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看的心理科――
吩咐完,他挂断电话,拿着手机回身正打算离开,听到他打电话的盛肆月走了过来。
她动作自然地挽上男人的手臂,“禹哥哥,你现在就要回港城吗?”
商祁禹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插进西裤的口袋,表情淡漠,“嗯。”
盛肆月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愣,压下心头的不满,焦急道,“可是里面的饭局怎么办?我听说你们能源案的竞标出了点事,好不容易才负责人请过来的。你要是走了,那可能一切都功亏一溃了。”
“以后这种事,你别插手了。”商祁禹漆黑的眼眸看她,很疏离的语气。
盛肆月脸色微变,缓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她心里一涩,“郁小姐可能只是恰好手机没电了,没准再晚些就回来了,不用那么担心,这样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她那么大一个人了,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禹哥哥,你们盛华在这个项目上花了多大的心思不用我说,你为了一个女人,就要放弃,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商祁禹眉头微微拧起,眼神是极其的冷漠,“项目的事,就算不靠关系疏通,盛华也依旧可以通过竞标的方式得到。至于我是什么样的人,肆月,这不是你该管的。”
在那一瞬间,盛肆月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她忽然觉得自己为他所做的都像是个笑话。
跟他认识这么久了,她一直都觉得他是个冷静克制到极致的男人。
似乎没有什么人或事能影响到他的情绪判断,但是她现在发觉自己的想法根本就是错的。
那是因为他没有遇上那个让他失了冷静的人。
她红了眼眶,看着擦身离开的男人,下意识地追了上去,抓住了的男人的手臂,有些不甘心地问,“禹哥哥,为什么?”
商祁禹低头,视线落在被她攥着的袖子上,脸色微霁,“抱歉过去给过你希望,我以为你能看得清,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也是时候该走出来了。别让盛老失望!”
闻言,盛肆月攥着男人手臂的手无力地滑了下来。
走出来?要是真容易走出来,她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真是讽刺!
她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另一个各方面都不如她的女人夺走。
那个女人不但事业上不能给他帮助,还只会一个劲地拖后腿,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是做什么?
盛肆月看他离开,走进了电梯里,然后消失在视线中,她的心就跟着揪了起来。
输给那样一个女人,她真是一点都不甘心!
……
商祁禹回到港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秦穆已经等在机场出口处阶接机。
见到商祁禹的身影出现,秦穆立即迎了上来。
“有消息了吗?”
秦穆低垂下脑袋,“暂时还没有,郁小姐下午跟阮小姐一块去了医院,后来阮小姐公司里出了点急事,先走了一步。郁小姐从医院里出来后,是自己一个人走的,所以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至于郁家方面,手下的人来了消息,并无任何异动。郁小姐失踪的事应该不是郁家的人做的――”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诧,“去了医院?”
“嗯。是看的心理科――”秦穆答道。
商祁禹幽邃的眸瞳微微一震,脸色沉了下来,身上散发出一股沉郁的气息,“派人去交警队调监控,另外去查郁笙看的那个医生的信息,我要亲自会一会。”
秦穆看了男人一眼,点头。“是!”
坐进等在机场外的车子里,商祁禹抬手揉了揉额眉心,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颀长的身体靠在车座上,侧头看向窗外,眼底闪过凛凛寒光,“公馆那边怎么样了?”
秦穆通过后视镜看了男人一眼,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悬在那,“小少爷那已经让林嫂安抚说郁小姐已经找到了,这几天公司里有点事,要外出。小少爷可能还有些怀疑,需要您安抚几句。”
“嗯。”他掀起眼皮,看了后视镜一眼,“去市中心的公寓。”
“好的。”
……
上午十点。
周末里还在沉浸在睡梦里的阮棠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她烦躁地起身去开门,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的商祁禹以及一旁的秦穆。
“商总,怎么是你?”阮棠有些意外,让开门,请两人进去。
毕竟郁笙昨天说过,商祁禹这几天在帝都出差,在忙一个新能源的项目,很重要。
商祁禹修长的腿迈进屋内,声音低冷了几分,“阮小姐,昨天之后阿笙有联系过你吗?”
“阿笙给我发过一条信息之后就关机了。”阮棠神色坦荡地说,“你们联系不上我也同样!”
坐下后,男人眼神黯沉地盯住阮棠,完美的下颚线条绷得紧紧的,“是吗?”
阮棠硬着头皮点头,迫于男人身上沉郁的气场,她思忖了片刻道,“阿笙只跟我报了平安,也没有说她现在在哪里。商总,阿笙是个成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许她只是单纯地想静一静。”
商祁禹笑了一下,手落在沙发扶手上,长腿交叠,眉间的郁结浓了几分,“静一静?昨天阿笙去咨询的医生擅长催眠方面的吧?她到底是去做什么了,阮小姐能说一下吗?”
一早,他就派人把那位女医生请了过来,然而,不论他怎么说,女医生对郁笙咨询的事,缄口不提。
保护病人隐私,是一个医生最基本的医德,他只旁敲侧击问了些当时的情况,就松口让她离开了。
阮棠看着男人不善的面色,心里越发没底,郁笙的事,她是真的不清楚。
要说她知道的,可能还没有眼前这个男人知道的多。
她不相信,一个男人对于自己女人给别人生过孩子的事,无动于衷。
很大可能的,就是他去调查过,早就知道这一切,又或者他在其中占着什么重要戏份。
现在,郁笙的反应,她更倾向于后者。
毕竟,她相信郁笙的反应会这么大甚至明确地躲着商祁禹,一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