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占堆巫师的爷爷吗?
占堆巫师的爷爷的眼睛就好像是雪域高原上的雄鹰的目光一样,给人一种苍穹之力。
老者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宛如一条条银蛇在肩上盘旋着。
看起来年龄估计也不小了,老者忽然热泪盈眶的说道:“活着就好!”
占堆巫师忽然朝着老者跪了下去:“爷爷,我无能,我没有把轮回天珠带回来!”
老者忽然仰天大笑:“我象雄男儿岂是庸才,哈哈!你已经得到了!”
占堆巫师满头雾水的看着老者,老者指了指占堆巫师的额头,我竟然在占堆巫师的额头看见了一个白色的小光点。
“神灵最终还是解放了我们巫师一脉,你是我们巫师一脉的功臣!”
占堆巫师不明白他爷爷是什么意思!
说句实话,我也不是很明白。
周教授在这时,拿出了那张照片对着老者问道:“您可认识照片上的这几人?”
老者看了照片之后,古井无波的眼神当中出现了一丝的波动。
“多少年了,没有想到又重新看到了这张照片,出去之后可以聊一聊!”
聊一聊?
看来占堆巫师并没有骗我们,我心里纳闷到底是何事。
我打量着这个老者,我不知道自己是为何感觉总有一种亲切感。
几天之后我们终于走了出去,露丝.切克尔给我们留下了一封信,就一个人独自回国去了。
但是在走的时候,占堆巫师的爷爷却交给了露丝.切克尔一个东西。
那个东西没有人知晓是什么东西,而且露丝.切克尔和老者谈论了好久,至于内容是什么我至今不知道。
我们终于安定下来,在酒店终于享受了一把什么叫做舒服的滋味。
长久以来饱受压缩饼干摧残的胃,也在此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给我一个馒头我都能够吃出来红烧肉的感觉。
经过休整之后,终于能够恢复往日的神彩。
我们几人坐在一个茶馆当中,关于这一次苍穹古城的历程才被摆上桌面。
“你是他的学生?”老者对着周教授问道。
周教授点了点头,老者大笑起来,那气势极为的霸气,简直就是一种王之霸气。
“你老师惨死于牛棚之中,这件事我也听闻了,真是天妒英才啊!但是这就是命!你知道你的老师为什么对于秦岭为什么这么着迷吗?”老者忽然对着周教授问道。
周教授显然是无比的震惊,这老者看来懂得很多啊!
“您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周教授一看就是明白人,直接点题。
“你的老师无儿无女,这事你可知道!”
“这件事情,我自然知晓!”
“没有想到他的学生都这么大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你老师比我年长十几岁,回想起那一段时间真是快乐啊!”老者似乎在回忆往事,眼神看起来极其的迷离。
“你们从苍穹古城当中得到了什么?”老者话风一转,对我们几人问道。
“侥幸得到了一点关于象雄古国的秘密!”
“历史都是人撰写的,象雄古国泯灭是必然的,但是你们若是知道了来源,也许你们就不会震惊。我们巫师一脉是最后一脉象雄族人!”
“这些内容占堆已经对我说过!”
“照片上的人正是我,这个面具是我们巫师一脉祖传的。但是你的老师也曾经在陕西本地见过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就引起了你们老师的好奇,但是你老师回去之后苦苦追寻,但也难以寻觅其踪迹。事后他也对我说过,但是那时候他手头上的资料太少,所以这件事情就被搁浅下来。”
“苍穹古城,神明之道。也是您告诉我老师的!”
老者点了点头,随即抿了一口茶,我仿佛心中有一万个疑问,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难道说我们追寻的结果,就这样消失了吗?
“考古人,这一生当中我不曾佩服过一人,但是你的老师除外!”
老者突然冒出来一句这样的话。
周教授不再说话,这时候老者从自己的腰间拿出来一个面具,二话不说的戴在了脸上。
这面具竟然和老者的皮肤融为一起,我心中乃是无比的震惊。
龙逸飞的样子再次浮现!
“照张相吧!”
在相机的咔嚓声中,我们几人的相貌在这张照片之上成了永恒的留念。
这是对于一种文明的记载。
老者说话的语气很是铿锵有力,但是我觉得老者身上的秘密应该很多。
但是这一切我们都无从知晓,龙逸飞的身世或许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那就是属于远古氏族的后代,从未离开秦岭山脉的一脉。
而占堆巫师一脉,乃是后来象雄氏族的后裔,一群以巫师为名,心绪从未离开过雪域的象雄后裔。
何为情怀者,也许就是一种信仰,一种让人敬佩的信仰。
至于占堆巫师家在何方,我们问了好几次,但是老者都搪塞过去。
我便估计这是一个失落的氏族,是一个不被外界知晓的氏族。
也许现代文明早就将他们隔绝,但是占堆巫师仿佛是一个例外,他可是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啊!
