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都城。
穿越在都城,如今再一次回到都城,竟然有一种归乡之感。
玉手轻轻的流转在空气中,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怪异的感觉。
骏马之上,一袭白发白衣红眸的凤无心惹得燕国都城百姓们纷纷驻足观望着,那目光之中的神色似乎在看着什么一般。
忽然间,不知从何处炸裂出一道声音,那声音中透着惊愕。
“凤……凤无心!!!”
当那道声音叫出凤无心三个字的时候,天地之间忽然间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着,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入耳中。
众人的视线无一不是落在凤无心的身上。
那一头白发一袭白衣一双红眸,虽然变了发色变了眸色,可眼他们眼前的女人确确实实就是已经死去了六年的凤无心啊。
“九尾妖狐……九尾妖狐回来了!!”
“听说凤无心死了,难不成她是鬼,变成鬼回来复仇了么。”
“你是不是傻,鬼怎么会在白天出现,这分明就是九尾妖狐。”
“对,一定是九尾妖狐,我听说凤无心被九千岁所杀,一定是得了机缘回来复仇的。”
众人既恐惧又好奇,那目光纷纷落在凤无心的身上。
凤无心无暇理会这群人,骑着马来到了济世堂门前,当济世堂的医师开门之时,看到凤无心的那一刻也是愣住了。
“千岁……夫人。”
扑通一声,小城子硬生生的跪在了地上。
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庞,小城子睁大着双眸,眼中激动地神情无以言表。
他就知道凤无心绝对不会死的,绝对不会死的。
骏马之上,凤无心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城子,缓缓的问着齐老可在。
“回千岁夫人……”
“什么鬼的千岁夫人,叫凤主。”
漓江怒吼一声,小城子被吓了一跳,这才看清楚凤无心身后跟着一群凶神恶煞之人。
“凤凤主……”
吞咽着口水,小城子在凤无心的示意下站起身,说着齐老等人已经不再都城了。
“齐老和高莹蓉儿姐他们去了西部边境,已经离开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了。”
“西部边境么。”
西部边境与大漠相邻,凤无心也明了齐老此去的意图。
“你们先去休息吧。”
“珏跟着凤主。”
呼延珏骑着马跟在凤无心的身后,凤无心并未拒绝,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
此时漓江下了马,一脸‘温柔’的笑容看的小城子瑟瑟发抖。
“小哥别跑么,咱们几个和你打听有些事情。”
漓江大手挎着小城子的肩膀,阿托和尚韩青和迦南等人也随着二人进入了济世堂。
相信这小哥一定知道关于凤主以前的事情,他们正好无聊,很是好奇关于凤主的一切呢。
“这位施主不要怕,贫僧只是问一些简单的问题而已。”
济世堂内,小城子被三十六人团团围在中间,看着那一张张想要吃人的笑脸,小城子猛蹲着咽口水,感觉自己就像是众人眼中的大棒骨,只要一个不注意,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各位……各位英雄好汉想问啥。”
“你为什么叫凤主千岁夫人。”
阿托漓江和尚等人纷纷问出自己想要问的问题,小城子一个一个的回答着众人的问题。
另一边,凤无心和呼延珏骑着马走到一座府邸之前,府邸中刚刚归来的老管家上上下下看了凤无心一眼,起初还没有注意,可没等走上一步忽然间停下了脚步。
“千岁……千岁夫人。”
袁府的老管家瞪大了双眼,那一脸震惊的表情就像是小城子看到凤无心之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不可能。
凤无心已经死了,六年前就死在了相思绝崖之下。
眼前的这个人一头白发一双红眸,虽然和凤无心长得很相似,但绝对不可能是凤无心。
袁府老管家连连摇着头,可越看越发觉得面前的人就是凤无心。
“许久不见了,袁管家的身子依旧英朗。”
凤无心一句话,袁府管家手中拎着的药包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千岁夫人……”
袁府管家怎么也想不到会看到死而复生的凤无心。
“老将军,老将军,你看谁来了,老将军你看谁来了。”
“何事大呼小叫。”
书房中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那声音中的温怒似乎在责备着管家的声音太大扰人清梦了。
“老将军,你看谁回来了。”
书房的门缓缓地开启,寻着那阳光袁正阳抬起头,目光中出现一袭白衣白发的女子,可当看到凤无心那张脸的时候,手中的握着的毛笔僵直在了半空。
空气,似乎凝结在了这一刻,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百年又许是刹那,凤无心上前一步,将袁正阳手中的毛笔放在了一旁。
“怎么,多年不见袁老将军不认识我了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间,袁正阳大笑起来,一边咳嗽一边笑着,管家连忙走上上前为袁正阳顺着气息,心里也明了自家老将军这是高兴,看到了凤无心心里高兴。
当老将军得知凤无心死的时候,哀伤了许久,如今见到了凤无心,难免会忍不住高兴着。
“老夫就知道,你这个祸害不会那么轻易舍得死的,咳咳!”
袁正阳的声音苍老了许多,眼神也是如此,与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没有任何差别,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磨去了他一身的傲骨。
“老夫还高兴你死在了前头,这下子又失望了。”
“我也没想到袁老将军还会活着,上天不公呢。”
一如以前,两个人一见面就要吵上一番,可此时此刻的二人心里都明白,随着那一道从前那敌对的隔膜完完全全消散,彼此之间只有那种忘年好友见面之时的欣喜。
“你这死丫头,活脱脱的一个妖孽,那么高的相思绝崖都摔不死你。”
“老将军也是啊,几年的命硬是熬到了现在。”
书房中,老管家推着轮椅,坐在轮椅上的袁正阳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老了,或许再过几年就熬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