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岌岌可危
“君主,魅粉那边派人来传消息了。”兵将来报。
“哦?让他进来。”眼下大家都在部署自己的城池,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是不会令人来相传的,所以北堂冥同意亲自接见传信人。
“大人,此乃我君主之信,望您亲自打开。”
传信小厮二话不说,单膝跪地,将信纸高举,呈给北堂冥,诚意十足。
“拿过来。”
北堂冥接过,就闻到了那股淡淡的香味,很特殊。
“这信是魅粉亲自写的?”北堂冥有些不相信,而且这上面带着淡淡的香味,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会带着这种异香呢。
而且他和魅粉相处之时,也从未闻到过他身上有香味。
“不,这是从蕊粉大人那里来的。”小厮如实禀告,不敢有丝毫的隐瞒,这可是关乎国家社稷的大事。
“蕊粉?”北堂冥并没有多说,可是他心中却起了疑惑,蕊粉怎会发出这样的信件。
“大人,君主说,你们二人约定时辰,一到时辰,便立刻起兵。”小厮看北堂明人不放心,而是在犹豫些什么,便在旁边继续传达魅粉的话。
“舟车劳顿,来人,现在这位小厮下去休息片刻,我先确认信息来源。”北堂冥谨小慎微,在没有确认禁止的来源之前,他不敢妄下定论。
“我在这儿等您便是。”小厮也不敢接受,他这次来就是一个传话人的作用,马不停蹄的赶来,就是为了得到消息之后,再赶回去,以免耽误好时机。
“好,那我问你几个问题。”北堂冥思考在三,觉得还是不妥,悄悄来自己的手下,让人去蕊粉的营地核实,虽然是有些远,不过拖一些时间应该是没有问题。
而且如若攻城,自然是大家同心协力,全部准备好才可发起进攻,他这边若没有同意,小厮便不能回去传消息,那这城自然也就不能攻。
问过小厮之后发现,小厮也只是看到了鹰飞来的方向,并没有人清楚的知道鹰到底是从何处飞来。
至于灰蓝粉末一说,或许真的有这个事情,可是他并不知情,他没有亲眼看到,所以不能只信片面之词,必须由他的人确认才可以。
小厮说了全部,可北堂冥仍要调查,他只好在北堂冥营地等候。
终于北堂冥派出去的人回来,确认了新书的确是蕊粉所写,并且经过魅粉之手带给他,这他才最终放下了心。
攻城若只从一处,那就是在给对方逃跑的机会,所以必须万箭齐发才可让对方无处可逃。
金池,庶城,许东,三处城池之地的降临,聚集一处,以商量好了对策。
夜半时分,人畜皆静,野州的士兵根本没人能想得到会突然在这个时间突袭,纷纷乱了阵脚。
不过好在野州的将领及时整顿,这才守住了城门。
三支军队根本不管野州的喊话,牟足了力气发起进攻。
千军万马,将一个小小的野州包围起来,城中的士兵除了奋力一搏和投降,根本没有别的方法。
而投降对于一个士兵来说是最屈辱的,所以他们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奋力抵抗。
不成功便成仁。
这次北堂冥的军队,也做好了万全之策,无论是防护还是进攻。
盾牌加固,纷纷举在头顶,另一只手拿着水井一般粗的木桩开始用力的撞击城门。
而另一面野州的将士们也在用木桩顶着,一攻一守,城中的将士人数有限,而城外,却可以有源源不断的资源,本身就形成了优势。
北堂冥也从历来的争夺城池中取得了经验,他推来了石头发射器,一大捆的木头被火匣子点燃,上面还充斥着酒的味道。
几人拉着绳子,一松开,燃烧着的火球,就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了城墙。
刚开始,车厢里的人还可以阻挡,可是后来越来越多的火球总有顾及不到的,对方来势汹汹,有不少人都被火球砸到,甚至烧伤。
城墙的势力渐渐减弱,失去了大半的防守能力,而城里防守的人,因为没有受到火球攻击,所以还可以守护城门。
但是城墙上不断的嚎叫声,已经动摇了他们的军心,攻打城门的人也感觉到了守城,人的松动。
野州将领怎会感觉不到,他的将士们都是人,不是神,这样的场景,不免会多出许多顾虑。
可是兵就是要听将领的,将领都还没有退缩,兵哪有退缩的道理。
虽然来势汹汹,不过最终也是木头燃成的火球,还是可以阻挡的,受伤的人除了烧伤,其余的也没有十分严重。
大家都是真刀真枪一路走来的,这些伤对于他们来说,简直不算什么。
“放弃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投降,会让你们减轻许多痛苦。”庶城将领对野州将领喊到。
他说的不错,野州现在就是瓮中鳖,无处可逃,四周都被围得严严实实的,他们又不敢开城门,因为只要一开,不管是多小的缝隙,他们就都失去了最后的防守。
“你们夜半袭击,这是不仁不义之举!”对方即使处于劣势也仍不愿松口,他们已经守了这么久,不相信就在今晚,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他们不想让自己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就算是不仁不义,今日,这野州,我等我要拿下!”庶城的将领十分笃定,他今日来是带着绝对的信心,一名将领有什么比成功拿下一座城池还让人兴奋的呢。
号角吹起,战旗飘飘,一方军心大作,一方心惊胆战。
城墙上的士兵有不少受伤的,所以北堂冥军队准备登城墙,既然城门不易攻破,那相比起来城墙还是更容易些的。
登云梯架在墙上,城下黑压压的一片,只见出来几队人马顺着梯子向上。
有人坠梯受伤,有人蹬墙而上,北堂冥三番五次的强攻,野州岌岌可危,就要守不住了。
红色战旗在黑夜中,居然也愈发鲜艳。
耳边传来的尽是各自拼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