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诧异地看着我,“这样啊。你这习惯很不错。机会总是给予有准备的人,这句话说得真不错啊。”
我看着她,随即终于问出了困扰了我一夜的那个问题来,“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那块表价值几十万吧?那不可能是你买的吧?”
她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冯笑,难道你怀疑我受贿?”
我顿时后悔了,“不,姐,我怎么会怀疑你这方面呢?不过我很是奇怪罢了。对不起,可能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她摇头道:“冯笑,你真的相信我吗?”
现在,我更加地后悔了,我发现自己是因为在她面前太过随便了才让我对她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而这样的问题却根本就不是我该问的。其实说到底我还是秉承了父亲这方面的东西,我太理想化了。不过,从林育此刻的脸色上看来,好像我确实不该怀疑她。我急忙地说道:“姐,我相信你。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她叹息道:“我知道,你还是觉得这东西是别人送我的是吧?你对我说实话,是不是这样?”
我点头,于是就说出了我昨夜一晚上的那个怀疑来,“姐,我担心是康德茂送给你的。因为我觉得你不应该接受康德茂这样的东西,他这个人我现在实在是看不透,而且我越发地觉得他很危险了。”
她诧异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这样说?”
我顿时再次后悔起来,正想狠狠扇自己两耳光!冯笑啊,你怎么还是把话说到这里来了?你这样的话,岂不是又会在今后去愧对于他了?
可是,此刻的我已经没有了退路,而且这样的局面完全是我自己造成的。我只好继续往下说道:“因为他也送给了我一样非常贵重的东西,昨天中午我答应他老婆去吃饭的原因其实并不是因为其它,而是我觉得自己必须马上把那东西还给康德茂。”
她看着我,“是什么样的一件东西?”
我硬着头皮回答道:“是一个玉如意。虽然我不大懂那方面的东西,但是我感觉得到,那东西起码价值好几十万。因为它太漂亮了。”
她依然在问我:“你真的还给他了?”
我点头,“是的。”
她看我的眼神顿时柔和了起来,“冯笑,你知道吗?那东西他最开始是送给我的,但是被我拒绝了。”
我顿时愕然地看着她。
她在朝我点头,“你做得对。冯笑,你这样做虽然可能完全地把他给得罪了,但是你必须那样做。而且昨天晚上你在黄省长面前那样替他说话,这就已经说明你是一个内心非常敦厚的人。其实黄省长也知道康德茂送我那件东西的事情,当然是我告诉他的。你知道黄省长为什么会答应见他吗?”
我看着她,“姐,你的意思是说,黄省长也觉得他很危险了?”
她点头道:“是的。你想想,他一个月的工资有多少?即使他以前做生意赚了不少的钱,但是要让他去买那样的东西也不大可能的啊。现在我和黄省长最担心的事情是他贪污受贿,那样的话他就很可能会被别人举报,虽然那样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一旦那样的事情出现后他就会牵扯出更多的事情来啊?所以黄省长决定见他一面,目的就是想问清楚他这个物件的来历,还有就是对他进行安抚。康德茂和你不一样,一旦他被双规了的话肯定就会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的。当然,黄省长和我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不过有些事情是不能较真的是吧?比如我和黄省长之间的关系问题,这些都是会影响到我们的前途的。”
我心里很多担忧,同时也感到非常的惶恐,“姐,对不起,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的话,我当时就不该把他引荐给你了。”
她摇头道:“冯笑,当时你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啊?姐干嘛要责怪于你呢?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因为现在老是去责怪自己的过去毫无意义。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去补救。”
我郁郁地问道:“可是,如何补救呢?”
她说:“等黄省长和他谈了再说吧。你放心,黄省长处理这一的事情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我想也是,毕竟黄省长不是一般的人。
林育看着我忧心忡忡的样子,顿时就笑了起来,“好了,你别再担心了。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那块手表的来历呢,我现在就告诉你吧,免得你担心。”
我急忙地道:“对不起,姐,你完全是为了我好,我真不该那样怀疑你的。我这个人吧,有时候就是很幼稚,很可笑。你原谅我吧。”
她笑道:“不,我还非得要告诉你呢。呵呵!这块表是洪雅从国外寄回来给我的,她说让我转交给你。我也是看你送给黄省长的那块表太差劲了,所以才自作主张替你换了。”
我顿时惊喜,“洪雅?她现在在哪里?”
她神情黯然地道:“她在瑞士。她说她一个人在国外过得很好,不过春节快到了,所以给你寄了这份礼物。她让我转告你,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让你把她忘记。”
我顿时不语。此刻,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其实我几乎已经把她给忘记了,因为我平日里很少想起她来,可是就在此刻,当林育忽然在我面前说起她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内心里面还是装着她的。此刻,她的容貌顿时就在我的脑海里面浮现出来了,在我的心里,她还是那么的美,而且,我脑海里面的她带着的是忧伤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