对于此事老者也给出了答案,原来他接受了周教授老师王德明的建议,让自己的子孙后代走出去。
几千年的沉寂,总归是要有着突破,固步自封无异于自杀。
至于老者和王德明是怎样相识的,这已经无从谈起。
经过此次历险,我们终于对龙逸飞的身世有着一个大致的判断。
苍穹古城我们所搜集到的资料,也就交由郑松龄去整理,相信这老头一定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我们在里边看到的很多东西,每个人都回忆写下来,留给了郑松龄。
在袁纯清的再三要求之下,郑松龄终于答应在作者一栏,加上我们几人的名字。
看来我也是跟着袁纯清得到了一点好处!
周教授在我们出去之后和老者谈论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周教授出来之后就朝我们笑着说道:“看来我也该退休了,做点自己的事情。有的东西,还是需要整理的。”
显而易见,周教授做出这样的决定和老者有着直接的关系。
我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到为何会这样,也许这就是人到暮年的悲哀吧!
时间总是不够用,总得分得清楚孰轻孰重。
我自然知道周教授是何意,因为周教授已经和郑松龄两个人决定好了一起去海南度假,顺便去将两人掌握的资料捋顺,整理成书籍,成为后世研究的资料。
这时间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也许是一生。
看到周教授和郑松龄两个人激动的神情,我就知道两位找到了他们的归宿。
“老袁,海南的别墅借我住几天吧!”周教授笑着对袁纯清说道。
“尽管住!只要租金按时交就成!”
我知道凭借袁纯清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给周教授收租金的,说不定还会给周教授找几个妹子。
当然这些都是说着玩的,周教授可真是教授当中的一股清流,真的配得上出淤泥而不染。
“苍穹古城的秘密,你们也已经大半知晓,形成文字之后,只希望将我们祖孙两人的事迹去掉,我们可不希望别人来打扰我们的生活!”老者对郑松龄说道。
这一次回到西安,昭示着周教授考古生涯的结束!
我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遗憾。
但这是周教授自己的选择,周教授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
秦岭遗迹的故事还等着周教授写成书,留给后代呢。
没有故事的结局,也许就是一种遗憾。
周教授和郑松龄已经找到了他们余生应该所做的事情,我和一群老头在一起,也觉得我顿时衰老了很多。
我的心智不像之前那样幼稚,也许经历了生死,就会快速的成熟。
看着雪域高原的蓝天,老者在送我们的时候对我们所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你们这次经历的事情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因为你们所到达的地方不是在地平面上,是在隐藏的空间当中!”
说完,老者就留下了一个背影,朝着远处走去,看着老者的背影,我们心生无限的感慨。
那一片圣洁的白云,仿佛是神灵在对我们微笑,在对我们诉说雪域高原曾经属于象雄古国的辉煌。
我永远都忘不了,在雪域高原之内生活着一种人,那就是和外界从来没有联系的巫师一脉。
在现代文明如此发达的社会,我们很难想象,竟然还有这么一群人生活在雪域高原当中。
这一切是源于诅咒?
信仰?
生死?
没有人知道答案,但是这巫师一脉却在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感动。
占堆巫师离别的时候,送给我们一人一颗巫师特有的九眼龙纹天珠。
袁纯清看见九眼龙纹天珠整个人都差点激动的晕倒,竟然不顾自己的仪态,在占堆巫师的额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占堆,到了西安带你去嫖娼!”
我们都被袁纯清给逗笑了,因为这老袁头实在是太好玩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一样。
“占堆,分别不是生死,愿我们的友谊可以再叙。我会记得在我的生命当中,曾经出现过一个叫占堆的朋友!”
眼泪从占堆巫师的脸上划过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掉落在雪域高原的土地上。
也许我们不会再见!
也许不再有交集!
但是我们曾经相遇过,这就足够了!
我一头钻进了汽车内,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掉眼泪!
最终还是他娘的没忍住,鼻子一酸,哽咽几声,眼泪顺势而下。
“占堆,来日方长,有机会在聚!”
汽车的轰鸣声掩盖过了我的抽噎声,周教授坐在前排忽然对我说我们几人说了一句:“往前一步走,就是另外一番人生。但是我现在已经知晓,在考古这条路上,已经没有什么在等我了,所以我选择退休!”
周教授说的话,竟然如此深刻,我此时还理解不了。
“西安是我生活一生的城市,可是人到暮年还是有着一种怀旧感。没有我妻子的城市,我想暂时告别!”
在此时周教授的电话却响起了,周教授通完电话之后,再也忍不住哭泣起来。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哭成了一个泪人,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儿子回国了,他说他打不通我的电话,担心我!”
担心我!
就这三个字,周教授那晶莹的泪花可以说是幸福的眼泪。
“他眼中还是有我这个老子!”第一次见周教授这么说话,还是挺有趣的。
此时可以看见周教授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神色,老头暮年想要的其实并不多,就是自己最亲的人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袁纯清翻动着自己的手机,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随即发飙了:“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爸,这么长时间不知道给我打一个电话!”
感情袁纯清是在给他儿子打电话,随后袁纯清还让他儿子安排好我们到西安住的酒店。
周教授一个劲的说不用了,可是袁纯清非得说请我们吃顿饭,碍于情面我们无法拒绝,毕竟能蹭这老头一顿也是挺好的。
“秦九,让你老爹也来吧!”
咦?
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