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辈，你可是当爷爷的人，跟个孩子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别把孩子不懂事的话，放在心上，气着自己。”

　　 应先明：“你是不知道，应如羽的成绩退步成那个样子，有容跟晓闻都气着了，她还不思进取，周末难得放假，不想着多看一本书，多做一道题，还跟姓蒋的女人在外面逛街，跟人抢裙子！”

　　 他想不计较，他也不想放在心上，但这样的孙女实在是太气人。

　　 “以前我一直觉得晓闻交上蒋明丽这样的朋友是晓闻的福气，也是有容的运气。现在看来，有蒋明丽的存在，应如羽这辈子时别想学好。蒋明丽那是真的喜欢应如羽吗？她分明是把应如羽往坏里宠。要不是知道她没跟晓闻闹矛盾，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想捧杀应如羽了。”

　　 纵子如杀子。

　　 最可恶的是，蒋明丽纵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别人的孩子。

　　 应奶奶没话说了，难怪老头子气成这个样子。

　　 再宠孩子，有容跟晓闻都想把如羽关起来，让如羽一心一意地学习，直到成绩提上去回到以前的样子为止。

　　 大人为孩子的成绩都急成火烧眉毛了，如羽却是一点自觉都没有。

　　 外出、逛街，还跟人抢裙子？

　　 应如羽亏得只是她的孙女，不是她女儿。

　　 遇上这样的孩子，再讲道理的家长也得疯，非揍上一顿不可，不揍不行，沟通不了啊。

　　 先是被应如羽的不懂事给气着了，之后又为小姑子的事伤心，今天老头子可真够“忙”的。

　　 应奶奶把小姑子的照片拿回来，想夹到相册里去，但被应先明给阻止了：“我还想再看一会儿。”

　　 “看什么看，如羽不是把你气着了，这个时候，你翻什么相册啊？”

　　 这不是伤上加伤吗？

　　 “知道如羽跟谁抢裙子吗？”

　　 “我哪会知道！”当时，她又没在场。

　　 不管如羽跟谁抢裙子，看老头子这个反应，原因肯定是如羽不对。

　　 像这种外孙女在外面做了丢人的事，应奶奶宁可自己不在场，免得自己跟老伴儿似的，被气个半死。

　　 “就是过年那会儿卖我们羽绒服的小姑娘，原来小姑娘叫沈早早，名字怪好听的。早，听上去就跟枣儿似的，的确是青甜可口的一个小姑娘。”

　　 “她啊？”应奶奶对沈早早也非常有印象，“难怪你会把小姑子的照片拿出来看……”

　　 说来也奇怪，家里这么多的孩子和孙子、孙女的，竟然没有一个长得跟小姑子像。

　　 其实家里每有一个小姑娘出生，不管是女儿也好，还是孙女也好，应先明都十分期待，盯着孩子的脸看。

　　 等孩子长开了，五官变得明显了，应先明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对此，只有应奶奶知道应先明在期盼什么。

　　 她家老头子是想着，说不准应家的哪个姑娘，会长得跟小姑子像。

　　 可惜啊，他们从三世同堂发展到四世同堂，这个孩子始终是没有降生到应家来。

　　 应奶奶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