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别后重逢(2)
第445章 别后重逢(2)
沫儿……
慕容谦轻启薄唇,却只是在心里念出了这个早已刻入他骨髓的名字,然后,眼里的雾气,迅速凝结,汇聚成滴,顺着眼角,滑出眼眶,而他自己却丝毫不知。
站在门口,慕容谦怔怔地看着那仿佛被定格的画面,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寂静无比,仿佛世界万物都停止了,他唯一能感受到的,便只有苏沫那清浅而平稳的呼吸声。
他的世界里,只有眼前的人儿。
“沫儿……”
再次张嘴,慕容谦终于唤出了在心里呢喃过不知多少万次的那个名字,百转千回,柔肠无尽。
看着眼前睡的如此安稳,连睡着时唇角都扬着抹淡淡弧度的人儿,慕容谦的理智终于回来了。
苏沫没事!
太好了,苏沫没事!
反手将门着上,然后反锁,慕容谦是那样迫不及待地大步朝苏沫走去,明明近在眼前,明明只是短短的几秒,可是慕容谦却觉得,当他走到苏沫床前,抬手,温热的指腹小心翼翼地落在苏沫的脸上时,却仿佛跨越了整个世纪,一切恍若隔世。
“沫儿,我回来了!”
脱掉身上黑色的风衣,慕容谦轻轻地上不大的病床,然后,伸手将苏沫轻柔地抱进怀里,那么的小心翼翼,倍加呵护,就仿佛苏沫是一个刚成型的瓷娃娃般,一不小心,就会碎了。
抱着怀里日夜思念的人儿,慕容谦只觉得,空虚而彷徨的心,瞬间被全部填满,幸福与快乐满的都溢了出来,流泄了整间病房,就好整个阳光灿烂的世界,此刻都在他的怀里了。
温热的薄唇落下,闭上双眼,慕容谦极其隐忍而克制地吻落在苏沫的眉心,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魇足的笑容。
慕容谦的怀里,苏沫紧紧地贴着那让她无比眷恋的胸膛,感受着那让她无比怀念的温暖,吸吮着那让她无比安心的气息,抬手,颤抖着抚上那已经刻入血脉骨随的清隽轮廓,眼泪,汩汩流淌,瞬间成河,嘴角,绽放出无比繁华瑰丽的弧度。
慕容谦……
慕容谦……
慕容谦……
苏沫的心底,一遍一遍地呼唤着这个名字,这个此刻拥她在怀,爱她至真至深的丈夫的名子,就仿佛自己在梦中般,终于,她又找回了她的丈夫,她的慕容谦。
“沫儿……”
沿着苏沫的眉心,慕容谦的吻,渐渐滑向苏沫的眼角,为她吻去那里汩汩而出的泪水。
“沫儿,不哭,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哭。”
苏沫点头,用力点头,却不敢睁开眼,生怕,真的只是一场梦,梦醒了,慕容谦便又不见了。
微微仰头,苏沫的唇吻上慕容谦的下巴,然后,一点点往上,吻上他的唇。
四片温热的薄唇纠缠在一起,立刻变的火热,就好像久旱的土地,得到了甘霖的滋润,万物瞬间复活,开始疯狂的滋长,不停不歇。
慕容谦吻着苏沫,唇舌交缠,不知魇足,只想一直就这样吻下去,直到天荒地老,万物寂灭,也不停下。
只是,吻的时间久了,苏沫终是乱了呼吸,有些微喘了起来。
感觉到苏沫的气息不对,慕容谦这才松开了苏沫,低头,捧起苏沫的脸,看着仍旧闭着双眼,泪盈于睫,就如清晨阳光下绽放的小花苞一样的美妙人儿,不禁吻了吻她的双眼,又吻了吻她的鼻尖,最后又克制地吻了吻她的红唇,这才扬着唇角,在苏沫的唇边呵气如兰地道,“是我,沫儿,我回来了。”
一切都那样的真实,让苏沫再也不觉得,这只是一场梦。
长如蝶翼的睫毛轻轻颤动,苏沫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当慕容谦那清俊的容颜一点一点完全放大在她的眼前的时候,苏沫再一次喜极而泣,眼泪,控制不住地滑出了眼眶。
“阿谦……”
“是我,沫儿,是我……”慕容谦的唇再次落下,吻在苏沫的眼角,吻去那幸福的泪水。
“阿谦……”
“是我,我在……”
“阿谦……”
“沫儿,我在……”
“阿谦……”
“我在,我在,我永远都在……”
“阿谦……”
一遍一遍,苏沫看着眼前真真实实的只属于她的男人,一遍一遍,不知厌倦的唤着他的名字,仿佛要将这七个多月来所有的思念与牵挂都只倾注于这一声声的呼唤声中。
慕容谦的吻,再次落下,将苏沫那一声声绵长而悠远的呼唤声吞没在他们彼此的唇齿间,融入彼此的血脉,刻入彼此的骨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不会相忘。
直到苏沫化涕为笑,眼里的泪水全部干涸,慕容谦的唇才离开了苏沫的唇,抬手抚上她额角的擦伤,难以克制地轻轻吻了吻,心疼地道,“疼吗?”
苏沫摇头,伸手握住慕容谦落在她额头上的手,捞起他的衣袖,露出慕容谦手臂上斑驳的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刀痕。
摇头,拼命摇头,泪水,再次湿了眼眶。
“你划下这些伤口的时候,疼吗?”
慕容谦笑,摇头,“划下这些伤口的时候,我心里想的只有你,所以一点都都不疼。”
分别的这半年多的日子,没有哪一天,苏沫不是他的止痛药,不是他的镇定剂,否则,他怎么可能熬过那些非人的日日夜夜。
苏沫泪光盈盈,扬唇浅笑,双唇已经红的可以滴出血来,甚至是微微肿起来的潋滟双唇落在慕容谦的手臂上,沿着那些斑驳的伤口,一点点地吻下。
如果她的吻可以抚平慕容谦身体里所有的痛,那么她愿意,一辈子都这样吻下去。
苏沫的吻,犹如雨点,密密麻麻地落在慕容谦的手臂上。
从慕容谦拥住她,温热的薄唇落在她的眉心的时候,苏沫就感受到了慕容谦那强烈而狂热的欲望,可是,她也明显感觉到,慕容谦一直在极力的忍隐克制着,除了抱着她,一遍遍地吻她,什么也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