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警卫员在前面带路,去了后面的另一栋楼 上了五楼,打开一个大铁门,进入里面,一条长长的走廊,灯光明亮,而最前面的竟然是一个医生护士服务站,上面挂着牌子,写“中部精神研究所”,有几个人医生护士正在忙碌着。
凌北宇心想,这难道是一个医院,秘密的医院?还是研究精神病的,啊不好,别把自己当成精神病人来研究,关了起来,那可糟糕透了。但身在其中,想退出可退不了,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五人一直往走廊走着,走到尽头,又转了个弯,走到旁边的一间病房前停下,却不进去,而是把窗帘拉上,透过玻璃,看到里面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床上看手机,神情很正常,如果不是穿着病服,凌北宇都看不出有何异常,只见他身材中等,微胖。外面这么对人驻足观看,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凌北宇略一思索,顿时明白:“这是单面玻璃,外面能看里面,里面却看不到外面。”
卢军说:“这是一号病人,等一下就会发病,我们等一会。”
凌北宇很是疑惑,可是也知道能说的卢军会说,不能说的,问他也白搭,只能静静等候了。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只见那男子脸色一变,双手抓住头发,呈现极其痛苦的神色,口中嗷嗷乱叫,倒在床上滚来滚去。
凌北宇心想,他怎么不去按铃求救医护人员呢?或者吃点药止痛?
眼看卢军等人无动于衷,似乎司空见惯了。
眼看他如此地痛不欲生,口水鼻涕都流出来,整个人陷入疯魔状态,可是并没有乱扔东西,乱破坏房间设备。不由得奇道:“卢局,看来他虽然极痛,仍然能控制住自己,这个控制力超一流强。”
卢军冷笑道:“那是因为被我们治老实了,他破坏的东西还少吗?不是挨了那么多顿揍,这里面的东西,早就完蛋了。”
“看他很痛的样子,怎么不叫医生过来看看,给他开点药?”
“不用,一会他就会好的。”
自己会好?凌北宇很是惊讶。果然,又过了十来分钟,这人渐渐平静下来,自己去洗手盆那里洗下脸,倒杯水喝,又拿起手机看。
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病?难道是间歇性偏头痛?”
卢军说:“比间歇性扁头痛厉害多了,任何治疗无效,每天定时剧痛十到二十分钟,生不如死,但疼痛过后,一切如常,只要保证正常的营养供应,对身体并无影响。这个人在这里已经足足有一年时间了,不做任何治疗,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为何不尝试治疗?也许治疗后已经彻底痊愈。”
“问得好,我带你去看看正在治疗的三个病人。”卢军说着,径直往前走,过了三个病房,停了下来,拉上窗帘,只见里面也是和刚才的病房一模一样,一个年轻男病人正躺在床上,看起来身体瘦弱,非常虚弱。卢军说:“这个人在治疗过程中诱发了糖尿病,瘦得像鬼一样。”
说完继续往前走,到下一间房,又拉起窗帘,只见里面病房睡着一个女子,光头女子,闭目躺在那里,简直是奄奄一息。卢军说:“这个女子在治疗过程中,患上了癌症,所以你看,不治疗还好,治疗的风险更大。”
接着,卢军继续带着凌北宇又看了三间病房,病人都是因为治疗这个头痛病而引起了各种重疾病。
凌北宇琢磨,他带我看这些病人是何用意?我可不是医生,不懂治病。
卢军转头往回走,回到了最初进门的医务工作台,拿起一个本子,翻看,说:“你看,这里每个病人住院过程都记录在案,其中经过治疗的一百多个人已经死亡,唯一健全的是你刚才看到,没有任何治疗的人。”
凌北宇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周围阴阴森森,寒气逼人,而这里的护士医生个个面无表情,如僵尸一般,原来这里太压抑了。问道:“这究竟是什么病呢?竟然越治疗越危险?”
卢军说:“走吧,我们回到首长那里再详细聊。”
两人回到了会议室,李秘书还在那里看报纸。卢军请示后,说:“北宇,这是涉及重大国家秘密,你得保证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出去,包括你最亲的几个兄弟。”
凌北宇点点头:“这我当然知道,透露给他们,等于变相让他们置身于危险之中,我可不会这么傻。”可内心却微烦躁,为什么要让自己牵涉进来?那麻烦可大了。
卢军微笑道:“你明白就好。事情是这样的,大概一年前,一个重要领导的孩子在参加一个宴会派对后,中了一种毒,这是误服用的一种药,你也可以理解为毒品。同行的还有几个人,一起中了毒。服用这种药能令人身心愉悦,精神抖擞,但会上瘾,一旦停药,马上出现剧烈头痛,每次十到二十分钟。”
凌北宇一下子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大领导的公子中毒了,下面拼命想办法治疗戒赌,可是不能拿公子来试验啊,只能让其他人试验,确保安全和效果。想到这,不由得心生厌恶,这公子肯定是富极无聊,嗑药寻求快感,却不料中招,最终祸及了这么多人。
凌北宇问道:“这么看来,如果继续服用这药,应该就能解决痛苦,估计没有任何副作用吧?”他猜想,领导的公子肯定不会每天忍受这样的疼痛,那只有一种办法,就是继续吃药。
卢军说:“道理是这样,可是一来继续吃药会不会对身体有伤害,这还在观察中,二来这药很昂贵,一天一粒,就是要十万块,你想下,一年就是三千六百五十万,有几个人能负担得起?”
凌北宇吃了一惊,这可比黄金贵多了,怪不得,怪不得。脑子一转,问:“以军方医院这么高超的医术,分析出来那个药品的成分,一来可以仿制出来,二来也可以制出解药,这应该不难啊。”
卢军苦笑:“你说的我们都想到了,而且一直在做,可是你刚才也看到了是什么效果了。”
凌北宇恍然,看来他们真的是束手无策了,这才找自己的,可是自己又能帮上什么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