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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你是不是就绕着我转呀?

阴人禁忌 胡羊羊 16044 2024-10-21 21:31

  “不行了?怎么回事?”赵毅追问。

   跟在姥姥身后的那小伙子忙说:“从你昨天离开,我老叔就心神不宁的,半夜出去了一趟,等早上回来就病倒在床,而且脸也给毁了。”

   赵毅脸色凝重,跟村里人借了车,带着我们三个就往半坑子村去。

   半坑子村是个大村,里头住着几百户人家,独眼刘的家在村头,倒也好找。

   看到独眼刘,我才明白那小伙子说的脸毁了说啥意思。

   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眼神都有些发散了。

   上半边脸被抠的血肉模糊,我们进屋的时候,右手还在头皮上抠着,一边抠一边嗬嗬的笑,枕头上都是血。

   姥姥也跟着过来了,看见独眼刘这样,差点给吓得坐地上,拉着我不让我进屋。

   赵毅刚走到屋子中央,独眼刘突然直挺挺的从床上坐起来,声音嘶哑的说:“不要多管闲事。”

   说话的时候,他还把手指缝里的皮肉甩到地上。

   “上次被你侥幸逃脱,现在你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赵毅冷声道,说完挥着枣木剑打过去。

   独眼刘看着虚弱,动起手来,动作却是异常灵活。

   他跟赵毅打架的时候,眼睛一直瞄着我,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把姥姥推得离我远点。

   下一刻,只见独眼刘硬生生的挨了赵毅一剑,双手死死地攥住他的胳膊,同时一道虚影从他的身上窜出来,径直扑向我。

   我已经跑得够快了,却还是感觉脖颈一凉,身体刹那间僵住,肩上像是顶了千斤重的东西,迈不动步子。

   “你的身体好,阴气重。”

   这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电光火石间,我陡然一惊,这不是在许倩家那个戴帽子的男鬼?

   身上突然一阵皮肉撕裂的疼,好像有人要硬生生的把我的骨头从血肉里挤出去。

   挣扎的时候,我碰到兜里的符纸,忙着掏出来一张,还没等我拍过去,那男鬼突然抖着声音说:“西南巫门,余家……”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听见赵毅一声低喝:“谨请祖师爷,急来正好助我除魔,急急如律令!”

   我扭头,见赵毅神情威严,目光慈悲,我隐隐约约的看见他身上有道虚影,是个白胡子老人。

   他的枣木剑在空中转了个圈,打在我的肩上,我倒是没事,那男鬼却嗷嗷惨叫。

   赵毅右手捏着莲花指,凌空画了道符,朝着我一推,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男鬼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一道带着血腥味的阴风扑面而来,我不受控制的坐到地上。

   身上那种撕裂的痛感消失了。

   赵毅收了剑,身体一软,也跌坐在地。

   他咳嗽两声,说:“这成了气候的煞就是不好对付。”

   “对。”我附和道,不着痕迹的把老余头留给我的符纸装兜里,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赵毅缓了缓,让我和姥姥在家里等着,他带独眼刘去医院看看脸上的伤。

   我坐在门口,想着刚才男鬼说的话,西南巫门和余家,这俩有关系吗?

   “土子,你以后别跟着赵毅出来了。”姥姥心有余悸道,她现在脸色还有点发白。

   我回神,握住姥姥的手,安慰她说:“姥,没事,赵毅叔会护着我的,你看他刚才多厉害。”

   姥姥瞪我一眼,倒也赞同我的话:“是挺厉害,比你爸强。”

   看她提起老余头,我顺嘴问:“姥,你知道余家啥时候搬来咱们村子的吗?”

   “搬?他们不用啊,余家世代住在咱们村。”姥姥说:“倒是你姥爷祖上是逃荒过来的外姓人。”

   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翻江倒海,老余头也说余家是世代住在我们村的,既然如此,这余家和西南巫门可是隔了十万八千里,是咋扯到一块的?

   而且赵毅也说过,余家跟西南巫门有关系。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快晚上的时候,赵毅才带着独眼刘回来。

   独眼刘脑袋上缠着纱布,只露出那只还能看道的眼睛,情况还不错,已经能自己走路,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挺有力气。

   他跟赵毅道谢道:“这次真谢谢你了,要不然我这条命还真要交代了。”

   赵毅可不会谦虚,笑着说:“你知道就好,赶紧说实话,这次到底是咋回事?”

