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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特工发来了他们在医院拍到的韩老先生女儿的照片,照片里,躺在病床上睡容安详的女子根本不是她妈妈俞洛。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厉喵喵看着厉墨南的手机屏幕,不停眨着眼皮说道。
分不清心里是失望还是什么感觉。
“你没想多,很显然,对方是知道我们怀疑了,故意弄了个假的做掩护。”厉墨南沉声道。
耶律无欢肯定知道他们怀疑了,所以有所防范!
厉喵喵震惊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比他还坚信妈妈还活着,就是韩老女儿。
她不知道,厉墨南早已知道幕后一直害他们的恶人是谁,也知道他的奸计。
“如果真的是,那是不是代表韩老和我妈妈都有危险?”她深吸口气,冷静地问,“现在他们都倒下了!”
“韩老这次差点病危,现在还在住院,听说要立遗嘱。他这辈子没娶过妻,膝下无子,只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儿。女儿植物人,她外孙女可能是他遗嘱的最大受益人。”厉墨南沉声道。
“所以,戚落这个假的,目的是韩老的财产。遗嘱,只有在人死后才生效……”厉喵喵越说心里越气,也越怕。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要去见一见韩老,四哥,我要尽快飞M国!我之前其实一直想飞H国,仔仔细细找一遍我妈妈的,但一直没机会。
这次我不能不去找了,哪怕我们分析错了,我都要去亲自证实一下,那样我才会甘心!”
她此刻迫切地想飞到M国求证。
厉墨南沉默片刻才回答她,“我陪你一块去,包子也带着。”
她感动地重重点头。
“但是,我们要悄悄过去,以免打草惊蛇。对任何人都别说,包括老太太和三哥以及包子,这事,你知我知,他们问起来就说是去的是H国。”他又道。
“我明白。”上次家里都混着剽窃她作品的工人,现在这样小心谨慎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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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定在下午,私人飞机直飞H国,对包子说是去玩的,对老太太说是去那边看看小包子以前生活过的地方。
厉喵喵坐在阳光房里,浑身还因昨天一时发疯打沙袋而酸疼着,头也昏,因昨夜的梦。
黑色曼陀罗。
她记得是一款香水的名字,上网查了下,还真有这花。
一种罕见的,古代来自西域的花。这花有毒,闻多了会产生幻觉,还有麻醉的作用。
洁白的纸上,一朵用水彩手绘的黑色曼陀罗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黑色曼陀罗。”一道清冷的男声从头顶上方传来。
“三哥!”厉喵喵正看着自己画的花失神,被这一道声音吓了一跳,抬首对上了三哥的脸。
“吓着你了?”男人退开两步,绅士而略带歉意道。
她摇摇头,“三哥也认识这种花?”
“上中学时,听女生们讲过。什么沙漠中生长的被诅咒的花朵,什么要用人血浇灌会通灵,太荒谬了,怕是也就你这样的小女生会信。”他扬声笑着道,很不屑这些传说的样儿。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却悄悄注视着她。
“我也不信!”厉喵喵笑着反驳。
“那你为何画它?见过这种花?”耶律无欢又问,满心好奇。
她是不是也记得前世了?
是否记得,曾经有个人为她种下一朵这样的情花,每天以血浇灌,喂养其长大。
这三哥今天跟她话有点多啊。
“没见过,无意中在网上看到,随手画着玩的。”她笑着回答。
男人眸底黯然,却笑了笑,“你们怎么突然要去H国?”
厉喵喵继续画着手绘,边回答,和对老太太说的一样。
……
他们下午便飞去了H国。
***
M国
戚落正要进韩老先生的病房,接到了Boss打来的电话,他又在催遗嘱的事了。
“Boss,韩老昨晚刚醒,醒来后,他的朋友、学生以及干儿干女们陆续来探望他,络绎不绝,我还没能跟他说上一句话。”戚落斟词酌句道,生怕被责怪。
“蠢!你该拦着他们!”
戚落心口一紧,左手紧握。
“俞洛呢?”森冷的男声又传来。
“Boss放心,她被我藏着,平时除了医生护士护工,只有我能进她病房。”俞洛连忙道。
“看好她!”耶律无欢撂下这句,挂断。
戚落挂了电话后,不放心,又悄悄去了俞洛病房,见她安然无恙地躺着,她才安心。为了防止认识她的人看到她,这里的医生护士都不知她是韩老先生的女儿。
韩老先生病房,立着一个年轻英俊的妖孽男,他是韩老先生认的干儿子,季希澈,现年不到三十岁。
“干爹,你又不乖了啊,偷吃糖了是不是?”他弯着腰,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像是会笑,宠溺的口吻带有责备。
韩老倚靠床头坐着,很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偷吃,说得我很怕你小子似的!”
“成成成,您不怕,您接着吃,往后就搁这医院里住得了!”季希澈直起腰,背过身,扬声道。
“除了上回回国吃了几块红烧肉,老子就没吃过糖。”韩老看着干儿子那修长挺拔的背影,憋屈道。
“老爷子,您唬谁呢?没吃糖,天天吃药怎么还这样?医生说了,你就是糖吃多了!”季希澈蓦地转身,冲老人发飙道。
气他嘴馋,高血糖还偷吃糖。
被冤枉的韩老气得拍着床头柜,“我没吃就是没吃!”
“小舅舅,你怎么又骂外公?我给他作证,他老人家确实每天都严格控糖的,我一直监督着他呢。”这时,戚落进门来,看着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精致得不似凡人的妖孽男笑着道。
淡然的外表下,一颗芳心蠢动。
“听见没有?臭小子!”韩老气鼓鼓道。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住院了,惹我不高兴了!”季希澈傲道,说完扫了眼戚落,一个字没有,出了病房。
“外公,小舅舅就这脾气,您别跟他动怒。对了,刚刚好像看周律师也来了,您让他来的吗?”戚落试探性地问。
“落落,外公不行了,说走就走,一些身后事得开始交代了。”面对戚落,老人没了在干儿子面前的老顽童气,只是一个风浊残年的老人。
听着他的话,戚落窃喜,他是要立遗嘱了。
“外公,您这好好的呢,说什么丧气话啊,交代什么后事啊?!我不要!”戚落红了眼,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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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号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