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宝方和老教授看得毛骨悚然，对视了一眼。

　　 顾其方已经快要晕过去了。

　　 眨了眨眼睛，顾新国顾老爷子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爸……’

　　 男人只能无声地张开嘴巴，眼眸中露出一抹生机。

　　 段西深凝了一记眉头，面对老爷子的冰冷的视线，脸色僵硬着，抬手。

　　 那一头，保镖接收到男人的示意，立刻松开了顾其方。

　　 顾其方咳嗽着，手脚并用爬到了老爷子的身边，

　　 “爸……咳咳！咳！……你、你快带我走！咳咳！……这个男人，他、他就是一个疯子！”

　　 他一直忍不住，疯狂的咳嗽着，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胸口，脸都涨红了，

　　 “段家不敢拿霍家怎么样的，我们去霍家！敖启钧还是我女婿！你和霍老爷子交情也好。”

　　 段西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视线冰冷看向顾其方。

　　 却见老爷子一点点扯开了顾其方的手。

　　 顾新国朝着他看过来，

　　 “未眠怎么了？”

　　 段西深脸上的肌肉僵硬着，看着顾新国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顾新国却一步一步，朝着段西深靠近，

　　 “你告诉我，未眠怎么了？”

　　 顾其方躲在顾新国后面，从一开始的怔愣中回过了神，

　　 “他杀了未眠！”

　　 整个实验室一阵寂静。

　　 顾其方却得意了，

　　 “他杀了未眠，就是他绑架了未眠，亲自推未眠下水的！当时未眠还被绑着呢，就那么活生生淹死了。”

　　 顾新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站成了一具雕像。

　　 许久的时间，顾新国才缓缓回神，怔怔看了段西深一眼，

　　 “她死了？”

　　 段西深脸色绷紧了，沉默。

　　 顾新国超前走了一步，几乎是颤抖着声音，低声问，

　　 “未眠死了？”

　　 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有了哭音。

　　 段西深的眼睫剧烈的颤了颤，撇过了脸去。

　　 肩膀却被顾新国一把抓住，

　　 “你说啊！你告诉我啊！她是不是死了？！”

　　 顾新国声音沙哑，几乎是一瞬间就流下泪来，

　　 “她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

　　 保镖围上来，想要拉开顾新国。

　　 男人的手却好像铁钳一般，死死地抓住了段西深。

　　 “你说话！”

　　 段西深抬眸，漆黑的眼眸，静静看着顾新国一眼，

　　 “她一直都在帮顾其方。”

　　 他的声音同样暗哑到了极点，

　　 “一直……一直……就是这样，一直放不下顾其方……”

　　 段西深那对漆黑的眼眸，好像古井的水，被投入了石子，漆黑一片下，水光一点点晕开，

　　 “为什么？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就非要帮顾其方？”

　　 顾新国怔了怔。

　　 他的身后，顾其方笑了起来，

　　 “因为她是云深深的孝顺女儿啊，可能是继承了母亲吧，从小就对我特别好特别的孝顺，我也没有办法啊。”

　　 顾其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段西深的眼眸刀子一样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是啊，她还救了你，从马上就要爆炸的车子里。”

　　 顾其方愣了愣，很快就明白过来段西深说的是什么，大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