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闻言恍然大悟。
子言:“还是公子想得周全!”
子言欲言又止:“公子这粥……”
虽然已经猜到自己公子是被百里冬儿打的,子言却不敢提。
只想让晋墨喝点粥,别再折磨自己。
晋墨:“子言,你可曾看得出来。”
子言诧然:“看得出来什么?”
晋墨:“看得出来那元朗对百里冬儿有意?”
子言闻言一脸惊恐。
子言:“公子,难道说元将军他真的是短袖?!”
“短袖?”晋墨一声冷笑,“他知晓。”
他知晓?
子言一愣,立即明白过来自家公子的意思。
子言:“元将军他知晓百里冬儿乃是女子? ”
子言不解,要知道百里冬儿长期女扮男装极是有经验,一般人难以看出来。
子言疑惑道:“公子,元将军他……”是如何知晓的?
子言的话尚未说完,便听晋墨继续道:“他与百里冬儿是如何认识的,我亦是不知晓。”
子言心中的担忧不由脱口而出:“公子,也就是说现在元将军在和公子抢百里冬儿?”
子言跟随在他身边多年,他对百里冬儿的心思,他又怎会不知晓。
晋墨:“今日清晨,冲动之下,我险些吻了她。”
晋墨口中的她自然是百里冬儿。
子言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
他没有提起百里冬儿,是公子他自己提起的。
这个时候,子言没有插话,等着晋墨自己说下去。
晋墨温润的眼中蒙上一层黯然。
晋墨:“子言,你觉得是我太唐突,还是她对我从未有过想法?”
“这……”
子言默了默。
不知该如何回答。
晋墨长眉微蹙:“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子言:“公子……子言认为,唐突也有,百里冬儿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也有。”
子言顿了顿又道:“公子,百里冬儿她在子言看来在感情上就不曾开过窍。她整颗心都放在了那件事上。”
晋墨闻言眉头皱得更厉害。
这些年来,他与百里冬儿乃是君子之交。
百里冬儿做什么,他从不过问。她只是用那件事来指她一直以来想要追寻的答案。
而百里冬儿亦是没有窥探过他的秘密。
晋墨低声呢喃道:“整颗心……都放在了那件事上……”
子言点了点头:“公子,子言觉得,若是将你和元将军来拿比的话,百里冬儿她会选公子。”
晋墨:“你何以如此认为?”
子言:“只因百里冬儿与公子之间有着常年以来培养而生的默契。”
子言却发现他说的话并没有让自家公子心情好转。
晋墨:“子言,你可知,日久而难以生情。便只能说明,我与百里冬儿之间的感情太过于纯粹。”
子言:“如果是这样的话,公子可以从现在起,让这份感情变得不纯粹。”
房间内响起晋墨若有似无的叹息声。
晋墨:“谈何容易。”
子言:“在子言看来,任何事情,只要公子去做,对公子而言,就没有困难的事。”
要知道倾慕他家公子才华的女子不计其数。
百里冬儿同样倾慕他家公子的才华,只是公子这些年来不曾对百里冬儿出手而已。
晋墨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他……
过去为何不对百里冬儿出手?
百里冬儿有她的秘密。
他又何尝不是。
从他懂事以来,便觉得此生自己会一个人。
在发现自己对百里冬儿动了感情之后,他亦是隐藏自己对百里冬儿的感情。
若是一直这般默契相伴,便是极好。
直到元朗出现在他面前,问他打听百里冬儿的消息。
直到元朗清晨从百里冬儿房间里出来,他心中压抑的欲望,终于像一头野兽,释放了出来。
这种感情,这种霸占欲已经是他所无法控制的。
晋墨随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边,负手而立,背对着子言。
这一瞬间,子言望着晋墨的背影,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家公子内心的挣扎。
子言紧抿了抿唇。
束缚在他家公子身上的枷锁太沉重。
一直以来,他家公子都不是在为自己而活。
若是说……
百里冬儿乃是他家公子幸福的来源,不管做什么,他都会让百里冬儿与公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