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监狱”
上官霆以大面积控股和蓄意谋杀傅天成的罪名,被法院判处五年有期徒刑。傅凌风的案子发生在公海,又时隔多年,定不了案。
“科迪赛格”在“帝都监狱”外停下。
余嗣久办理手续后进了探监室,等了两分钟,大门推开,上官霆被两个看护人员带了进来,两只手腕拷着手铐。
他坐了下来,面色憔悴,眼底发红。
“二哥。”余嗣久喊了他一声,“只是五年而已,五年后你也才五十几岁,出来后还能重新再来。”
男人深陷的眼窝扫了他一眼,没了往日那般的矜贵自信。看得出,他是不想再出去了。
也可以换一种方式说,外面的世界,上官霆已经没了留恋的东西。
“容君前几天来看我了,知道她来探监的消息,我从床上滚了下来,爬起来的时候连路都不知道该怎么走。”
“可是,你知道她和我说什么吗?”上官霆一双手放在桌子上,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余嗣久。
“她说,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了我。她说,为什么上官家和唐家是邻居,为什么她没有从出生就被送去军校,这样的话,就不会遇见我了。如果没有遇见我,傅凌风就不会死,她不会失去这辈子最爱的人。”
“从她咿呀学语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和她一起上小学,教她写作业,傅凌风比我晚认识她十年!她还和我有着婚约,可最后却嫁给了傅凌风!”
“我娶了傅柔娇,筹谋几年才杀了傅凌风。以为他死了,我能坐上傅家的家主,用那张最高权力的位置,把容君抢回来……谁曾想,傅老太爷临死前用最后一口气将家主位传给消失在众人面前的傅擎苍!”
“因此,我开始装瘸,一方面是不想碰傅柔娇,另一方面给自己作掩护。在傅家隐藏半生,最后换来的却是她对我说,要是从来没遇见过你就好了……”
上官霆低下了头,密闭的房间里,尤为清楚地听见,眼泪砸在桌面上的声音。
余嗣久蹙了蹙眉,看着他,开口:“二哥,你和唐容君从来就没有过婚约。在你割腕那天,父亲抓住了你致命的软肋,让你变成一把利刃,替他办事的棋子。八大家族宴会那天,你以为父亲是口误你和唐容君的婚事吗?不刺激你,你又怎会咬紧牙关奋力一搏下手?”
男人抬起头,一双如同充了血的眸子狠狠地盯着他。牙关紧闭,“父亲,利用我?”
余嗣久眼神薄凉,移开椅子站起身。“是,父亲一直以来都在利用你。但是,你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他将你放弃了。你在盛大集团的所有股份都被剥除,连同在上官家家族的族谱都除了名。”
他抬脚准备走,椅子“砰”地一声被上官霆踢开。“你是来专门看我笑话的?知道父亲利用我,却一直闭口不言,上官景年你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
看护人员听到动静立马推开门,“怎么了?”
“没事,我再和上官先生说几句话就好,麻烦您了。”余嗣久礼貌地回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