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惊疑中的凌子凯觉得这种能量异动的感觉有些熟悉,似乎以前也曾经出现过一回。
细想之下,猛然回想起当初在虎跳涧发现千年人参的时候,祖神能量不就是出现了这样的波动吗?
莫非眼前这胡萝卜还真是野山参,里面蕴含的精华引起了能量的吞噬欲望?
凌子凯悄悄地放出了祖神意识,刚刚延伸到那小男孩的地摊上,便觉得脑海中的映像突然出现了一个耀眼的光团,就好像是在漆黑的夜空中突然出现了一轮明月,格外的夺目。
按照以往的经验,如果是五十年以下的野山参,其蕴含的元气精华在映像中出现的只有萤火虫般的微弱光点;当达到百年参龄时,就有北斗星那样大小了;如果是二百年以上,就跟启明星差不多;而像眼前这轮明月般大小,分明意味着出现了千年以上的参王了。
但这种几率不要说是在这交易市场,就算是在虎跳涧那种有着几千年积淀的绝密之地,凌子凯也只是碰到过一次,何况现在?
这怎么可能?
凌子凯确实有些不敢相信。
他停下了脚步,走到了地摊跟前,蹲下身子,再次看着那小男孩嘴里信誓旦旦地说着的野山参。
从外表上看,那沾满了黑土的植物,除了顶部有点像人参的芦头外,既没有芦腕,也没有支根,更不要说铁锈纹,珍珠点之类了,就连参须也没有,根本没有人参的特征。换句话说,倒更像是一棵黑色的胡萝卜。
但如此近距离的接近那植物,凌子凯体内的能量波动就更加明显了,让他又不得不确认眼前这东西哪怕不是人参,也必然是一种蕴含了上千年天地精华的天材地宝。
他很想将那东西拿到手上看看,但又怕自己跟它直接接触后,体内的祖神能量又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把那东西里面的精华给吞噬了。吃一堑长一智,他可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
杜鹃她们见凌子凯突然蹲在了小男孩的地摊前,也都停下了脚步。
“姐,你也来看看,这到底是人参?还是胡萝卜啊!”
听到凌子凯的叫唤自己,杜鹃也走到了他的跟前,蹲下了身子。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那小男孩已经抢着回答了:“这当然是人参了,而且还是野生的。我不骗你的,要不是我爹上山不小心摔伤了腿,急着等钱治病,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卖呢!”
那小男孩虽然只有十二三岁,但说起话来却显得十分老练。
凌子凯看了眼小男孩,看上去长的有些瘦弱,但身板还算矫健,黑幽幽的皮肤,鼻孔里还时不时地流出两道鼻涕,随后又吸了进去。身上穿着一件有点破旧的黑色圆领短袖衫,看上去倒像是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娃。
“我看这东西虽然不是胡萝卜,但也不会是人参,大概是一种什么植物的根须吧!刚才这孩子不是说这东西是在一个山洞内挖出来的吗,如果是人参,怎么可能会长在山洞里面。”
杜鹃仔细地看了一会后,对凌子凯说道:“怎么,你想将它买下?”
凌子凯点了点头,说道:“我看这东西挺奇怪的,想拿回去让林教授化验一下,到底是什么!”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凌子凯也没有向杜鹃说出自己的发现,随便找了个借口。
“小朋友,我跟你说,你这东西真得不是人参,没有人会来买的。要不,你再便宜点,我们就当是买了一件好玩的东西。”
小男孩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爹只差五百块钱就可以上医院治病了,少一分我就不卖。”
杜鹃还想继续还价,却见凌子凯说道:“行,你说五百块就五百块,这东西我要了!”
小男孩闻言露出喜色,说道:“好嘞!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就在这时,旁边响起了一个声音:“慢着!这东西我们出六百块钱要了!”
凌子凯闻声抬起了头来,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三个人。
说话的是一个带着眼镜的青年人,长得文静,腋下还夹着一只小皮包,像是秘书之类的身份。
而看到他的身边站着另外两人时,凌子凯愣了一下。
还真巧了,这两个人都认识。
一个是五十多岁的老者,脸上红光满面,头上戴着一顶圆形的白色绅士帽,身穿白色的对襟丝绸唐装,手中拿着一把纸扇,有点超凡脱俗,世外高人的样子。
凌子凯第一眼看到这老者时,只是觉得有点面熟,一时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但在感受到老者体内传来了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后,马上想起来了。
这人不就是在虎跳涧里看见过的白虎帮中的那位萨满军师乌达吗。当时自己还有祖神意识攻击过他,让他头痛的满地打滚。
只是两人之间并没有真正的见过面,所以凌子凯认得乌达,而乌达却不认识他。
还有一人则是昨天刚刚在兴安大酒店里跟凌子凯他们发生过冲突的那位棒子国商人。
对于昨天冲突事件是怎样处理的,凌子凯并不知道。当时张四平是交给了军区警卫队的人处理的,最终的处理结果还没有对自己说起过呢。
没想到这棒子国商人现在却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竟然没有一点事。
想想当时的冲突,要不是那白虎帮的人拿出了手枪,还真算不上多大的事情,加上这棒子国商人的外籍身份,大概有关部门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把他给放出来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了。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没想到你这死棒子这么快就给放出来!怎么,今天是不是身上的骨头又痒痒了,想让我给你疏通疏通啊!”
凌子凯这边还没有什么反应,那边的苏果尔也发现了那棒子国商人,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冲着他叫嚷起来。
那棒子国商人显然也没有想到会遇上凌子凯他们,见站在身前的苏果尔挽起了手臂上的衣袖,露出了强壮的肌肉,一副马上就要大打出手的样子,不由吓得退后一步,躲到乌达的身后,不停地对他说起了什么。
只是他讲的是棒子话,乌达根本就听不懂,只好对那戴眼镜的青年人问道:“李翻译,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