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陆子光在接受着龙望阳的严格考验,这个时候,三江宾馆内部,也收到了风,他们也得知,四海饮食集团的龙望阳已经从医院出来,并且正秘密培养着一个人,准备让这个人参加十多天后就到来的厨王大赛。
他们也很快查出,四海饮食集团正秘密培养的人,是他们此前见过的那个陆子光。
王成安正坐在英式彻斯菲特真皮沙发的正中,而对面和旁边,分别坐着他的几个手下,杜一初,伍达青,还有林龙,正为这事商量着。
“真想不到啊,这小子在乡下的小店开不成了,就跑到四海集团那边,还是要跟我们作对,我们真是前世欠他了似的。”王成阳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地吸了一口嘴边的雪茄烟。
伍达青说:“龙望阳可不简单啊,以前咱们一直就没人能赢他,如果不是找到一初,可能还是让他一直霸着那厨王的位置,但他毕竟老了。现在,他竟然要教徒弟?看来,他是输得不服气啊。”
这时,坐在旁边杜一初冷冷笑了笑,然后说:“他就算不服气,还是输了。他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一个手下败将教出来的徒弟,我会怕吗?我倒是真的很期待,看这小子能练成怎么样子来。”
王成安却对他说:“一初啊,你可不要小看这小子!以前他在乡下做两个小菜出来,对我们虽然有影响,但并不大,我也不相信他能成什么气候。可现在,我真没想到,四海那边的周雅竟然也得知他这个小店,然后上门找他,还真把他叫过去了,而且,还让这小子跟龙望阳学东西,这能让我们不提防吗?你可不要掉以轻心,这次,我们真遇到大麻烦了。”
杜一初继续着他的狂傲神情,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老板!你根本不用担心,这年还是我的天下,最主要是,我这些时间练得很好,又研究出新的菜式,以前一直没有人能研究出来的,满汉全席里面的一个菜式。”
王成安和其他人听后,都眼前一亮,他们连忙问杜一初:“真的?那什么时候可以让我们先尝尝?”
杜一初笑了笑,然后说:“等到练出足够的火候,我当然会第一时间做出来,然后让你们来尝的。只是,我心里还有一件事,一直放不下,想问一下老板的。”
王成安看到杜一初的表情突然间严峻起来,于是问:“什么事了?一初,我们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杜一初说:“以前,我们不是派人一直跟踪焘严的吗?”
当听到焘严这两个字,王成安面色大变,即时紧张起来,本来,他是不会跟这样一个人有任何交集,只是杜一初却在过去总是提出,要跟踪这个人,为的,是把满汉全席中的菜式做得更好,这当中究竟有什么作用,连王成安自己也不知道。
“焘严?这事情我让林龙去办了,你可以问他!”王成安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手帕,抹了抹额上的汗水。
这时,林龙就是他们坐着这伙人的其中一个,杜一初立刻扭过身来,望着林龙。
林龙是个武术高手,既给王成安当司机,也兼当保镖。可跟杜一初相比,他自己那些功夫可以说小毛见大毛,看到杜一初如此阴沉的望着自己,林龙不敢怠慢,立刻就说:“我派人出去,跟着他,结果跟进了山里面去。”
“什么?”杜一初这时眉睫紧皱,可从那眉间却透露出一股肃杀的英气,他即时继续问林龙:“你说,这焘严进山里面了,他要干什么?”
林龙知道他会追问下去,并且会问得很详细,于是把当时的情形说了出来。
当时,林龙派出了两个手下,一直跟着焘严进了大山,结果,发现焘严不断的在山里前进,越走越深,最后来到了一个陵前,献了束花。
接着,焘严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结果发现了这两个手下在跟踪着,立刻就逃跑,可在这个逃跑的过程中,有一件东西从焘严身上掉了下来。
焘严当时本来在跑,还是回头来捡这东西,结果就跟那两个人遇上,他们都要抢那个东西,最后发生了打斗,到最后,焘严还是逃脱了。
听到林龙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杜一初无比震惊,他立刻问:“是什么一件东西,从焘严身上掉下来了?你快说!”
林龙说:“当时回来的那两个手下说看得不是很清楚,就是一个小瓶子之类的。”
还没等林龙说完,杜一初就打断他的话问:“是不是鼻烟壶?”
林龙一时还没听过他所说的那个名词,连忙问:“什么啊?鼻烟壶?”
杜一初连忙问:“那个东西了?你那两个手下有没有带回来?”
