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生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阿姒呼巴掌。
想要掐死阿姒,但现在他却无能为力。
怒气滔天。
然而就在阿姒的手轻柔地抚上他脸庞的这一瞬间,宫生眼中的怒意一怔。
“主子,对不起。”
阿姒眨巴着眼,语气中带着愧疚,却没有丝毫惧意。
也就是说,看到浑身撒发出杀意的他竟然不怕。
就在阿姒微凉柔软的小手抚上他脸庞的这一瞬,他脸上的火辣转瞬消失不见。
“对不起?”
宫生微眯着眼。
阿姒紧抿着唇看向宫生,此时除了对不起之外,阿姒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做什么。
阿姒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耷拉着脑袋避开宫生的目光。
这又丑又傻的女人竟然妄想在打了他之后,说一句对不起就了事。
突然间,阿姒的脖颈传来一阵痛意。
“嘶。”
因为吃痛,她发出声音。
只见宫生将脑袋埋进阿姒的颈窝,他的牙齿深陷入阿姒白皙的脖颈中。
殷红的鲜血自阿姒瓷白的肌肤流出,一阵腥甜在宫生空中弥漫开来。
宫生并没有因为这股腥甜而停口。
相反,宫生就像野兽一样,更加用力地咬住阿姒的脖颈。
好痛……
阿姒双手紧攥住宫生的衣袖。
她不由在心里哀叹。
宫生再这么咬下去,她的脖颈就会留疤。
不过……
她现在已经是丑八怪。
留不留疤,并没有什么不同。
阿姒修长的睫羽微颤。
就像是小白兔被野狼狠狠咬着脖子。
但不同的是,小白兔无力反抗。而她现在则是不想反抗。
是她在无意间惹怒了宫生,挑衅宫生的高傲,就要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任由宫生发泄着自己的怒意。
阿姒的鲜血顺着宫生的双唇滴落而下,染红阿姒的衣衽。
如果阿姒反抗的话,只会更加激发宫生的怒意。
然而现在阿姒除了发出急促的呼吸声,她没有任何反应,如同活死人一般。
宫生只觉自己好像是狠狠一拳,捶在棉花上。
分明是他想要发泄,却渐渐觉得没劲。
这女人的行为举止总是出乎他的预料……
伴着宫生松开他紧咬住她脖颈的口,痛意也随之消失。
还好。
宫生没有一怒之下咬断她的气管。
以为宫生就此发泄完。
不想下一瞬有湿漉的感觉从她脖颈传来。
宫生他……
阿姒浑身一颤。
她怎么也没想到宫生竟然会在狠狠咬伤她之后,轻舔她的伤口。
脖颈处流出的血全部被宫生给吻去。
刚才宫生咬得有多用力,现在他吻得就有多轻柔。
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阿姒的脖颈窜上头皮,然后蔓延至四肢百骸。
阿姒想要推开他。
但她的动作快,宫生的动作更快。
宫生赶在阿姒推开他之前,用他仅仅能够活动的手,摁住阿姒的手,就像是铁钳一样,将阿姒的两只手紧锁在一起,放在大树上。
“主子……”
阿姒忐忑不安的声音并没有阻止宫生接下来的动作。
比起宫生就像是吃肉一般狠狠咬住她的脖颈,阿姒更受不了宫生现在的举动。
三年前,即便是张赤在野花田中吻她,阿姒也没有像今天这般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虫子在她心里钻来钻去。
身体在宫生轻柔的吻中变得很轻。
伴着宫生的吻,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阿姒的目光渐渐变得迷离,身体也渐渐变得越来越热。
在被宫生强要之前,阿姒还是处子之身。
阿姒哪里知道,如今亲吻她的男人乃是其中高手。
大周国九王子妻妾成群,宫生在男女之事上又怎么不熟练。
只是在他看来女人不过是他用来发泄的工具。
他根本不用在意对方感受如何,更不会用任何手段来讨好对方。
此刻宫生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并非是在讨好阿姒。
阿姒抵触他的触碰。
否则也不会在睁开眼的一瞬间,看到他的脸,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
所以他现在不过是在用技巧折磨阿姒。
不过须臾。
宫生便看到阿姒之前苍白的脸染上一层红晕,她原本急促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迷离的眼神在告诉他,阿姒现在已经沉浸在他轻柔的吻之中。
已经历过男女之事,但阿姒却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所带来的美好。
之前两次云雨对阿姒而言乃是噩梦般的存在。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再想起。
因为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美好,阿姒便不知道男女之事到底有多美好。
脖颈处本该是火辣的痛。
然而现在痛意则被酥酥麻麻的感觉所掩盖。
在宫生的亲吻之下,阿姒只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就像是踩在棉花上。
而她的心则越来越空。
“唔……”
这妩媚酥骨的声音是出自她之口吗?
