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酒?”
植老眼中闪过一抹诧然?
金莲随即点头如捣蒜。
“没错。初夏时,我便用酒曲亲自酿了这荷花酒。植郎之前说不喜喝桃花酒,可尝尝这荷花蜜酿。”
金莲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就像是一个等待奖赏的小狗。
拒绝到嘴边却被植老吞了回去。
植老抬手捏了捏金莲的脸,唇角微勾:“好。”
清风明月,红烧乳鸽,荷花酒。
金莲坐在石桌前,以前陪她喝酒的人是杏儿。
而现在坐在她面前的则是白发苍苍的植老。
“植郎。”
金莲倒了酒递到植老跟前。
植老接过酒却没有立即饮酒。
植老望着酒中的明月:“今日岳父在街上遭文玲袭击?”
今日之事,府上已经传开,植老知道金莲并不觉得意外。
金莲酌了一口荷花酒,淡淡应了一声:“恩。过去文玲对爹爹已经恨之入骨,张阿洪以自己的死想要陷害爹爹不成,现在她对爹爹的怨恨更是加深。她恨不得饮爹爹的血,吃爹爹的肉。”
植老闻言不由道:“在文玲眼中,她的爹爹,她的奶奶皆是因岳父而死。”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听植老叫她爹爹岳父,但每次听到她都会觉得别扭。
毕竟,植老比她爹还老。
金莲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文玲恨极我爹。这也是我担心之处,恐怕就连做梦,文玲也在想如何才能害死我爹。如今的文玲就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炸药。”
谁知听她所言,植老却道:“为夫又办法让文玲放弃怨恨。”
金莲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有办法?”
植老:“恩。只要让文玲失忆便可。”
金莲眼中的光芒随即变得黯然。
金莲:“让文玲失忆,这……谈何容易。简直比雇杀手杀了她还要难。”
谁知植老则是淡淡答应了一声:“可以有。”
金莲:“可以有?”
植老:“杀了文玲。”
金莲:“……”
金莲抽了抽嘴角,只当是植老喝醉酒,口不择言。
等等……
下一瞬,她抽动的嘴角却是一僵。
见植老接过酒却没有喝。
是他太关注文玲的事,所以才忘了喝酒?
这样一想,金莲心中微微生出一丝暖意。
就算当初植老娶她是看上她们潘家的家产,但现在植老也是在关心她爹爹,关心潘家。
金莲抬头指了指植老拿在手中的酒杯:“文玲之事也不急于一时。你先尝尝我的荷花酒。”
金莲眼底划过一抹狡黠,她笑着凑到植老跟前:“还是说……植郎不想喝我亲手酿的酒?”
他怎么会不想喝她亲自为他所酿的酒。
只是……
此时植老低下头,金莲并未看到植老眼中情绪。
随即,杯中的酒被植老一饮而尽。
“这才对嘛。”
金莲见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潘知州不然金莲在外人面前笑,就如同现在她嫣然一笑,这美好的夜色便成了陪衬。
植老眸光变得灼热,他不由放下酒杯,伸手抚上金莲笑靥胜花的脸庞。
她的脸刚好凑到植老跟前,没想到植老会突然摸自己的脸,金莲一怔。
不习惯植老的触碰,金莲想要后退,却又告诉自己,她不能退。
掌心下金莲的肌肤犹如丝绸般光滑白皙,植老轻柔地摩挲着,见金莲低头沉吟不知在想什么,他随即抬头问上金莲的眉心。
她的耳边随即响起植老苍老的声音:“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天晚上,她本是想和植老一起赏月,喝酒,吃乳鸽的。
只想植老在说完话后,将她打横抱起。
“植郎,你……”
金莲低着头在植老怀中,她不敢抬头去看植老,因为她担心自己眼中的拒绝被植老发现。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在植老抱她回房的路上,金莲心生忐忑。
成亲之后,她和植老虽是同床而睡。
但植老却从未像曾经黑市老板那般让她脱掉衣衫,然后就跟饿狗一样咬她的肩膀。
该不会今天晚上,植老他打算那样……
思及至此,金莲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虽然此时金莲低着头,植老看不见她眼中的情绪,但却能够感受她身体的僵硬。
望着金莲的发顶,植老不由在心中默默叹息。
他又怎会看不出来,每次当他亲近金莲时,金莲眼中不安。
就在金莲忐忑不安时,植老已经将她放到了床上。
“怕我吗?”
她听到植老问。
怕他?
金莲摇了摇头:“不怕。”
她并不是怕他。
比起黑市老板,植老有什么可怕的。
只是……
她不会爱上他罢了。
“恩。”在她回答之后,她听到植老淡淡应了一声,“莲儿,我不会为难你。”
也不舍得为难她。
没明白植老在说什么,金莲一抬头就看到植老躺在她身旁,对她说道:“睡吧。”
所以植老不打算对她做那种事情?
金莲望着植老的脸,除了惊讶植老刚才说的话之外,借着月光,她发现植老的脸色有些白。
但下一瞬,她的注意力却又因为植老的话而转移。
植老:“我有办法让金莲失忆。”
金莲:“你有办法?怎么可能!”
植老却是笑道:“莲儿,你别忘了在成为你的夫君之前,我的身份。”
金莲一怔。
是了。
寻常人要人一个人失忆,也许比杀了那人还要难。
但植老可是能够解她爹爹奇毒,甚至救听云的游医,他若是说能够让金莲失忆,那就定是可以!
金莲激动之余,又听植老道:“此事到底如何善后,明日醒来我再与你商议。时辰也不早,先睡吧。”
金莲见植老说罢闭上眼睛,想到植老是老人家需要休息的时间比她多,金莲张了张嘴,却还是选择闭嘴,睡觉。
明日醒来再说!
没过多久,植老便听到金莲均匀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黑影一闪。
下一瞬间,金莲身旁哪里还有植老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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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内。
噗!
看到武植吐在地上的乌血,小江担忧上前扶住身形不稳,仿佛随时都会倒在地上的武植。
“主人,你这是怎么了!”
武植脸上苍白,毫无血色可言,不想小江却听到武植风轻云淡地说:“无碍。只是喝了一杯夫人亲自酿的荷花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