉佩,这块玉佩现在呈现淡青色,他还从来没见过这玉佩是不是真会变色,变成红色,此刻心中充满了期待。
放进沸水,把锅盖放平稳后,他就开始加柴以猛火烧水了,然而,这样的猛火还不够猛,这个时候,就需要他从蒋定那儿学到的绝技。
后退一步后,他马步下沉,并打出昨天练了无数次的连环掌,挥舞得出神入化,越打越快,突然间,他暗叫了一声,然后以一掌往着那锅前狠狠推过去,一股热能从他掌心中生出,让炉中的火突然加猛了好几倍,不断熊熊燃烧。
厨房里突然产生一股浓烈到不能再浓烈的香气,这股香气实在太迷人了,慢慢就散发到外面去。
“哇!好香啊!”治保队员和拆房工人中有几个不禁惊叹着说,并不断用鼻子猛吸。
村长和陈书记也闻到了这股香气。
“是这个香味!窝靠!比以前的还要香啊!”陈书记咽了一下口水,用鼻子直吸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