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做梦
白莲花这种生物,不仅很多时候直男无法分辨,很多时候一些女人也是无法分辨的。
明明被当了枪使,还将对方当做大善人。
比如此时的高丽,明明都气息奄奄了,却还要急于澄清跟妹妹的关系,担心被误会。反观凌华清,挑拨别人姐妹之间的感情,实在是可恶之至!
高茹当即过去握住高丽的手,柔声安抚道,“姐,你不要跟这种人说这么多。听说她前段时间亲手将自己的小姨夫送进了监狱,这种人是没有亲情的!”
小姨夫?
提起卫夫人一家,凌华清现在都觉得恶心。
原本对高茹的那点怜悯之心,也在瞬间化为了乌有。
她冷眼看着高茹,唇上却勾起了笑弧,“我没有亲情?若是高小姐在意亲情,就该去问问自己的母亲在地下到底是否安宁!”
“住嘴!”高茹的面色变了几变,嗓音都是颤抖的,“不需要你动不动就拿我的亡母说事!”
“亏你还记得是亡母。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她是因为生你而难产而亡。至于为什么难产,完全是被你这先出生的姐姐气的动了胎气。正牌的夫人还没有生产,外面的情妇就生了,还真的是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一句话说的清清凉凉,却嘲讽意味十足,让高茹整个人都在发抖,似乎气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却又好像整个人在剧烈的挣扎。
眼见不好,高丽立即说到,“凌小姐,够了,别再拿这件事扎我们姐妹的心了!当年的事情,我们都还小,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即使错误在我母亲,也还了!她一辈子照顾高家照顾茹儿,却始终不能被冠以高夫人的名号,而我更是高家的隐形人,这些还不够吗?”
说到这里,高丽的眼中流下两行泪,“我跟茹儿一起长大,从来不曾因为上代人的事情而有罅隙。可是自从凌小姐出现,我们的矛盾却不断。凌小姐,算我求求你,别再为难我,可以吗?”
为难她?
若不是她没事就跑出来晃悠,谁没事敢会找她的麻烦?
不过那泪水潸然再加上头顶缠了纱布的模样,还真的很能引起人的同情,“姐姐,别求她!我是不会被她那套假惺惺的说辞所煽动的,这么多年,谁对我好,我自然是清楚的。”
“好妹妹,之前的事情都是姐姐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
凌华清,“……”
她看着在面前上演的姐妹深情的戏码,只觉得很是头疼,忍不住抬手按向了眉心。
这是高家姐妹俩太过无聊,所以专门拦了她的车,目的就是要她来看看她们是多么的情深义重吗?可是她们愿意演,她并不愿意看啊!
忍住了翻白眼的想法,她转身就准备离开。
却不想动情于姐妹情深的高丽瞬间出戏,开腔说道,“凌小姐,既然几天大家都在这里,不如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
凌华清微微挑了挑眉梢,面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林太太,你专门拦下我的车,就是想跟我谈一谈?若是这样你早点说啊,不需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吧?”
高丽抿了抿唇,“我怎么可能故意拦你的车?方才在路上都是意外。”
“哦,那确实是挺意外的。林太太一个人专门走到前后没有公交的路段,又等到我经过的时候突然出现,确实让人太意外了。”
清清淡淡的一句话似乎只是在评述事实,却充满了嘲讽,让高丽的面色几度变化。
不过显然她比高茹沉得住气的多,最终还是将面色和缓了下来,“凌小姐若是还非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哎呀,还扮上委屈了?
凌华清很没有形象的翻了个白眼,然后踩着高跟鞋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林太太,我是个女人,并且很直的那种。所以你这扮委屈撒娇,在我面前一点用都没有。有话,直说。”
高丽眯了眯眼睛,似乎明白在她面前继续装下去也没用,也就懒得继续装下去了。
她让高茹将自己扶起来,坐在病床上,眼睛直直的看向了凌华清,“凌小姐,你做人做事,一直都这么利落吗?”
“过奖,起码不会陷在谎言里,被人指出来还当对方是坏人。”
这话明显是在嘲讽高茹,高茹当即就有点不服气,却被高丽按住了手。
她示意高茹不要轻举妄动,“可是据我所知,凌小姐曾经犯过两次错误。一次因为一个男人害得家族破产,父亲亡故,另一次又为了一个男人,害得母亲成了植物人。”
一直神色凉凉并没有太多情绪变化的凌华清,表情变得僵硬,甚至整个人都僵住了。
父亲的离世,母亲的出事,在她心头是两根刺。
虽然从来不提,但是不代表不存在。偶尔夜深人静时,她还是会想到。甚至一次次的问自己,若是自己再聪明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
她抿了抿唇,一双眼睛好似凝结成了冰冷的珠子,直直的盯着高丽,“你什么意思?”
面对那样的眼神,高丽心头一慌,甚至有些不敢与她对视,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并没有退缩,反而笑着说道,“我是什么意思,凌小姐还不明白吗?只要你离开华国,万事好商量。”
离开华国?
凌华清绯色的唇挽起讥嘲的笑容,一张脸寒凉冷眼,“做梦。”
“凌小姐!难道你不怕再一次的错误,就让你母亲送命吗?”
“高丽!”凌华清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客气,语调里更是说不出的森冷,“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我警告你,别想动我母亲的主意。否则,别说是林如风亲自出面,就是天王老子出面,我也不会放过你!”
“凭借庄穆玄吗?”
“是又怎么样?”凌华清笑语嫣然,只是眸底委实没有什么笑意,“只要我在他身边,这世上大部分人都只能匍匐在我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