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毕也想不到,他的父亲竟然因为陆子光刚才话语中某一点,而停下来,仿佛真要改变主意,于是立刻走上前,对着他父亲耳语了几句,他觉得陆子光是四海集团的人,商业气息太重,而自己父亲行动不便,有着诸多问题,当陆子光的师父,只会惹上麻烦。
可是,毕明诚却突然用双手使劲扭着轮椅,他想转过身去,老毕和小矮人看到后,尽管劝解着,可见到毕明诚有这样的意愿,也只好对他进行帮扶,不一会,毕明诚就完全转了过来,正对着十米外的陆子光。
陆子光推开那扇早已掩着的门,走上前去,可他不敢靠得太近,生怕毕明诚会因为他的突然靠前而被吓倒,从而不想再跟他进行沟通,他也就失去一个机会。
“毕老先生,你还是收我为徒吧,我是个好人,会传承你的技艺,造福这个社会,而不是单为自己谋私利。”陆子光恳切地说着,他想起刚才因为说到关于焘严那个传承满汉全席的话,突然感化了毕明诚,想着毕明诚似乎也有这样的用心,想让满汉全席传承下去。
毕明诚满是皱纹间的老眼正直直望着陆子光,似乎要对他进行彻底的观察,从而尽可能产生信任,而陆子光也一动不动,在接受着毕明诚目光的检阅。
过了一会后,毕明诚向他的儿子老毕摆了摆手,示意老毕靠到他跟前,想跟他说些话。老毕连忙靠过去,想听一下他有什么样的说话。
没多久,老毕就在毕明诚面前一边听着,一边不断点头。而陆子光却只能在那前面十米处猜想着,也无比疑惑,心想现在毕明诚究竟会做什么样的决定,为什么要向他的儿子老毕说这么多,难道是要让老毕传达些什么。
正当陆子光想发出问话,问究竟毕明诚是否愿意收他为徒时,老毕突然从俯身的姿势中恢复过来,挺直了身体,对陆子光说:“你过来一下,我想到那边去跟你说说!”
一边说着,老毕指向这个庭院的角落位置,让陆子光看到后更加疑惑,也不知道老毕究竟想跟他说些什么话。这个旧屋虽然从外面来看很陈旧,然而里面却是有着正规庭院园林的格局,地方很大,有假山也有小湖池,而老毕所指的角落,是假山旁边。
那个位置可以说极为隐蔽,甚至会让陆子光产生一种猜想,不会是老毕把他叫到那个角落位置后,要把他打一顿吧。可陆子光又想到,这根本不可能,是多余的猜测,因为老毕在过去就显现出并不懂功夫,身体素质也不行。而陆子光却在老毕面前展示过武功的,他必定知道陆子光的厉害。
“老毕,你这是要跟我说什么啊?”陆子光禁不住问出来,他想让老毕先说个清楚,尽管这时他已经在迈着脚步,准备和老毕一起往那个角落走过去。
一边走着,老毕一边搭着他的肩膀,对他说:“刚才我父亲跟我讲了些话,然后让我来传达给你知道,我想这些话不是一句半句可以说得清楚的,所以就想跟你单独的说清楚。”
陆子光更觉得迷惑了,老毕自始至终,还是没把那想要说的那番话内容透露半点,却神色疑重,并且要找他到角落去说,似乎这番话当中含着些重大信息,而这些重大信息又不可告人,需要郑重地跟陆子光私下说个清楚。
没过一会后,老毕终于和陆子光来到那假山旁边,而这个时候,毕明诚和小矮人还在原地,并没有离开,并一直望着他们俩,仿佛想看清楚他们在说得怎么样,以及想等待那最后的结果。
四周的一切似乎都静悄悄,这个时候是中午时分,晨早的阳光和清新空气似乎并没有散尽,毕竟屋内的环境尽管破落,可却是绿树繁花,跟大自然无比亲近,是城市中难得的世外桃源。甚至让陆子光有回到家乡的感觉,可他却有点紧张,现在老毕正要说重要的事。
老毕终于开口了,对陆子光说:“刚才,我父亲是想跟你说,如果你想向他学厨艺,也并不是不可以,但必须要做一件事情,他相信你也可以做到,以你的身手,绝对比我强,所以这件事或许你可以办得成。”
陆子光心想,这可是要用他的身手来做事,那证明事情本身就跟动作片差不多,会有可能损伤到身体,而老毕自己却觉得做不成,倒是让他来办,心想难道是要让他干些非法事情?
“老毕,你快说啊,究竟是什么事情?”陆子光问,他正气凛然,心想如果接下来老毕所说的事情有违法犯罪嫌疑,那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老毕这才继续开口,可又显得很难说得明白,于是以一个委婉的语气对他说:“你还记得,以前那个我们家一直找的人,他最后跟我们终于接上头,而我父亲也打算把鼻烟壶给他了,可他还是没能拿到,而且鼻烟壶掉到野地里去了,你记得吗?”
陆子光听到后,即时瞪大眼睛,他对那一幕记忆犹新,并且也知道老毕所说的那个人,正是他之前认识的焘严。想起当时就因为两个歹徒从暗处冲出,抢走了鼻烟壶,最后又在逃离的过程中弄掉了,掉落到荒野之地,再也找不到,他到现在也心有余悸,觉得对不起焘严,没能帮上焘严的忙。
“当然记得了,怎么?你想说些什么啊?”陆子光现在还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