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不成体统
第344章不成体统
等得让月照去农户家里找了套干净衣裳换上,出门看到站在院里瞧着他抿唇偷笑的秦月瑶,墨冥辰俊眉一蹙,朝她招了招手。
“你穿成这样,也挺好看的。”秦月瑶几步蹦到了他面前,忍不住夸赞。
除了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外,现在这一身粗布短衣,瞧着倒让人想起了他们还在白石村的时候。
如今这般聚少离多,常不见人影的日子过多了,她倒真有些怀念当初那样能天天在一起的日子里。
秦月瑶刚夸了一句,就被人死死箍进了怀里。
“我都是因为你才变成那样的,刚刚还敢嫌弃我?!”墨冥辰一手把人按在怀里,轻轻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要不是他自己也太嫌弃自己那一身衣服了,他真想当场就把她给抱住,好跟她分享一下这亲民的喜悦。
“妾身哪儿敢嫌弃王爷啊,您就是到泥潭里滚一圈我都不会嫌弃的。”秦月瑶被他掐到了痒处,扭着身子躲开他的手,“衙门的事都处理好了?”
“许良哲一家明日就会被押送前往碧螺岛,余下的人,都交给梁知州处理了。”
“你真让他们去挖金矿啊?”听说碧螺岛上环境十分艰苦,上去的人多是九死一生,活下来的,也都是生不如死,许良哲有这般下场,也算罪有应得了。
这两天墨冥辰时有传信回来,与他们说起处理的进度。
比起其他的,秦月瑶对碧螺岛的金矿还挺好奇的。
墨冥辰默了默,才说:“碧螺岛素来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许良哲一家此去,这辈子都别想再回大齐了。”
他其实根本就没打算让许良哲活着离开大齐,许良哲这样的人,活着就是个祸害,更何况京城里还有个许柔嘉,许良哲不死,终会有翻盘的一日。
所以这次押送,他派了惊蛰他们一同前往。
许良哲是星罗宗的人,有身份有功夫,不甘心就此伏罪,此去滨州数日的路程,发生劫囚的事情也在常理之中。
这劫囚或是越狱,都会发生乱斗。
对于意图潜逃的囚犯,押送的官差都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不管星罗宗的人会不会来,只要押送的队伍一出盛州,这劫囚之事都会上演。
人只要不死在盛州,不死在夜北人眼前,也就算不得什么有伤大齐颜面了。
不过这些事情,他也没打算跟秦月瑶说。
只要她对现在这个处理结果满意就好,那些血腥又污糟的事情,还是不说出来吓着她了。
师衡见这会儿也没人来领钱了,便从堂屋里出来,瞧见院里的两个人,轻咳了一声。
秦月瑶刚刚顾着跟墨冥辰说话了,倒是自己被圈在他怀里的姿势十分不妥。
秦月瑶脸上一烫,迅速退开。
“师先生。”墨冥辰看师衡望着他抿唇摇头,倒是十分坦然地拱手作礼。
“不成体统。”师衡冷哼了一声,一捋胡子,转头又进了堂屋。
“都怪你!”秦月瑶被师衡这么一说,瞪了墨冥辰一眼。
这近一个月来,除了云薇拔师先生胡子那一次,她去赔罪的时候听师先生痛骂“不成体统”外,这还是第二次被这么说。
平时师先生可喜欢她了,跟她小酒喝着,小生意聊着,对她从来都是赞不绝口。
这下好了,转头她又成不成体统的人了。
“他这是在跟我打招呼呢,并不是真觉得我们这样有什么不妥。”墨冥辰不以为意,师衡见他,每次都是拿这四个字开头的,从前师衡在南书房讲学的时候就这样了,他都已经习惯了。
再说他又没做什么,只是想近距离跟他夫人说几句话罢了,这有什么不成体统的?
果然师衡进了堂屋,只是去请张德出来,跟他们一起去余下的农户家里,把还没发的补贴都发完。
由于农户们在得知刚刚那戴面具的人是摄政王后,再见他都十分激动和惊惶,所以这分发补贴的事情,墨冥辰跟了两家便也没再更了。
等得挨家挨户地发完,说起这农庄新管事之事,师衡这次打算好好找个知根知底的老实人,约了秦月瑶到时候来给他把关。
他们来的时候特意雇了两辆马车,张德和师衡一辆,秦月瑶是女子,自己乘一辆。
这会儿回去,看到墨冥辰直接抬脚往秦月瑶的马车里进,师衡又骂了他一句:“不成体统。”后,才跟着张德上车了。
“今天怎么没带孩子们一起过来?”没了师衡盯着,墨冥辰现在光明正大地把人揽到了身边。
他最近一直事忙,先是在猎苑,后来又在州府衙门,偶尔回趟京城,去酒楼的时候孩子们也都还在上学。
他有日子没见听两个孩子围着他叫“爹爹”了,还真挺想他们的。
“他们难得放假,我留他们在酒楼玩了。”师衡出来办事,今天学院放假,云薇想她锦瑟姐姐了,一早就嚷着要去找锦瑟玩,她也是怕这边今天人多,会闹出点什么事来,就留了孩子们在家。
“林姑娘这两天常到酒楼,跟孩子们也熟络了,今天还主动说要帮我照顾孩子们呢。”
墨冥辰他们这两天一直在州府衙门,偶尔回家也是去京兆衙门打理许家抄家的事情,林婉闲来无事,每天都往酒楼跑,她从早待到晚,跟两个孩子也都混熟了,今天见他们出门,就说可以留在酒楼帮忙照看孩子。
秦月瑶本是托付了张嫂照顾的,听她这么说,两个孩子也喜欢跟她玩,就应了。
“你让她带?”墨冥辰一听这话,皱了皱眉,侧头看了一眼车窗外的天色,唤了月照快些回京。
就林婉那跟个孩子似的性子,还能帮忙带孩子?
玩起来就没了边,这会儿指不定带着两个孩子跑哪儿疯去了呢!
彼时让他们爹担心不知道跑哪儿去疯了的两小只,正坐在观花苑厅堂的桌子旁,两双小眼睛落在对面满脸慈爱笑容的妇人身上,一时间都抿了唇,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