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彤听说白方圆在审讯时提到了他，在宇哥面前就有些难堪。

　　 “老周，想不到，你现在牛了啊。”宇哥看着他。

　　 “没有没有，那天只是碰巧在楼下碰到了她。你也知道，我跟她闺女住一个楼。”周彤解释道。

　　 “那这件事你就不用插手了。我交给其他人去做。”宇哥发话了。

　　 “谢谢宇哥。”出了宇哥办公室，周彤松了口气。他有些庆幸当初让李雨笛去做经侦工作。

　　 正是这样的机缘巧合，历时四年，涉及全国多个省市，涉案金额超百亿的特大黄金票案终于告破。那个一直隐藏于黑暗中的幕后主谋浮出水面。

　　 但是在那些证据面前，白方圆和程媛媛依旧负隅顽抗，拒不承认自己的犯罪事实，还提出了取保候审的要求。

　　 民警只能先从辛集方面入手，给他不断灌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思想。

　　 “我们知道这一切，白方圆和程媛媛是主谋，你只是负责联络企业而已。而且，程媛媛跟宫泽芳现在也在商量对宫家也采用同样的模式，对不对？但是你打算金盆洗手，不想再任由程她们摆布了，对不对？”从盐城借调过来的周大壮用手指敲着桌面说道。

　　 几年时间，周大壮已经成为了经济犯罪领域的破案专家。宇哥特意联系了盐城市局的相关负责人，把周大壮借调过来支援。

　　 “你怎么知道？”辛集脱口而出。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关键是，如果你坦白，那么，我们将会根据有关规定对你从轻处理。但是如果你抵赖，而程媛媛承认自己罪行的话，那么你将迎来严厉的处罚。这一次，是你的机会。而且，刚刚你也已经承认了，不是吗？”周大壮微笑着看他。

　　 “我需要考虑考虑。”辛集还在犹豫。

　　 同样，在面对程媛媛的时候，周大壮还是使用了这一招：“程媛媛，如实供述我们已经掌握的罪行，可以酌情给予从轻处罚，如果供述的是我们没有掌握的罪行，我们会考虑是否属于投案自首。这样的供述机会，我们也会给辛集。只是我们希望女士优先。但是如果他率先坦白的话，后果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而且，辛集已经多次对外表示不想再干了。”

　　 “是那个小蹄子给你们说的吧？”

　　 “小蹄子？”

　　 “那个钱淑萍。”

　　 周大壮发现，程媛媛果然比辛集聪明多了。一下子就猜出了一些情报的来源。确实，程媛媛和辛集这一方的证据，很多都是李锐和他前妻钱淑萍提供的。

　　 “是坦白还是抵赖，由你选择。我知道你是聪明人，所以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你还年轻，没必要在监狱里度过那漫长的光阴。”周大壮说道。

　　 程媛媛思索着，没有着急表态。

　　 “我们只能说，目前的证据对你很不利。你无法证明当初用于买地的那十三个亿的资金来源，所以，……。”周大壮后面的话没有再明说。他知道，对于程媛媛这样的聪明人，点到即止，就会自己思量该怎么做。

　　 程媛媛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权衡再三后，她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