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许广良办事的效率这么快,只要我们知道了董生的底细,以后对付起他来,对他心里就有底,到时候对付起他来,也不会不知道从何下手。
我叫张天昌就先在这里自己玩吧, 案后跟着许广良向着道观里的一处藏书阁里走进去,胡凤楼这会就走在我身边,问我说饿不饿,饿得话我们就先吃饭去。
看着胡凤楼此时还算是关心我的脸,我又想到刚才张天昌对我说的话,一时间我心里五味陈杂,于是便对胡凤楼摇了下头,说不饿。
“你怎么还不饿,我都饿了。”胡凤楼说着的时候,催着我们前面的许广良快点走,早点看完我们好早去吃点东西。
昨天旱魃的事情解决了之后,许广良的心情就一直都特别的好,赶紧的一边应承着胡凤楼,一边推开了阁楼的门,跟我说他翻倒是把他们这一辈和上几辈的道家谱本翻出来了,但是有个现象确是很奇怪,说着带我们走进放在阁楼里的书架下,这些书架上密密麻麻的都放着一些已经泛黄的青皮老书,看着这些书上的字迹,很多都是手抄本。
而许广良将其中的一本手抄本拿了下来,翻开其中一页被他做了标记的地方给我们看,当他打开这手抄本书里的页面的时候,我便看见这张黄纸上用墨水画了一个人的画像。
虽然这纸张已经泛黄,但是这画像还能勉强的看出来,这个画像里的人,长得特别的像是董生,就是看起来不像是现在这么年轻。
“你们看这个人,是不是很像玉卿子?”许广良问我和胡凤楼。
胡凤楼扫了一眼这纸上的人像,点了下头,说:“确实有点像”
“这个手抄本是我师祖那一辈的道家弟子花名册,那时候每个道家弟子入教,都要画师简单将画像画下来,并且做记载,这本名册,距今已经有一百多年了。”
说着用手指指着这画像下的文字介绍,跟我们说:“你们再看下面的介绍,写的是这个人姓李,名字不祥,宫里人,年方63,因为捐钱修筑道观有功,想入龙虎山玄妙观为道家弟子,师祖念他有功,故收他为徒,赐法号玉卿子,传授本事。”
这一百多年前的书,许广良都能找出来,这书换到现在,都是古董了。
不过胡凤楼听了许广良说这话,眉头皱了一下,再看了眼这图,然后跟许广良说:“以前画画,真实度太低了,也不能光凭这幅画,就断定这就是董生吧。”
见胡凤楼疑惑,许广良笑呵呵的跟胡凤楼说:“二爷别急,容我再拿出另外一本给你看。”
说着许广良小心翼翼的将他手里现在的这本书放在桌上,然后再从书架上拿起另外一本书。
这本书比起刚才那本书,崭新多了。
许广良将这书翻到后面的那几页,只见这名册里面,贴的都是很古旧的黑白照片,有些已经都模糊了,不过许广良翻开的这一页,我第一眼就看见了董生两个字,并且在董生这两个字的旁边,他的照片也贴着,虽然糊的已经看不出完整整张脸,但是看脸部轮廓,这个,就是现在的董生。
“这本是五十多年前的花名册,与我师父是同辈的,你看他下面介绍:董生,年龄43,原为东北出马仙家,入我道家,法号玉卿子,龙虎上张天师第59代传人,玉虚观掌门。”
这里的介绍很少,但是同一个法号,从一百多年前,用到现在,并且入观的岁数也从六十多岁到四十几岁,这人只会越活年纪越大,怎么会越来越小,并且这是五十的多年前董生入观的记载,可是五十多年后的今天,董生还是一副四十来岁的模样。
这让我想起那些天我们杀得保安观的几个道长,他们身前的时候看起来也是四十多岁,但是一旦死了, 迅速衰老,如果想保持长生不老,就得续命或者是吃动物精元,不过现在许广良将这两个记录给我们看了之后,也证实了董生确实跟那几个道长一样,是个无恶不作妖道。
胡凤楼将许广良手里的书拿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眼这照片上模糊的人影,跟我们说:“如果这两个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按照时间来算,一百多年前董生就已经63岁了,那这时间加起来,他应该快上两百岁了,凡人修仙,就算是再没有仙缘,修炼到一两百多岁也已经成精了。”
“我奇怪的就是这个。”许广良跟我们讲:“玉卿子行踪不定,虽然说是五十多年前入教,但是却根本没有几个人认识他,我也是在一起偶然的机会认识他的,见他才四十多岁,可是道法却远远超过了勤修苦练的同龄师兄,并且他自身上也妖气冲天,所以就对他产生了怀疑,后来知道了他与几个走邪道的师兄师祖在一起,祸害生灵,那几个师兄的年岁都不及他大,但是如果修炼到了他这种程度,早已经就不需要人心灵丹给他续命,可是那几个孩童死的其中一个,就是被他套去了心肝,给他续命了。”
如果出现这种可能性的,那就是董生估计没我们想象中的这么厉害,或者是他把这孩童心给挖了,续的不是他自己的命也说不定。
胡凤楼知道了董生的年岁,然后再问了一句许广良,问他说从前的玄妙观,是宫里谁捐钱建的?
“玄妙观修建了不到三年,就倒塌了,是被雷劈榻的,据说当时还砸死了不少的道门弟子,这玄妙观倒塌了之后,也就没人再修建,至于是谁捐钱修的,时间过去太久了, 玉卿子在入道门前是宫里什么人,什么职位,也没人知道了。”
好不容易找到点线索,现在这条线索又断了,不过好在我们已经知道了董生年岁,胡凤楼这会也没太将董生的事情放到心上去,跟许广良说了句我们已经知道了,然后叫许广良去做饭吧,他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们吃完饭后,下午还有点时间,于是我和胡凤楼还有张丰几个人,就回武汉,在我们跟着的许广良道别的时候,许广良忽然向我走了过来,给我手里递了一个他们道观里的金色锦囊,里面还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见我要打开,许广良就伸手制止了我,跟我说这东西回去后再打开,我和胡凤楼帮了他这次忙,他也没什么好感谢我的,这点东西,就当时谢礼。
他都把保安观都送给我和胡凤楼了,还说没什么能好好感谢我们的,他这人是不是有点大方过度了。
不过许广良执意要送,我就将这锦囊给收下了。
张丰开车在回家的路上,这趟他啥也没捞着,就不断的要我打开看看这锦囊里是什么,该不会是什么金块玉佩这些值钱的东西吧。
我想许广良也不是什么爱钱之人,他送别人的东西,应该也不会这么低俗,不过他交代我回家打开看看,这会我自然是不给张丰看,不过我也挺好奇,这许广良会送我什么呢?这帮他制服旱魃的是胡凤楼,又不是我,他怎么不送胡凤楼,还把这东西送给我呢?
张丰把我送到我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张天昌累的一下车就往家里冲,在我和胡凤楼跟着她一起跑到家门口时,只见这会我看见了我特别不想看见的一个人,这会周婉模样倒是挺可怜的,蹲在我们家门口,像是在等我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