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方芮家里看到苏叶灵的时候,苏福道就有种想要把她拖进怀里,狠狠蹂躏的念头。
她保养的很好,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女子。苏叶灵保持着健身的习惯,即便是在家里情况最糟糕的那些年,她也从未放弃过每天清晨一小时的慢跑。匀称的身材连很多年轻姑娘都自愧不如,固定的生活节奏,加上谢浩然带来的巨量财富,使她真正有了展现女性光彩的能力。苏叶灵平时在家里很勤快,东西从不乱放,到处都收拾的干净整齐。这种习惯来自于亡故的父亲,苏淳虽说不是什么伟人,却教会了三个女儿“家可以穷,人不能懒。衣可以旧,却不能脏”的道理。
一个干干净净的女人自身就带着吸引光环。何况苏叶灵相貌上佳,穿衣打扮也很得体。苏福道上次去家里的时候,天气已经热起来,一袭长裙的苏叶灵当时就让他看傻了眼。以前上高中的时候,苏福道喜欢过隔壁班上的一个女孩,周末的时候见过她穿裙子,绿色大团花,长度直达足踝的那种。颜色鲜艳的布料外面罩着一层薄纱,走起路来很是飘逸,令人浮想联翩。
蒋庆仙无法理解小儿子的想法,也很想再耐下性子好好劝劝。当妈的人看问题比较全面。她对方芮家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苏叶灵为人低调,从未主动说起过自己经营连锁饭店的事情。在蒋庆仙看来,这个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做的苏叶灵应该是个好吃懒做的,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有份教师工作的苏夜云。
可是儿子喜欢,劝了也没用。
良久,一直没有吭声的苏福道认真地说:“妈,明天吃完饭,你回村里一趟,多带点儿钱。”
蒋庆仙眉头挑了挑:“你想干嘛?”
“我要在泽州租一套房子。”苏福道慢慢地说。
“租房子?”蒋庆仙实在无法理解小儿子跳跃性的思维:“在这种地方租房子?”
苏福道眼睛里的鄙视成分更浓了:“你以为苏叶灵是那种一说就能听话的女人?就算她守寡那么多年,也不一定就看得上咱们。这种事情得花时间。从村里过来一趟也不容易,来来去去光是路上就很费事。既然决定了的事情,就必须趁早进行。我在这里租了房子,与夜灵见面的机会就多。到时候,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很方便。”
蒋庆仙觉得好像……应该……大概是这么个道理。只不过,她还是有些不太情愿。租房就得从自己口袋里拿钱。这两人婚事八字还没有一撇,早早就把钱砸出去,要是到时候不成,就真正是扔进了水里。
苏福道看穿了她的心思:“你要是不舍得,以后就连后悔的机会都没了。”
蒋庆仙皱起眉头问:“福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福道一个翻身从床上站起,歪了歪身子,跛着脚走到沙发上坐下:“你没见苏家老太婆今天把她那个大孙子给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哼!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摆什么谱啊!不就是找个了漂亮女人结婚,还要专门在咱们面前宣扬宣扬。妈我跟你说,我和夜灵的事情真是拖不得。这么说吧,苏家的钱都有数,具体多少咱们不知道,但肯定不会少。这金山银山早晚有搬空的时候。谢浩然……老太太那孙子是叫这名字吧?”
尽管不太明白,蒋庆仙还是点点头:“是的,就叫谢浩然。”
“这男人结婚可跟女人不一样。谢浩然是老太太小女儿生的。古话说得好: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大孙子结婚,肯定要重视。家里财产还不得分给他一半?甚至更多?我和夜灵要是事情成得晚了,领证办酒席还得拖后。到时候,好东西都被人家分走了,还能留下什么呢?”苏福道虽说懒惰,却颇有头脑,分析的也有道理。
这番话说得蒋庆仙心惊肉跳,慌慌张张从床上站起来,再也坐不住了,在房间里很是紧张地走来走去:“那……那你说,该怎么办?”