   独眼刘道:“你应该看得出来,找上我的那东西就是许倩一家现在住那房子里的煞,其实那东西是我封在那里的,那房子位置风水好,可以让我的阵法发挥最大效力。”

   他叹口气,接着说:“前两天我就感觉那阵法要出问题,让许倩她小姑家赶紧搬走,谁成想许倩她们一家子会住进去。”

   赵毅微微眯眼,问:“煞心中有怨,他从我手上逃脱,却直接来找你,难不成是你杀了他?”

   独眼刘忙着摇头,“不是我。”说着话,他看了我一眼:“是余卫国。”

   我立马反驳他:“你胡说,我爸才不会呢。”

   “我没胡说。”独眼刘无奈道:“那煞生前也是懂行的人,当年不知道咋的盯上了余家的矮包子,想要破了上头的阵法,奈何技不如人,先是被你爸打伤,后又被你四奶奶家供奉的那鬼仙给弄死了。”

   “他侥幸逃离,因着心中有怨,生前又有些本事,我不是他的对手,使尽手段也只能把他镇压住。”

   说到这里,独眼刘脸上眼中有些怒气:“将他镇压后,我特地去找余卫国,却不想他不认这茬,还把我轰走了,我当时气得不行。”

   他接着道:“他不仁我却不能不义,这几天我一直在准备东西,想着把阵法重新布置一下,不成想你先动了手,还让他逃了,如今余卫国已死,他就来找我的麻烦。”

   赵毅眉头紧锁,“当初老余为什么不管这事?”

   “这谁知道。”独眼刘说:“从那以后,我也没再搭理过余卫国,他这人不行。”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不相信老余头是那样的人,他是个心眼好的人。

   许是不稀罕跟我这个小孩争辩,独眼刘没接话,反而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桃木剑,长度只有老余头用的桃木剑的一半长,剑上还刻着好些个小字,做工很是精致。

   我瞅了半天,才认出那东西是殄文。

   他笑着说:“这是给你做的。”

   我接过,小心翼翼的摸了几下,别提多喜欢了,想起刚才说话语气不好,我赶紧给独眼刘道歉。

   他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没啥,你护着你爸,情理之中。”

   又在独眼刘家待了会,确定他没事,赵毅才带着我和姥姥回了家。

   我想问问萧煜西南巫门的事,叫了他两声,他也没出来。

   既然他们都不说,那我就自己去查,我一咬牙,拿上老余头特地给我做的小铁锹偷偷出了门。

   赵毅是看到余家祖坟里的棺材,说那是船棺藏,才肯定余家跟西南巫门有关系,我就再去看看坟里头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反正那坟里埋着的不是余家祖宗的尸骨,所以我挖起来倒也没压力。

   怕被人看见,我特地从屋后上山,绕路过去。

   可走着走着,我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有人跟着我,往后看却又没看到人。

   我摸着兜里的符纸,心中稍安,跑到余家祖坟,先跟余家的祖宗们磕了头,才走到最大的坟包前,开始挖。

   挖了两下,我暗道失策,我拿的小铁锹是轻便,可也就比铲子大了一圈,可干起活来是太费劲。

   正闷头挖土,我突然听见后头有声音,像是枯叶子被踩碎。

   我心里咯噔一下,死死地攥着铲子,仔细的观察着四周。

   天已经黑透了,周遭黑压压的,还特别安静,静的只能听见我的呼吸声。

   周围都是坟包,特别瘆人。

   我嘴上不住的给余家的祖宗们道歉,手上动作加快,正挖的起劲,铁锹却被土里的东西卡住,拔也拔不出来。

   不会挖到棺材了吧?

   我连忙上手扒,等把铁锹下头的东西扒拉出来一看,吓得我一屁股坐地上。

   卡主铁锹的东西竟然是那个叫鬼面煞的木头娃娃!

   更让我腿软的是,铁锹居然好死不死的卡在了鬼面煞的脖子上。

   “这里怎么会有鬼面煞?”

   身后突兀的响起一道声音,我本就害怕的不行,听见这声更害怕,本能的挥着铁骑朝后打。

   铁锹被抓住,那人愠怒道:“你挖人家坟不算,居然还打人。”

   我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余学民的儿子。

   “你咋在这里?”我惊道,边说边往四周看,要是余学民也来了,我可就说不清了。

   他松开铁锹,后退几步,打量着我,“我起夜,正好看见你鬼鬼祟祟的往后山走,就跟过来看看,你说,你挖人家坟干啥?”

