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更想保护她
被发现了?
洛倾城一惊,拿在手里的酒杯差点掉落下去。
她回头,正好对上那双熟悉的深邃黑眸。
他不是喝多了吗?怎么会站在这里?
还是心有余悸,但看到是雷曜,洛倾城松了口气。
就算他是抓贼的警察,他们是敌人,他也已经在怀疑她,洛倾城也知道他不会害她。
直觉。
看清洛倾城拿在手里的酒杯,正是之前孙敬用过的,雷曜眯了眯眸,低沉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洛倾城把酒杯放在身后,若无其事地说,“口渴了,下来找点水喝,不行吗?”
她想把酒杯藏起来,却没察觉雷曜的手臂已经伸到了她的身后。
在洛倾城换手的时候,雷曜轻轻一夺,便将酒杯拿在了手里。
洛倾城一蹙眉,伸手要去夺回来,雷曜却已经收回手,放在自己高大的身躯后,她根本够不着。
洛倾城咬牙,瞪着雷曜道,“还给我!”
“这不是你喝水的杯子,”雷曜凝视她小猫般点燃怒气又有点焦急的眼睛,说,“而且,这是老板的酒杯,你拿它做什么?”
雷曜酒量不小,刚才那点酒根本醉不倒他。
本想应付一场饭局便罢,可饭桌上,雷曜注意到洛倾城的视线时不时溜向孙敬那边,晶亮着,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雷曜索性装醉,看这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果然,回房间躺下后,雷曜听到洛倾城在试探唤他的声音。
等确定他“睡着”以后,她悄悄溜出了房间。雷曜也悄悄跟在了她的后面,看着洛倾城下了楼,来到了之前吃饭的地方。
还以为她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没想到,她竟然拿起了孙敬之前喝酒的杯子。
眼看就要成功了,却被雷曜忽然打断,时间又紧迫,洛倾城急了,动作敏捷地从雷曜身前绕过去,就想去抢他手里的酒杯。
可她哪里是雷曜的对手。
雷曜只稍微一闪,躲过了洛倾城的动作,酒杯也轻松地换到了另一只手里,依然被他牢牢掌控。
只是,看清洛倾城过于敏捷的动作,雷曜蹙了蹙眉心。
原来这女人还有这样的身手。
果然不简单。
“说!”雷曜压低声音,忽然逼近,深谙的眸危险凝视、探究,“你到底是谁?为何而来?”
知道自己被他看穿了一二,洛倾城索性也不装了,说,“要你管!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互不干涉!快把杯子还给我!”
这么执着于孙敬的酒杯,再加上那晚她有意接近孙敬,想要勾引孙敬的样子,雷曜确定她此行的真正目的在孙敬身上。
和孙敬有仇,想对孙敬下毒吗?
应该不是。酒都喝完了,她怎么下毒。
职业习惯告诉雷曜,这酒杯上无疑有孙敬的唾液和指纹。
难道她是冲着这些来的?
洛倾城当然不甘心,还是来抢。
两个人在黑暗中无声抢夺。
“谁在那!”
忽然,从楼梯口传来声音。
是孙敬!
洛倾城心里又惊了一下。
雷曜也眯紧了眸瞳。
若孙敬发现两个人在争夺他喝过的酒杯,必然生疑。
想到这,雷曜一手揽住了洛倾城,就像那天在房间里一样,吻住了她……
等孙敬打开灯,看到的便是雷曜抱紧洛倾城激情深吻的样子。
“老板。”
雷曜这时才装作回神的样子,松开怀里的洛倾城,在转身的时候也不着痕迹地把酒杯重新放在了饭桌上。
目睹他们俩亲热,孙敬倒也没觉得奇怪,只问,“你们俩不在房里,在这里干什么?”
看雷曜去应付孙敬,孙敬也只看着雷曜,洛倾城心里还惦记着那个酒杯,想伸手把它拿回来。
雷曜却一把揽住了她的肩膀,力道收紧,不给她任何机会。
“我口渴了,房间里没水,下来找点水喝。”雷曜回头,看了看洛倾城,眼神暗藏警告,表情却是温和的,说,“她一个人在房里害怕,便跟着我下来了。”
孙敬看了两人一眼,没再问,说,“我也来喝点水。要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房间。”
“好的,老板。”
啊?这就要回去了?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难道就这么泡汤了?
洛倾城手脚灵活,虽被雷曜揽住肩膀,但手腕还能动,便从身后去摸寻那个酒杯。
这个女人!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那个酒杯!
黑眸一紧,雷曜长臂往后一扬。
啪。
只听见一声脆响,酒杯被雷曜“不小心”碰了下去,摔在地上,碎了。
擦!
看着破碎的酒杯,洛倾城恨不得一拳挥在雷曜的脸上!
他又不要这个酒杯,留给她不行吗!烦死了!
“不好意思,老板,我不小心。”
余光扫了洛倾城气红的脸一眼,雷曜看向孙敬。
“没事,一个酒杯而已。”孙敬没看出丝毫端倪,说,“你们回去吧,早上会有人来收拾。”
雷曜点点头,回头拉着洛倾城的手,甚至还挂着微笑,说,“倾倾,走吧。”
洛倾城又气又恨,可又没有半点办法,只好被雷曜拉着回了房间。
一进屋,洛倾城抬起脚就在雷曜的脚背上狠狠踩了一脚。
“你这个女人!”
雷曜疼得皱紧了眉头。
洛倾城不服输地瞪着他,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也不要问我任何问题,问了我也不会说!”
说完,洛倾城径直上床,把自己埋在被窝了,给雷曜一个拒绝说话的背影。
雷曜愣了几秒,然后,轻轻地上扬起了唇角。有点无奈,也有点温柔。
奇怪,看到她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一面,他居然丝毫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点可爱。
原地站了一会,见洛倾城还是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真的很生气的样子,雷曜无奈地摇摇头,在沙发上躺了下去。
这一夜,他就这样看着她纤细的小小的背影,时而思索,时而又发呆,自己都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可直觉告诉他,不管这个女人为何而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身份,哪怕是和他对立的,他都很难对她做不利的事情。
他更想去做的,是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