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军虽然平时看起来凶悍异常,但如果碰上了更强大更凶悍的对手,他们还是照样会溃退的,尤其是在士气受挫、明知不敌的情形下,根本没有人能做到死战不退,说到底,他们只是一群没有系统训练过的乌合之众而已。
“这是……特种部队!?”
瓦拉里顿时倒吸了口冷气,昨天他们就是被这些特种部队冲开了缺口,才让联合部队打进城市里来,今天可不能重蹈覆辙了,当下猛然抱起抢,正欲下令反击时,眼角余光突然看到远处屋脊上似有寒光一闪,经验丰富的他顿时本能地一偏脑袋,一颗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灼热的气浪炙得他脸肌生疼。
瓦拉里侥幸躲过一劫,他身后的反抗军却被爆了头。
瓦拉里急忙定睛看时,只见他的警卫像是被人猛烈地推了一下,然后向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在倒下前,他的额头上便已经多了个鸡蛋大的血洞,脑后的大半个头盖骨更是完全被掀开了,肉靡状的脑酱溅得到处都是。
瓦拉里定了定神,再回头看时,冲进缺口的各反抗军部队已经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大半个小队的士兵迅速占据了街口的环形街垒,准备就地阻击,剩下的人也在街口瓦砾场上各自寻找掩体趴了下来,轻重机枪和火箭炮也迅速架了起来。
瓦拉里顿时松了口气,看来前段时间紧急训练果然还是有效果的,至少自己的部队此刻面对这样的紧急情况,都能做到临危不乱、处变不惊。
毫无疑问,如果联合部队的特种部队敢追出街口来,绝对会遭到反抗军密集火力的无情射杀。
然而,瓦拉里希望看到的一幕却并没有上演,联合军的特种部队并没有追出街口,而是在距离街口还有至少三百米时就停止了追杀,然后迅速躲进了大街两侧的民房内,紧接着只听轰轰两声巨响,反抗军藏身的瓦砾场上突然爆起了两团巨大的烟尘。
十几名反抗军直接坐上了土飞机,等他们从天上再落下来时,却已经分解成了许多块了。
“混蛋,是地雷,太卑鄙了!”
刚刚还趴在瓦砾堆上的几十名反抗军顿时便哗啦啦地全站了起来,这时候溃退下来的反抗军也正好越过环形街垒冲进了瓦砾堆,两下里一挤顿时便有些搔乱起来。
瓦拉里忍不住骂了句白痴,正要上前整顿队伍时,前方陡然升起了一发红色信号弹!
瓦拉里心中一惊,本能地感到大事不妙,然而没等他做出反应,耳畔便已经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急定晴看时,只见瓦砾场边上已经冒出了至少三个火力点,至少四挺重机枪居高临下,构织成了严密的不留任何死角的交叉火力网。
绵羊,之前作威作福的反抗军此刻宛如一群绵羊一般被射杀。
在联合部队的重武器构成的交叉火网下,惊惶失措的反抗军就像是被人用镰刀割倒的野草,一片片地倒了下来,陷阱,这是个彻头彻尾的陷阱,掉入陷阱的反抗军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嗖……”
远处屋脊上又有寒光闪过,瓦拉里猛然一个侧翻,骨碌碌地滚下了缺口。
…………
半个小时后,反抗军的指挥部。
“混账!”一名穿着黄色干净制服的反抗军指挥官狠狠一巴掌扇到瓦拉里脸上。
他简直不敢相信,在短短的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拥有四个小队将近两百号人的部队居然被消灭了,而且不是击溃,是几乎被全歼!
这两百多号人,再也不会出现在反抗军的名单当中了。
自从反抗军成立以后,与政府军全面开战以来,他们这些人大大小小参与了数十次战事,还从未出现过这么多人被一次性全歼的先例,然而今天,却出现了这种事情。
“我……”瓦拉里眼中闪过一道怒火,但很快压了下去,想要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指挥官眸子里杀机流露,恶狠狠地嘶吼道:“滚!带着你剩下的人,下一波再冲上去!”
瓦拉里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敬礼:“是。”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指挥官冷冷的问道。
瓦拉里再次低头应声,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指挥官猛地抽出枪,对着瓦拉里的背后扣动扳机,接下来,便响起了一声利刃剖开血肉的龇啦声,旋即是重物堕地的声音。
指挥官放下枪,看到瓦拉里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身上渗出,染红了大片的地面。
“命令……”指挥官猛然回头,野兽版的光芒顿时从他的眸子里喷涌而出。
站在指挥官身后的另外三个低级指挥官顿时便挺直了胸膛。
黑人指挥官狞声道:“把所有的炮弹全部拿出来,给我炸那里,你们全员做好战斗准备,等炮火到齐之后,准时发动进攻!”
…………
城市一角,几名士兵一边检查反抗军的尸体,寻找有用的东西,一边聊着天。
“高,实在是高!”参谋捡起一把反抗军的手枪,左右观察了一下,颇为不屑的丢在地上,一边兴冲冲地抬头向楚向北说道,“阁下这一手狠狠的打伤了他们,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了,按照这样,恐怕真的只需要3天,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那也要顺利才行。”楚向北走过来,淡淡的说道,“这次他们之所以上当,那是因为我们的布置出其不意,现在疼了,又岂能不吸取教训?再接下来,他们就没那么好对付了!”
“嘿嘿。”参谋尴尬的挠挠头,低笑道,“这不是有阁下嘛,有一次出其不意,就有两次出其不意,直到把他们全部消灭。”
附近的士兵纷纷大笑附和:“就是,只要有阁下在身边,就觉得这仗打起来也舒服,这些人,就像是跟阁下商量好似的,让他们冲他们就往里冲,让他们退他们就乖乖撤退,让他们趴下他们还真就趴下了,简直和儿子一样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