   确定余学民没来,我松了口气,“什么人家坟,这是我们余家的祖坟。”

   闻言,他登时变了脸色,微微眯起眼睛,“你就是余壤?”

   我心中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我?”

   他道:“听我爸提过。”

   余学民跟他儿子说我干啥?

   我不想理他,刚要弯腰去捡木头娃娃,他就把我拽到身后,指着地上的鬼面煞说:“你疯了,那东西不能碰。”

   他挡在我跟前,紧张的看着地上的鬼面煞。

   我看着他的后脑勺,心里有点复杂,真没想到他会护着我。

   他从兜里掏出张符纸,拍到上头,我紧张的都不敢喘气,盯着那木头娃娃。

   可过了好半晌,都没动静。

   我大着胆子上去碰了碰,见着没什么异常,我直接拿起来,使劲一掰,把木头娃娃的脑袋给掰了下来,里头是实心的,没有头发。

   “这跟之前遇见的不一样。”我说。

   “你竟然敢碰。”余学民的儿子一脸的惊讶。

   我心思一转,道:“有什么不敢的,就是个木头小人。”

   他瞪着我,“这是鬼面煞。”

   “鬼面煞是啥?”我疑惑道,心里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看我不知道,他露出得意的神色,道:“鬼面煞是极为阴毒的养魂道术,是道上的那群败类才会用的,他们行踪诡秘,手段毒辣,没人敢惹,而且也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是谁,长得什么样子。”

   我听着他的话,像是看了一个新的世界,“现在还有这样的人啊?”

   好像电视剧里的武林高手。

   他瞥了我一眼。“多了去了。”话落,他搓着手臂说:“你不走吗?还要继续在这里待着?”

   我反应过来,忙着把坟包填平,跟着他一块往村子里走。

   走到半道,我鬼使神差的回头,恍惚间看见坟地里有道影子一闪而过。

   我后背一凉,连忙扭过头来,不敢再看,拽着余学民的儿子跑到村口。

   我拄着膝盖喘粗气,问他:“你也会道法?”

   “嗯,我爸教的。”他说着,笑了声,道:“我叫杨昊。”

   还没等我说话,一道手电光照过来,我眯着眼睛看过去,竟然是余学民找来了。

   他走到杨昊跟前,上上下下的检查一遍,看他没受伤,脸色才缓和些。

   “你们去什么地方了?”他冷着脸问。

   杨昊心虚的低下头,讷讷不语。

   他不给我好脸色,我也懒得贴冷屁股,不客气的说:“要你管?”

   他看都没看我,问杨昊:“你来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杨昊显然很畏惧余学民,说他看见我上山,就好奇的跟了上来,没成想我是去挖祖坟的。

   “啪!”

   他话音刚落,余学民反手给了我一巴掌,我压根没有防备,被他一巴掌打在脸上。

   我懵了,愣愣的看着他。

   “居然去挖余家的祖坟,你的良心呢?”他怒道。

   我反应过来,登时红了眼睛,捂着脸,咬牙忍着眼泪,大声反驳说:“我去挖啥都跟你没关系,你凭啥打我?”

   他咬牙说:“你以为我想管你,你要不是我的孩子,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

   “我才不是你的孩子,我爸是老余头。”我大吼着说。

   他脸黑如墨,抬手还要打,杨昊上手拦住他,跟我说:“快回去。”

   我抹了把眼泪,梗着脖子说:“凭什么我走,要走也是你们走,都怨你,是你掐死了我爸。”

   我越说越委屈,直接朝着余学民扑过去。

   杨昊挡住我,拽着我往后,跟我说:“你冷静点。”

   余学民目光嫌恶,“没教养。”

   我气的红了眼,要过去打他,杨昊又是拖又是拽,愣是把我给弄到了村子里。

   “你冷静点,你想让全村的人都听见吗?”他说。

   我瞪他一眼,虽然知道不应该,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把对余学民的怨气都发泄到了他身上,使劲的推开他,“不用你管,你跟他都不是好东西。”

   说完,我哭着往家里跑。

   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撞上赵毅。

   他看见我脸上的巴掌印,忙着问:“你这是咋了?谁打你了?”

   我吸着鼻子,低头闷声道:“没人。”

   我都不好意思说我刚才被余学民打了。

   赵毅往我身后看了眼,叹口气,语气中带着了然,“先进屋,我半夜起来看你不见了,正要出去找你。”

   “嗯。”

   进了院子,我就坐在台阶上不想动。

   赵毅坐到我旁边,低声问:“你晚上干啥去了?”