林龙说:“没有啊!我的那两个手下,本来想把这东西抢回来,可在跟焘严抢的时候,这东西不知掉到什么地方了,你想想,在深山里面,而且又是晚上,你能找得到掉了的东西吗?焘严没找到,他最后放弃这东西跑掉了,我那两个手下留在那里找,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混帐!”杜一初立刻激愤地叫骂了一声,然后说:“你们不能在白天以后,再派人去那个地方再找的吗?”
林龙连忙问:“那个东西很值钱的吗?”
杜一初回答说:“不是值不值钱的问题,而是,这个东西重不重要的问题,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这是跟我能不能把满汉全席做得更好有关的,你明白吗?”
当杜一初说完这句话,在场的另外三个人,包括老板王成安在内,全都一阵惊诧,感到无比意外,心想这焘严身上掉下来的东西,究竟跟满汉全席有什么关系?
王成安连忙问:“一初,你说的是真?这关系到咱们的菜好不好?”
杜一初说:“是的,真的有关。假如我能练得更好,咱们的菜不就更好吃,然后吸引更多的客人来了吗?有可能我们还做到全国第一呢,只要我作出来的菜提高到最高水平,一切皆有可能!”
王成安立刻又问:“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杜一初说:“立即派人马到那个深山,去那个焘严掉下东西的地方,去把那东西找出来!无论花多少时间,花多少人力物力,都必须找!我也说清楚吧,这个东西叫鼻烟壶,是清朝时期有钱人吸鸦片用的,也算是半件文物了,到时,如果让附近的村民捡到,说不定还拿去卖掉换钱呢,所以,一定得快点去!”
王成安听后,即时向着林龙递了个眼色,并说:“听到没有?照办!”
林龙点着头,正要到外面的人马。可杜一初又说话了,对他说:“另外,得继续加紧对焘严的跟踪,这个人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得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林龙知道杜一初是首席大厨,也是老板身边的红人,几乎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他的说话,跟老板的说话差不多,于是只好点着头,表示会按他的意思吩咐手下跟进。
看到林龙走出去了,杜一初这才松了一口气,想着这次能不能把那个鼻烟壶找到,是多么重要,他也在想,如果焘严同样回去那个地方,并重新寻找,或许这个时候已经把鼻烟壶找到并离开了,想到这里,他就为林龙的愚昧而气愤,手握成了紧紧的拳头。
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天空和城市远景,这个时候还早,可以看见那些道路上车来车往,极为热闹,可杜一初和王成安的心思都不在这些。
同一个城市中,几十公里外的四海集团大楼内,陆子光正面对着样子威严的龙望阳,等待着他交给自己的下一个艰巨考验。
在半个小时前,陆子光已经把那些大米重新扛到了仓库里,这天他显得有气力得多,可以扛到三袋,尽管比起龙望阳的四袋来,还不足为道,却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这样的进步也让龙望阳感到满意。
“你这天可以显示出,你的爆发力还是可以的。至少,上肢的力量要比别人要强。但光有爆发力是不行的,作为一个顶级厨师,还得有常人所没有的耐力!”龙望阳震震有词地对陆子光说。
陆子光心想,龙望阳这到底是在培养厨师,还是在培养运动员?这各种力量都考虑到了,究竟有没有科学根据的?一个在厨房里不断炒菜的厨师,他的优秀与否,炒出来的菜是否好吃,达到一流水平,跟他自身的身体力量,究竟有多少的直接关系?
可现在,龙望阳这个固执的老头,竟然把这些力量性的指标,也作为对陆子光这个潜力徒弟的一个重要考验,也是让陆子光感到没办法的事,只能硬着头皮接受考验了。
“龙师傅,那你觉得,该怎么测试这个耐力?”陆子光问。
龙望阳说:“很简单,跑步啊,长跑!”
陆子光的额上冒出了汗,可他心想,自己在学校时一千米跑还成绩不错,估计龙望阳也不会让他跑出超负荷的路程。
然而,龙望阳看到他一面轻松的样子,接下来马上就说:“在这个城里面绕几圈!”
陆子光听到后,几乎要晕倒,心想这城究竟有多大?要绕这城几圈,那会是多少公里?这龙望阳会不会真要把他折腾到死在路上为止?
阿成却在旁边说:“放心吧!在过往的测试里面,还没有发生过意外。最多的情况是参加者最后退出了。我会开着个电动车,然后让龙师傅坐在旁边,一直跟着你跑!你什么时候放弃了,或者想晕倒了,都可以跟我们说一声。”
陆子光不得不点头答应,接受这样的考验。
然而,接下来阿成却拿出一个可以套在他身上的器具来,里面有几个沙包,然后对他说:“是负重跑!”
“呃?”陆子光这刻真几乎要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