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你凭什么拒绝
凌华清抬眼对上他的眼睛,看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红唇挽起笑容,“我们当初在一起,算是各怀心思。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不想勉强自己了。”
她说的也不算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他们的初次相遇和后来的在一起,都透着几分荒唐。
可是被利用的感觉,还是让庄穆玄的心头带上了些许怒意。
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她的嗓音淡了几分,“不管怎么样,你最后帮了我,并且你也确实是宝宝的父亲。所以,我不想说的太难听,让大家脸上都挂不住。
另外,不论我们之间如何,你是宝宝父亲的这一事实不会改变,所以你依然可以常常去看他,我不会阻止。”
男人的眼睛一点一点的眯了起来,里面不再是平日里温淡的神色,好似打翻了墨砚一般,只剩下浓稠不见底的暗色,而他的周身都散发着一种阴冷的气息。
他俯身双臂撑在她身侧,将她禁锢在自己和床之间,“凌华清,既然你是想利用我,那么你应该对我有过很透彻的了解吧?”
薄唇一张一合,说话极其的慢,“我这个人向来不接受拒绝,既然你答应了跟我开始,就没有说停的权利。
何况,我跟你求过婚,而你不仅答应了,还带上了我的求婚戒指。所以,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不管你是否爱我。即使我死了,你也只能是我庄穆玄的未亡人!”
极长的一段话,以一种很是缓慢的语调说出来,透着一种让人森寒的感觉。可是在这惊恐的背后,却又带着说不出的深情。
大概若是爱一个人,所有的表达方式都能称之为爱?
在凌华清恍神的时候,男人修长的手指扣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在我的世界里,若是我不说结束,你就只能继续。”
说话的时候,他灼热的吐息全部喷洒在她的面上,不仅让她的神经被扯紧,甚至让她的心头带上了颤栗。
可是到了最后,男人的薄唇贴上了她的面颊。那阴鸷的嗓音到最后也变得低沉沙哑,似乎变成了哄慰,“华清,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凌华清看着他,只因为她无法偏离自己的视线。
不仅得看着他,她觉得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甚至耳膜中鼓噪的都是他的声音,好似他所有的感官都已经被他包裹,避无可避。
尤其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是他的脸,那看似冷静,却透着隐在渗出不曾被人发现的偏执。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她心悸。
她想推开他,或者自己往后退,可是被他捆着根本是无处可逃。
闭了闭眼睛,她努力让自己不被蛊惑,却又无意识的舔了舔因为他考靠的太近,而变得无比干涩的嘴唇,“庄穆玄,你离我远一点,我们好好谈!”
这种姿势,不仅仅是太过亲密,并且总给她一种随时要被压在床上的错觉。虽然她知道依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他是不可能那样做的。
深吸一口气,却又都是属于他的味道,让她的眉梢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应该知道每个人都有独立选择的权利。
我确实答应了你的求婚,可是这世上结婚都可以离婚,何况我们连订婚都没有,又有什么是不可以改变的?”
说话的时候不小心瞟到了他的眼睛,又立即错开,垂着眼眉说道,“并且外界若是知道你如此拿不起放不下,会对你的工作能力表示怀疑。”
在她说话的时候,庄穆玄一直盯着她的脸。
凌华清是一个性格很是坚毅的人,在当年凌氏破产,父亲病故,母亲在重症监护室……她却依然不肯放弃的时候,就可以探知她的性格。
所以一般的事情根本不足以动摇她决定的事情,甚至凌母出事都不曾让她直接说出分手,现在又是什么事情让她做出这样的选择?
庄穆玄的面上看似冷静,但是眼神中的紧缩显示出他心绪的不宁。
慢慢的站起身,英俊的面上没有明显的波动,唯有下颌线很是紧绷,“你似乎真的不够了解我,我经手过的项目,就只有盈利的可能性。所以我爱的人,也只能留在我身边。”
分开?
他唯一一次想过是凌母由于他的缘故受伤,但是即使是那样,他也说了,除了分手,他什么都可以答应。
所以,现在,他更不可能接受。
凌华清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微微有些愣,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分手这种事情总是不容易成功的,没有哪对情侣说一次分手就再也没有关系了。所以他今天是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只要她冷他几天,自然就可以成功了……吧?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她的心里却不是那么确定。
因为他看起来很是坚定,似乎对于她的那么一番长篇大论并不是很在意。
她手撑着床站了起来,淡淡的看着他,“庄穆玄,我希望你搞清楚一个问题,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分手的事情,而是通知你,我要跟你分手。”
庄穆玄看着她,突然笑了。
那种笑不是平日里的淡笑,而是一种好似听到了一件可笑的事情,所以忍不住发笑的模样。只是那一瞬间,她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可笑。
毕竟,平日里,他不是一个笑点很低的男人。
笑完之后,他低眸看着她,语调很淡,“在你的眼里,我是会接受通知的人?通知,向来都是我发布的,也只能按照我的意思。”
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他很少摆出这份架势。
此时她忍不住瞪大了几分眼睛,心头都带着些许慌乱,却依然努力保持镇定,“我要分手,你凭什么拒绝?”
“华清,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为了达到目的,做什么我都不在意,即使是杀人放火……”对上她越睁越大的眼睛,他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完整。
明明是一句语焉不详的话,却让凌华清站在那里半晌都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