   “我去余家祖坟了,我听你们说什么西南巫门,我就想再去那埋着船棺的坟地里看看。”我说了实话,刚开始决定要去,也是头脑一热,现在冷静一想,也觉得自己有点莽撞。

   赵毅疑惑道:“你没事去祖坟干啥?”

   我埋怨他说:“我想知道你们说的西南巫门到底是啥,你还把从棺材里挖出来的小瓶子给了英姨,我就想着再去挖一遍,万一还有呢。”

   他看我半晌,道:“你怨我把那东西给别人?”

   我没说话,但表情就是那个意思。

   他正色道:“土子,就算我不把那瓶子给英姨,你守得住吗?”

   我被他问的愣住了。

   “虽然我不知道那张纸是个什么东西,但能在坟地里挖出来,肯定非常重要,如果真被人盯上,我单枪匹马是守不住的,你守得住吗?”他一字一句的说。

   仔细想想,我还真的守不住。

   赵毅又说:“你现在对什么都好奇,但你扪心自问,你有知道那些东西的本事吗?我不跟你说别人,就说老余,他走到这一步,就是余家无人,仅凭他自己根本护不住你和易盘,所以他选择舍弃易盘,留住你。”

   “我……”我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余家到了你这一代,余学民跟他不是一条心,余建国没有修道的根骨,你虽然有天赋,但年纪太小,老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感叹说。

   我反复咀嚼着他的话,心中特别惭愧。

   赵毅摸着我的头,“祖坟里没有别的东西,你不用再去,至于西南巫门……”

   他顿了下,说:“那是个曾经让所有道士仰望的家族。”

   我听出了他说的是曾经,“现在呢?”

   “销声匿迹。”他说。

   我心头一跳。

   他笑了声,声音突然变得轻松,道:“好了,现在你能说是谁打了你么?”

   说起这个我就心塞,觉得特别丢脸,“是余学民。”

   我把我在杨昊跟着我去祖坟,还在那里挖出个鬼面煞,又在村口跟余学民吵架的事说了一遍。

   我越说越生气,“明明是他掐死了我爸,他还有理了。”

   赵毅笑话我说:“这还值得哭?等着,过两天给你出气。”

   又跟他说会话,我俩才各自回屋。

   睡着之前我一直在想,杨昊好像跟余学民不一样。

   许是太累了,我一觉睡到天亮。

   早上刚起来,就听姥姥说余学民已经找人去封山了。

   我和赵毅还特地去看了眼,他所谓的封山就是把矮包子上的两间屋子全部填上,再把老余头掏出来的暗道给堵死。

   “叔,我始终想不明白,为啥通阴石会放在矮包子里?”我纳闷的问。

   赵毅指着周围的山,解释说:“你们这里的山是条小支龙,有空你去南山顶上往下瞅,你就会发现河道在山脉左侧,而山脉是向右盘旋,左水右旋,风水上称之为阴龙,龙吐珠,矮包子就是阴龙嘴边的那颗珠,通阴石放在这里再好不过。“

   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我们这里是龙脉。

   老余头跟我说过龙脉是啥,却没提我们这块就是龙脉。

   我想问他,老余头说我是阴龙和跟这山的阴龙有啥关系没,还没张嘴就看见余学民正往这边走,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每次跟余学民见面,赵毅就像一只准备战斗的公鸡,随时要扑上去。

   余学民就淡然不少,只是看他一眼,话都懒得跟他多说一句。

   “你昨天晚上是去挖余家祖坟,是不是我二大爷给你留下了啥东西?”他皱眉问我。

   我冷哼几声,说:“我为啥要告诉你?”

   他冷着脸,上前几步,指着我说:“我是在救你,就凭你现在的情况,无论是什么东西你都守不住,还会平白葬送自己的性命。”

   他的手指都要碰到我的鼻尖了,当时他就是用这只手掐死了老余头,我实在是没忍住,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转身就跑。

   虽然只是咬了一口,但也把心里连日来的郁气发泄出去了,我一路跑到南山根,坐在山脚下的石头上傻乐呵。

   笑了会,我心血来潮,在心里叫萧煜的名字。

   “怎么了?”他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循声看去,他举着黑伞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

   “萧煜,你是不是每天都没啥事干?”我跑过去,仰头看着他。

   时间长了,突然觉得这张黄纸脸也蛮顺眼的。

   他笑着说:“不是,为何这么问?”