苏福道冷冷地说:“就照我刚才说的,你明天吃完饭就回家拿钱,我这几天在泽州城里找找合适的房子。最好能离老太太家里近点儿,随时找夜灵说说话。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事情才能把稳。”
蒋庆仙连连点头。这一次,她是真正被儿子说动了心。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确是这个道理。
夜深了,母子俩一人一张床,都躺下了。
都穿着衣服,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蒋庆仙睡得很沉,发出响亮的鼾声。
苏福道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有些激动,更多的,却是对谢浩然深深的嫉妒。
贺明明很漂亮,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如果可能的话,苏福道根本不要什么苏叶灵,直接选择贺明明。
他不是色令智昏的傻瓜,他知道必须把欲望深深隐藏起来的道理。有些东西注定了不可能与自己有缘。再说了,这个世界上的漂亮女人多了,光是电视电影里那些女明星,哪一个不是让自己看了流口水。可是口水流再多有用吗?就算流程汪洋大海,因为羡慕变成她们的狂热粉丝,到头来,人家连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该是什么样的生活,一丁点儿也不会改变。
不是所有亲戚都清楚方芮家里的情况。即便有人知道,也因为种种心理不会对外宣扬。蒲春燕母女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们从未对外说过青灵超市是自家亲戚的产业。毕竟谢浩然这种有钱又帅气的男人非常罕见,要是被别的女人知道消息捷足先登,就真正是后悔也来不及。
这就像无意中找到一座宝山,却无法开启,只能把秘密默守心中。
苏福道没有把自己的感受流露半分。尤其是今天吃饭的时候,他根本没敢多看贺明明。就连谢浩然与浦家母女之间发生纠纷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人闷着头吃饭,尽可能做出一副置身于事外的样子。
现在的重点在于苏叶灵。只要把她娶到手,任何事情都可以放到以后再说。
……
早上起来,苏福道花了很长时间仔细打理。他洗了个澡,用酒店的刮胡刀干干净净刮了脸,头发虽说长了些,人却看起来很精神。母子俩十点多的时候离开房间,蒋庆仙想着昂贵的房价就觉得肉疼,虽说不是自己出钱,却毕竟厚厚一叠钞票。她多了个心思,跑到酒店前台问能不能现在退房,少收点儿钱?服务员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客人,被她问问一愣一愣的,过了半天才礼貌地笑着说出“不可以”三个字。
昨天聚会的所有人都住在这里,因为距离苏家不远,一帮人就约着往那边走。敲开苏家房门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方芮昨天被谢浩然和两个女儿说了一通,很多事情想想也是自己过于执着,再加上计划本来就是今天亲戚们离开泽州返回,就约着大家一起外出吃饭,下午再安排车子送他们去车站。
聊天是聊不够的,尤其是有个需要讨好的重要人物在的时候,即便说再多的话也不嫌烦。
一大帮人众星拱月的将方芮围在中间,连谢浩然与贺明明都挤不进去。苏福道不时偷眼看着贺明明,觉得眼红心跳。她向来习惯穿短裙和高跟鞋,夏款缎面衬衫坠感十足,酒红色的面料有种让人忍不住伸手触摸的冲动,肩膀两边凸显出内衣轮廓,每次从身边走过,都会带起一阵淡淡的幽香……苏福道觉得小腹下面不断膨胀,他不得不夹紧双腿,强迫着那团雄性象征物不会在裤裆中间高高隆起,让人看了笑话。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方芮从椅子上站起,对周围的亲戚们笑道:“走吧!咱们吃饭去。”
蒋庆仙的心思全都集中在苏叶灵身上,只是从进来到现在她一直没看到人。于是张口问道:“二姨,夜灵呢?咱们吃饭总得叫上她吧!”
方芮没在意,随口道:“咱们今天去夜灵的店里吃饭。她那边忙,早早就过去了。”
一句话,把蒋庆仙和苏福道两人心思都揪了过来。苏福道立刻把眼睛从贺明明身上挪开,带着几分惊讶问:“夜灵还开着店,做着生意?”
方芮为人谦和惯了,点头笑道:“开了个饭馆,小本生意。总不能让她一直呆在家里闲着,得做点儿事情才对。”
一群人挤挤挨挨往外走,蒋庆仙与苏福道互相交换着眼色。前者有些复杂,后者就觉得自己高明――――没想到选中的目标不是想象中的懒货,哪怕是街边卖早点的小馆子,那也是能赚钱的。照这样看来,选择苏叶灵倒也没错,他对这桩婚事比原先更为期待。
出门的时候,谢浩然对方芮说了一句:“外婆,这么多人,我就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