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忠波这边聊得也算差不多了,聂飞也没有打算侯忠波会答应自己,完全就是去试试这家伙的态度,想看看侯忠波对于这件事的反对程度有多激烈,不过让聂飞差异的是,自己提出来在会议上说这件事,侯忠波居然采取不管不问任他发挥的态度。
这让聂飞有些奇怪,照理说,侯忠波不是应该尽量反对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聂飞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这件事是他不管如何也要做的,不管侯忠波是赞成也好,反对也罢,还是不管不顾也好,照着自己的既定方针走下去。
聂飞走后,侯忠波让马明波出去抽根烟观察了一下,发现聂飞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遂过来汇报了一下,侯忠波就给舒景华去了个电话,没一阵,这家伙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侯忠波的办公室里。
“想要把负责精雕分厂业务的销售员给划出去?”舒景华听完侯忠波的讲述便是一楞,心中便是一股怒气冲了上来,马匹的,他聂飞是想要沾染他手中的权利啊!
“侯总,他聂飞这是想干什么?”舒景华的胸口起伏不定,侯忠波心中呵呵一笑,他看得出来,这是这家伙盛怒难平的表现,对聂飞的要求很气愤啊!
“他还讲不讲点规矩了?大家都是副总,分给他那么多工作,还想干什么?还不满足?还要来瓜分我的工作?”舒景华就问道。
“老弟你也不要着急嘛!”侯忠波呵呵笑着说道,他就喜欢看舒景华这幅气急败坏的样子,舒景华要是不气愤,那他在中间挑拨还有什么用呢?
“我也跟聂飞说过了这一点了,我跟他讲,在这里还是要遵守一些体制里的规矩。”侯忠波淡淡地笑着说道,将刚才对聂飞说的那些话都给讲了一遍,只不过有一句话没跟舒景华说,那就是聂飞要在下一次的会议上提这件事。
“简直是嚣张狂妄,他以为公司是他说了算的吗?”舒景华冷冷地说道,“侯总,这件事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放心放心!”侯忠波淡淡地笑着说道,“我刚才不都跟聂飞说过了嘛!咱们俩的关系那肯定比聂飞要深厚得多,我总不可能去帮聂飞吧?”
“谢谢侯总!”舒景华笑着道谢,他也觉得侯忠波不会那么傻,大家都跟聂飞有仇,你总不可能自废武功吧?殊不知这家伙经常联络一些副总跟侯忠波搞对抗,可侯忠波更狠,直接想通过聂飞来收拾舒景华,各自都有各自的心眼。
舒景华告辞离去了,侯忠波躺进老板椅里,嘴里哼着一些京剧的曲调,心道让你们搞去,互相搞,老子就坐在上面坐山观虎斗哇!
一个领导楼层,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各自在打算,而在精雕分厂这边,腾飞有些郁闷,贾副总那边已经催了好多次了,毕竟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个准信给贾副总,这让他非常生气。
可是腾飞也得保护好自己啊!想来想去,他又只好趁着下班之后,将曹万祥给叫了过去,在他耳边窸窸窣窣地交代了一番。
“我跟你说,这事情只能是你知我知,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腾飞低声警告道,“咱俩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心里应该是有数的!”
“明白明白!”曹万祥赶紧点头道,这家伙跟腾飞是死党,自然知道腾飞说的是上次在背后策动那些人闹-事的事儿,一旦被揭开,那两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关键是你提供的这消息可靠吗?”曹万祥又问道,“真的有那回事?”
“你就别问了,反正不会让你难做就是了。”腾飞淡淡地说道,“明天赶紧行动吧,只要事情办好了,以后有合适的机会,肯定是有你的好处的!”
“哎,那我去办!” 曹万祥赶紧说道,两个人又密谋了一阵又装作若无其事一样的分开了,曹万祥在大门外抽了根烟,又回到了车间找了个纸箱子躺着睡觉,一直等到上班。
因为订单不是很多,车间也不算太忙,曹万祥拿了点东西就在车间里慢慢地溜达,然后就走到了一个正在忙活的工人面前。
“老七,忙着呐?”曹万祥笑呵呵地说道。
“是曹哥啊,反正手里就这点事儿,慢慢熬呗!”老七见是曹万祥便笑着打了声招呼,手里的活儿也没停下,慢慢地做着。
“对了,我有个朋友,听到一个消息,你想不想知道?”曹万祥就笑着说道,“有个好前程的消息!”
“啥消息啊?”老七放下手中的活儿,一听有好前程,自然就来了兴趣,不过愣了一下,又慢慢地开始做事,“说说!”
“九头鸟工艺玻璃厂知道吧?”曹万祥四下看了看,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才低声说道,他说的那家厂子跟精雕分厂做的是同一个产品,算是竞争对手,是好多年前一个从通海公司出去的销售人员开的,这些年发展得也还不错。
“知道!”老七低声说了一句,“怎么?那边要招人吗?”
“我有个朋友在里面给厂长当跟班,听说要扩产,招二十个熟练的员工。”曹万祥就小声地说道,“有没有兴趣?”
“卧槽!曹哥,你这是公然在咱们厂子里挖墙脚啊!”老七低声说了一句,赶紧四下看看,“要是让蒋厂长知道了,还不得扒掉你一层皮?”
“所以说我才悄悄告诉你一个人,其他人谁都没告诉。”曹万祥淡淡地说道,“如果说蒋厂长知道了,那就是你说出去的,关我屁事,反正我是啥都不知道。”
“我跟你说,我也就是看在跟你关系不错,想给你介绍一个好去处罢了,去不去随你!”曹万祥又说了一句。
“那你呢?曹哥你去不去?”老七小声地问道,他也要试试曹万祥的态度。
“我就懒得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儿子现在在沿海城市那边干泥水工一个月能挣一万多,九头鸟本身人就少,那活儿就重,我可吃不了那份苦。”曹万祥又淡淡地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