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战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实则论资历,有一个神秘家族和战家旗鼓相当,那就是墨家。
和战家不同,战家从军转商,到了战刑这一辈已经很少人知道战家曾经也是军功卓越的家族。
墨家大部分人都与之挂钩,随便挑一个人出来也是政界响当当的人物。
从政受的约束更大,凡是沾染一些负面影响,很容易引发整个家族兴亡。
所以姓墨的人大多低调,低调到让人都忽视了真正大家族――墨家。
墨家老宅书房传出巨大的响声。
墨焰身体笔直而站,对迎面砸过来的烟灰缸没有任何闪躲,烟灰缸砸到他的脚边。
“爷爷,这是第五个阵亡的烟灰缸。”
墨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研究烟灰缸?”
“上好的白玉打磨,可惜了。”
“墨焰!”
“到。”
墨老爷子拍着桌子,“过了今年你就三十,我特地给你申请了三个月的长假,无论如何,在年前你给我娶个孙媳妇回来!”
“你这么喜欢孙媳妇,不如自己娶?反正你老当益壮,再找几个……”
“混账东西,我已经把各家千金的资料给你父母了,从明天开始相亲,你什么时候找到媳妇就什么时候恢复工作。”
墨焰冷冷离开,低垂的眸中一片不悦。
“焰儿,是不是你爷爷又训你了,不是我说,你是墨家长子,眼看着……”母亲华玉唠叨的话语传来。
墨焰脚步微顿,“行了,我心里有数。”
华玉赶紧问道,“那女人的事情?”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要女人是假,要继承人才是真,放心,不就是一个孩子。”
“你要做什么?”
“给你们一个孩子。”
墨焰大步流星跨上黑色越野,身上散发着的冷气让车上的司机晋安也胆战心惊。
“给我找个干净的女人。”墨焰冷冷开口。
找女人?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从这位爷口中说出来。
自打当年他的前女友,以及鬼厉的那件事,这位爷对女人就彻底死了心。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别说老婆,就连暖床的女人都没有。
一听说他要找女人,晋安开心得像是中了大奖一样眉飞色舞。
“得咧,阁下,你喜欢哪一款?我马上就去给你找。”
这位大爷终于开窍,这还不值得开心么。
“不重要,重要的是干净,家世越简单越好,我要做试管。”
晋安的脸色一变,“啥?试管?阁下,你真的不尝尝女人的味道么?”
墨焰冷眼扫来,他对女人没兴趣,也不打算和任何女人有任何牵扯。
墨家只要一个孩子,那他就试管婴儿做一个出来,有了孩子,墨家也不会再约束他。
如今时局并不太安定,他的一颗心都扑在国家大事,哪里对女人有兴趣?
晋安将接下来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这位爷一旦决定的事情,谁都无法更改。
“好,我去办。”
“尽量找普通人家的女孩。”
“是。”
墨焰阖眼,他并不想找圈里的女人,那样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尽快。”他催促了一遍。
晋安无奈,要不是跟着这位爷这么多年,他都要信了外界的传言,他是不是那方面不好?
要不这种事情怎么都不愿意做,一定要试管呢?
当然他是不敢问的,否则墨焰一定会将他丢出去。
既然事情关乎墨家继承人,他一定得好好把控,必须要给自家大爷挑选一位最优秀的妈妈。
A大洗手间。
“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你要去哪啊?”
“挣钱呗,我跟你说,我一姐们告诉我的,有人在找大学生代孕,要是成功的话有五百万。”
“五百万?你小广告看多了吧,我前几天还在电线杆子上看到富婆求子呢,那些都是骗人的。”另外一人嗤之以鼻。
“你要不信就算了,这人绝对是真的,我姐们不会骗我,对方要求长相好看,身体干净的大学生。
圈里已经有好些被打回来了,要是骗子还不将这些人都骗去?”
“这倒也是,得,你等我,我一会儿和你一起去。”
五百万对大学生的吸引力太大,只要生个孩子而已,她们就能有一笔丰厚的资金。
钱,就是立足之根本。
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洗手间走出来一人。
木棉将刚刚那两个女生的话收入耳中,成功就有五百万。
水龙头水声作响,水流划过她的掌心,掌心之中道道血痕。
如果她能拿到那五百万,应该就可以帮他了吧。
清明的眼神之中一片纠结,可是代价……未婚先育,休学一年。
这样的代价,她能否承担。
然而想到那人的脸,木棉咬咬牙,捡起之前女生的留在洗手台上的一张名片。
名片上很干净,只有一个电话。
木棉颤颤巍巍拨通了那个号码,“喂,你好。”里面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
“喂。”
木棉根本就不敢开口,感觉到那个男人就要挂电话,她连忙开口:“那个……请问是你找……代孕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说完以后她觉得她的世界变得十分安静。
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她会不会被人骂神经病?或者遇上猥琐男调戏?
对方公事公办的口吻传来:“是,你有意向?”
木棉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挤出声音:“我……可以试试吗?”
“行,那就带上学生证和身份证到和田私人医院。”
“好。”
木棉挂了电话,一颗心惴惴不安,她要去吗?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到了私人医院,这个点已经没什么人了,她并没有遇到其她女生。
她在医院院子站了大半个小时,最后拨通了那个号码。
“我已经到了。”
她身后的一个男人挂了电话,他提着包似乎已经打算离开。
晋安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女,和之前来的那些截然不同。
之前他就发现这少女站了许久,可见她的内心还在挣扎。
四目先对,少女清澈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