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聂飞距离苏黎已经有六七十米远了,但洪辰当过兵,视力好,一看就能看清楚,那推车手推车被一个美女挽着的男人正是聂飞,那女人应该是古言了,洪辰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晚上吃了饭古言可是要聂飞去她家过夜呢。
“你看错了吧!”洪辰虽然能够确定,但是却没说出来,虽然洪辰心里也很气,这家伙说自己跟古言没关系,可这像是没关系的样子吗?去古言家过夜也就算了,但还个古言这么 像情侣一样地挽着手,这把喜欢他的苏黎置于何处啊?
“聂飞今天下午还给我打过电话呢,他在乡里。”洪辰又说道,苏黎这几天事情都已经够缠身了,他也不希望苏黎还在为这些事情烦恼。
“不对,那就是聂飞,那件衣服他穿过好多次,我过去看看……”苏黎想了一会就说道,聂飞身上穿的衣服苏黎可记得清清楚楚,这家伙没几件当家衣服。
“哎哎哎……”洪辰赶紧就把苏黎给一把拉住。“你去什么啊,那种款式的衣服难道整个洪涯县就值卖给聂飞一个?再说了,这里是滋补品专柜,卖的东西少则几千,多则上万,聂飞没事跑这边来买啥东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也是!可能是我看错了吧,这几天都没睡好觉。”苏黎想了想,洪辰说得也有道理,“咱们今天吧,赶紧买完了东西回去。”说罢,苏黎直接走了进去,洪辰朝着聂飞离去的地方看了一眼,脸上的神色有些变化。
最后聂飞和古言走到通道最后的转角转弯的时候,洪辰眼神就微微一凛,那个侧脸正是聂飞无疑!直到看见聂飞和古言转过转角消失了,洪辰才走进专柜。
“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监视我似的?”聂飞回头看了看身后,有几个正在货架挑选商品的顾客。
“你想太多了吧?”古言挽着聂飞的手头也不回地说道,挑选了一些商品之后两人驾车离去,没多久,苏黎和洪辰也从商场出来,“你还记得上次我教你开车是怎么开的吗?”
“还记得吧?”聂飞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你来开!”古言将车钥匙往聂飞手里一塞,新开的维多利亚商场在城边上,车流量也不大,所以古言就打算让聂飞来开车。“怕什么,你回忆一下上次怎么开的,这次怎么开就行。”
“行!”聂飞拿着车钥匙道。“我试试,大不了开慢点!”说罢聂飞就钻进了副驾驶。
“聂飞?”苏黎和洪辰出来跟聂飞的时间也不过是前后脚的时间,苏黎又只看到了聂飞的一个背影,不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叫聂飞的时候,聂飞已经关上了车门了,良好的隔音让聂飞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肯定是聂飞!”苏黎这次距离聂飞的背影也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她就想跑过去敲车门,不过很快那辆陆地巡洋舰就发动,然后驶出了停车位。
“聂飞!”苏黎下意识地就要跑出去追,不过却被洪辰一把给拉住了。“你别拉我,我得去问个明白。”
“苏黎,你弄错了啊!”洪辰急忙说道。“这几天你肯定是睡眠不好,你不想想,如果是聂飞的话,他怎么会开车?而且还开的是这么高档次的车?那车得小百万呢,不要老是疑神疑鬼的好不好?”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苏黎有些苦恼地捂了捂额头,这几天她基本上都没睡个好觉,有的时候看东西都困得有些重影。
“你是太想聂飞了,看见一个跟聂飞身材差不多的人就以为是他。”洪辰急忙说道,刚才洪辰可是把聂飞的背影给看了个清清楚楚,他怎能不知道那个是聂飞。
不过苏黎最近都已经够乱了,洪辰不能让苏黎更乱,所以才会这么说,如果换做是他一个人在,恐怕早就冲上去找聂飞理论了。
洪辰从苏黎手里提过买的那些滋补品,开车将苏黎给送回了家,临走的时候还交代苏黎不要胡思乱想,赶紧洗漱睡觉,明天早上再给聂飞打电话联系一下,把心放肚子里,苏黎也点头答应,不过眼神里却满是疲惫。
洪辰下了楼就钻进车子里,深吸了几口气,努力使自己变得更加平静,这才摸出电话,拨了个号码。
聂飞正在厨房里忙活,古言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兜里手机在响,拿出来一看,是洪辰打来的,便赶紧接起来。
“聂飞,你在哪儿呢?借到车没有?”洪辰装出一副轻松的语气笑道,“没借到的话我这里再给你想想办法。”
“不用了,我借到了。”聂飞笑道,“没办法,今晚又被古言给拉过来了,在古言这儿借了一辆车,谢了!”