   我乐呵呵的说:“我每次一叫你,你就立马出来,我还寻思着你很闲,就绕着我转呢。”

   他身后捏了下我的鼻子,无奈道:“敢取笑我?我是担心你出事,才匆匆赶来。”

   我绕着他转了一圈,好奇的捏着他的衣服看。

   他拨弄着我的辫子:“很高兴?”

   我双方放光的瞅着他,显摆说:“我刚才狠狠的咬了余学民一口。”

   他失笑不已,“这就满足了?”

   “不满足啊,但是我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小打小闹的出出气。”我说。

   他认真的说:“好好长大,等你长大了就可以讨回所有的债。”

   我重重的点头。

   “有人来了。”他声音突然变冷,黑伞一转,没了踪影。

   我扭头去看,发现杨昊正站在不远处,面色复杂的看着我。

   看着他眉毛上的两片叶子,我忍不住想笑,他这是啥造型!

   “我看见那男鬼了。”杨昊突然说。

   我嘴角的笑容僵住,不认账:“什么男鬼?我咋没看见。”

   我觉得他很可能在诈我的话,别人都看不见萧煜,咋他就能看见?

   他把眉毛上的树叶子摘下来,“这是婴儿眼泪浸泡的柳树叶子,能见百鬼。”

   我震惊了,还能这么搞?

   “土子,人鬼殊途,何况他是个厉鬼,你不能跟他纠缠不清。”他这话说的颇有点苦口婆心的味道。

   我冷笑道:“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说着,我就越过他往村里走,还特地在他肩膀上撞了下。

   他追上来,满脸的担忧,“你是我妹妹,我不会害你,他真的是个厉鬼,怨气极重。”

   我猛地顿住,目光凌厉的看着他,咬牙说:“我不是你妹,我爸是老余头,你和余学民甭在我身上打主意。”

   说完,我还觉得不解气,又加了句:“你是不是觉得我傻,余学民恨不得掐死我,你跑来跟我说我是你妹?”

   撂下这句话,我昂首挺胸的离开。

   等到走到村头的时候又有点后悔,心想刚才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好歹昨天晚上他还护着我呢。

   想了想,我又偷偷跑过去,看着杨昊安全的去了矮包子才回家。

   填屋子费时费力,何况余学民还要用水泥填,忙活了三天,也才填了半间屋子。

   头两天我还时不时地去瞅瞅,到了后头就懒得去了。

   等到第四天,我正跟姥姥在门口晒太阳,杨昊就脸色发白的跑来。

   “赵叔呢?”他颤声问。

   我朝院子里喊了赵毅一声,问他:“咋了?”

   “矮包子的屋子里有生桩,我爸不小心受伤了。”他说。

   听见矮包子里有生桩,我立刻就不淡定了,赵毅一出来,我就拽着他往矮包子跑。

   到底一看,里头那间屋子的地上有个大坑,里头不知道是啥东西。

   余学民闭眼坐在坑边上,手臂上都是血,嘴唇发青。

   我跟着赵毅进去,看清里头的东西后,倒吸口凉气。

   坑里有个快被快烂掉的木箱子,木箱子里头是一堆白骨。

   “这是咋回事?”我惊道。

   赵毅沉声说:“这就是打生桩,古时候的人认为在一处破土动工会破坏那地方的风水,惹怒那块的游魂怨鬼,于是就想到了在动工之前先活埋一两个人来镇住他们。”

   居然还有这么残忍的方法。

   “那有用吗?”我听着后背直冒冷汗。

   “我个人觉得这就是求个心安,或许那些游魂怨鬼看见那些人那么残忍,就不敢惹他们了。”他说。

   我看着那箱子里的白骨,犹豫着说:“那这个生桩不会是余家打的吧?”

   赵毅道:“肯定是。”

   他说着,弯腰要把坑里的木箱子拽上来。

   杨昊拦住他,紧张的说:“赵叔,这生桩动不了,我爸刚才就是碰了下箱子,一块进来的村民就发了狂,拿着铁铲胡乱打人。”

   余学民闭眼坐着,像是听不见我们的话。

   他眉头紧皱,嘴角紧紧地抿着,像是很痛苦。

   “糟了。”赵毅突然惊呼一声,拽着我就往外跑,可我刚转过身,眼前就晃过一道红影,肩上突然变沉。

   我心里咯噔一下,转头就对上两只黑黝黝的眼珠子。

   紧接着轰隆一声,石门突然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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