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为什么现在才说
庄穆玄墨色的眼睛沉沉的看着她,以同样的语调回道,“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最清楚。”
凌华清知道他对自己那天的失约一直耿耿于怀。虽说她当时确实恼怒到了极致,但是也确实没有想过不去陪宝宝。
并且更重要的是,她也不想他那么羞辱自己。原本那天本来是要解释的,可是他根本没有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再加上他后来说的那些话……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也一堆人帮我作证。”
瞥了他一眼,她双眼直视前方,仍然是心有余悸的说道,“那天失约是因为我出了车祸,一晚上都在医院度过的。”
庄穆玄没有说话,眸色极深的看着她,似乎在判断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那天由于竞标会的事情我很生气,意外遇到了如风,他送我回别墅的时候被一辆车撞了。本来是撞向我这边,结果他猛打方向盘救了我,自己受了伤。事实就是如此,你爱信不信。”
最后一句话完全是赌气,恼怒于他面上狐疑的神色。
不过她每多说一句话,他的脸色就阴沉一分,到了最后几乎要黑成锅底。
墨色的眼睛在她身上梭巡了一圈之后,冷声问道,“伤到哪里了?”
“如风吗?伤到了腿,不过送医及时,手术也很成功,今天刚刚出院……”
“我问的是你!”庄穆玄皱着眉头打断她的话。
林如风伤的如何管他什么事情?何况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就该保护女人!庄穆玄很武断的在心里下定结论。
凌华清眨眨眼,心里明白,他应该是相信自己了。
“我没事,就是手臂被划了一下,早就好了,是如风伤得比较重。”
恰好此时,凌华清将车停在了停车坪。
不等她说什么,旁边的庄穆玄突然扣住她的手,就将她的衣服往上推。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凌华清心头一跳,下意识想推他。
可是看着他血淋淋的右手也不敢随便乱动,就听到他说,“留疤了。”
低低的恍若叹息一般的声音让凌华清有一种被心疼的感觉,只是对上男人阴沉的眼神她又觉得不过是错觉。
微微抿唇,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没事,小疤而已。”
庄穆玄掀起眼皮,对上她的眼睛,“为什么现在才说?”
“……”搞笑吗?
她很想直接嘲弄一句,可是对着他极深的眼睛,心头却无端的慌乱起来,只能偏开头低声说道,“你根本就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那天天知道她多想解释,可是却一次次被他打断。到了最后,还直接被他赶了出来,还怎么解释?
庄穆玄倒是没有丝毫愧疚的意思,只是打量了她一番之后说道,“所以,其实你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并没有上床。”
这一点,他很在乎。
凌华清下意识的翻了个白眼,这时候需要说这种事情吗?她也没有回答,只是解开安全带,“到医院了,去包扎。”
说完,她熄了火,推开车门下车,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他下车。
“你们上床了吗?”他执拗的盯着她,显然今天如果不说清楚,他就不会下车。
凌华清觉得自己简直没有办法跟这种没皮没脸的人沟通,就想伸手拽他。可是拽了几次,都毫无效果。
低眸扫过他的手,她也是又气又无奈,“人都伤成那样了,还能做什么?”
她明白,这句话说完之后,他是真的满意了。面上不再是那般的阴沉,人也自己主动的下了车。
她松了口气,带着他进了医院。由于时间问题,她直接带着他去了急诊室。
庄穆玄坐在椅子里,凌华清站在她身侧。
低眸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腕,之前的恼怒都消散了,剩下的只有紧张,“医生,他的手被撞到了,麻烦你检查一下。”
中年大夫推了推眼镜,点点头,认真的检查庄穆玄的手腕,检查完之后拿出药和纱布包扎,然后又开了些药让凌华清去买。
等到凌华清去药房买好药回来的时候,庄穆玄已经被包扎好了。
她蹙了蹙眉头,看向医生问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蹭破了皮肉,并没有伤到骨头。记得按时换药,不要碰水,有什么问题就来医院。”
说到底,还是皮外伤。
凌华清心头的大石一下子落了下来,微笑着说道,“麻烦医生了,那我们就打扰你继续工作了。”
说罢,她就往门外走。
没有想之前进来一般,扶着庄穆玄。
跟在她后面的庄穆玄眉头挑了起来,带着几分不满的说道,“怎么,我这点皮外伤没有林如风救你受的伤重,所以不值得被你照顾?”
“别闹了,宝宝还病着,我想快点回去看看他。”
庄穆玄低眸看着她眉眼之间的焦灼,心头带上了几分不忍,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快步跟着人往停车场方向走。
……
回去的时候,依然是凌华清开车。
只是这次停车之后,由于担心宝宝的情况,她并没有向方才在医院的时候帮庄穆玄解开安全带。直接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就推门下车,匆匆往主楼的方向走去。
庄穆玄也解了安全带,快步跟了上去。
“他已经睡了。”在推开宝宝的房门时,庄穆玄轻声提醒。
“他是怎么了?”
“感冒。”庄穆玄随口一说。
“感冒?那有发烧咳嗽吗?有看过医生了吗?每一次他感冒,都会喉咙发炎,有没有很痛……”
她一脸焦灼的模样,让寒司宸的眸中闪过一些不忍,“没事,已经让家庭医生看过了,说是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真的吗?”
“嗯。”
“那就好。”凌华清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扭头看了他的手一眼之后,“我进去看他,你早点去休息吧。”
说着,她放轻脚步走了进去。也没有开灯,只是借着走廊里的壁灯,摸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