“行,那就没什么事了。”洪辰听了便道,“对了,苏黎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你最好没事的时候多给她去几个电话安慰一下聂飞,有值得珍惜的人就珍惜吧,我要说的就这些,就这样吧。”说罢洪辰也不等聂飞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聂飞就觉得奇怪,怎么洪辰今天打这个电话过来好像意有所指似的,思索了一下,聂飞便又开始做饭。
在聂飞为了高速路出口忙活的时候,周六这天一大早,舒景华就开车到了市里,既然跟聂飞打了赌,舒景华就不得不上心。
在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他必须当面跟赵兴民碰一下,所以现在聂飞在古言家里吃饭的时候,舒景华已经在赵兴民家里吃过饭,叔侄俩正在客厅喝茶,这家伙正原原本本地说着事情的发展经过。
“景华啊,你这太冲动了啊!”赵兴民端着茶杯看了舒景华一眼,“在体制中哪有像你这么做事的,你这不是把郭平安都给狠狠地得罪了嘛!就算你拿到了副乡长,以后还怎么跟他们搭班子?”
“我说赵兴民你怎么回事?”舒景华的姨妈就不高兴了。“让你给景华出主意,你怎么还数落起我外甥来了?”
“我这不是正教他为官之道吗?你激动什么?”赵兴民看了自己婆娘一眼。“要是你要要写赵兴民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了,以后谁还敢跟你搭班子做事?”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郭平安估计也没脸把这事情往外说,否则他就要成为笑柄了。”赵兴民又一摆手给舒景华吃了一记定心丸。“等你把副乡长的位子争取到手,我想办法给你平调一下。”
“要我说,你干脆把景华弄到市里来算了,随随便便弄个副主任科员,那也能解决副科的问题!”舒景华的姨妈就说道。
“你说得简单!”赵兴民瞪了一眼。“副主任科员跟普通办事员有什么区别?再说了,市里的位子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盯着的,别人就没盯着?景华还是得从基层干起,一步一步来,等有执政经验了,才能往上爬!你这简直是妇人之见!”
“这样吧,事情我也清楚了,以后你也别干跟人家打赌辞不辞职的事情,你都二十五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五岁小孩子似的。”赵兴民最后又交代了一句。“市里修到省城高速路的时候,我跟城投集团和高速路集团的几个领导关系都还打得不错,等周一的时候我去帮你先问问!”
“那就谢谢姨父了!”舒景华一听,脸上就立刻堆起了笑意,“以后我要是有所成就,一定不会忘了姨父您的!”
“都是一家人,说那些就没意思了。”赵兴民摆摆手道,看向舒景华的眼神颇有些关爱的意味。“我和你姨妈膝下无子,不关心你那还关心谁?”
“自己以后再下面做事,不要冲动,要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想了想,赵兴民又关心地说了一句。
“是,我都记住了!”舒景华高兴地说道,对赵兴民这些叮嘱的话倒没听进去,不过那句他和城投集团以及高速路集团的领导很熟的话听进去了,有了这么两层关系,要干掉聂飞,那不是轻而易举吗?
“聂飞,老子这次要让你永远在港桥乡除名!既要让你丢面子,又要让你丢里子!”舒景华愤愤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