阿姒神情一怔,迷离的眼恢复一丝清明。
阿姒依旧不敢相信刚才那种奇怪的声音乃是出自她之口。
可就在这时,因为脖颈处的敏感,那奇怪的声音再次从她口中溢出。
恢复理智的阿姒立即以她最快速度要紧牙关,不让这样羞耻的声音再次从她口中溢出。
阿姒脸上每一个表情变化皆被宫生看在眼里。
知道阿姒是在忍,宫生不由更加卖力地“折磨”阿姒。
就像刚入军营的小兵对猛将。
在宫生的技巧之下,阿姒再多的抵抗也只是徒劳。
没过多久,阿姒铜铃大眼中的清明又再次消失不见。
身体变得空虚。
仿佛有野兽在心里叫嚣着想要被填满。
阿姒紧抿的唇微张,再次发出就像黄鹂一样婉转诱惑人心的声音。
宫生不过是想折磨阿姒,谁知血气上来。
到后来,他甚至不知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夜色降临,寂静的雪地中,却不时能够听到暧昧的声音。
缠绵的两人身体就像是有火焰在燃烧,根本感受不到寒冷……
阿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听到鸟鸣声,当她睁开眼时,她看到乃是盖住她脸颊的大氅。
男人浓烈的气息将她包裹。
冰天雪地中,宫生将他和自己一起裹在大氅中。
此时宫生揽着她的腰,她的脑袋则枕在宫生坚实的胸膛上。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阿姒铜铃大眼中流露出一抹奇怪的情绪。
为什么……
为什么昨夜她会有那样的反应。
仿佛身体不再受她所控制,发出奇怪的声音,做出奇怪的反应。
并且并阿姒惊讶的是,在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现在她被宫生抱在怀里竟然并不像之前那般反胃。
“醒了?”
听到宫生微哑的声音,阿姒蓦地抬头对上宫生狭长的眼。
就在阿姒抬起头这一瞬,宫生神情一怔。
阿姒大部分脸被他的大氅盖着,只露出一双就像麋鹿般水盈动人的眼,还有阿姒一小部分右边。
阿姒左脸狰狞的伤疤被大氅挡住。
这一瞬间,出现在他眼前的哪里是已经被毁容的丑八怪。
此刻从他怀里钻出来的阿姒就像是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冰雪美人。
见宫生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愿寸缕不挂继续呆在宫生怀里,阿姒不由轻唤道:“主子?”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便清晰感觉到有坚硬的东西抵在她腰上。
宫生他……
已经经历过三次欢爱,如今阿姒自然明白宫生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随即一抹慌乱自阿姒的铜铃大眼中闪过。
虽然昨日的宫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让她感觉到痛苦,但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再与宫生继续昨晚发生的事情。
反正这四处无人。
被宫生身体的反应吓到,阿姒也顾不了这么多。
她就像是被烙铁烫到,立即离开宫生的怀抱,离开裹在她身上的大氅,站在雪地中连忙穿上衣裙。
阿姒瓷白的肌肤堪比地上的白雪,玲珑有致的身型就像是出自工匠手中完美的冰雕。
此时阿姒正好背对着他,宫生看不到阿姒的脸,但他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他刚才所看到的那半张脸庞。
阿姒背对着宫生以她最快的速度穿上衣裙,但她并没有忽略掉宫生落在她后背上灼灼的目光。
阿姒望着眼前白茫茫的山峦,忍不住背对着宫生无声叹气。
她不过是一丑八怪,宫生到底看上她什么?
就在阿姒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的目光不由对上宫生的。
只是宫生的目光并不似刚才那般灼热。
“过来。”
她穿衣裙的动作再快终究还是逃不过宫生的一声命令。
阿姒闻言下意识拽了拽衣角,硬着头皮走到宫生面前,却在听到宫生接下来说的话后长松一口气。
宫生道:“替我更衣。”
原来只是更衣而已!
见阿姒愣愣望着自己,将修长的身体裹在大氅中的宫生微微挑眉。
“怎么不愿意?还是说你想继续昨天的事情?”
“阿姒愿意!”
慌乱之中,阿姒慌忙摇头,而后又慌忙点头。
就在阿姒将宫生从雪地上扶起,小心翼翼替宫生穿好衣袍时,阿姒不曾看到一抹玩味的笑自宫生眼底划过……
“阿姒,你曾经是何模样?”
阿姒正在为宫生系腰带,听到宫生的话,阿姒手上的动作一顿。
阿姒低着头,此时宫生看不到阿姒眼中的神情。
半晌后,只听阿姒声音低低地说道:“大红花。”
宫生皱了皱眉,伸手抬起阿姒的下巴:“大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