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原来,是他的
感情这种事总难两全。
顾冷锡救了她哥哥,她对他感激不尽,可他又想要她给不了他的东西。
而且就这样,也做不了朋友吧。
所以与其纠缠不清,不如,她做个无情的。
宁浅然提着大包小包出去时,本想打电话叫司机来,却瞧见一辆眼熟的车缓缓驶来。
看到那辆熟悉的宾利时,宁浅然心里咯噔一声。
然后车子缓缓行驶在他眼前停下,车窗滑下,后座上的赫然是薄衍墨。
这么巧??
宁浅然才不会觉得南城小到随便就会偶遇的程度!
“你怎么会……”
在这还没说出口,男人淡道:“上车吧。”
“喔。”宁浅然想到某种可能,有点忐忑,还是乖乖地上了车。
这辆车是前两个月他喜欢坐的,那时候她还傻傻地装男孩子,和薄以轩打得火热。
然后这位主便以家长的身份过来警告她。
那时候他不就是清楚自己一切动向吗,现在该不会也……
可能没那么巧,要是他知道自己刚跟顾冷锡在商城里,不会这么淡然吧。
宁浅然偷偷看了眼薄衍墨,男人侧颜冷峻,和那时形象一样,要不是经历这么多,只怕她和他之间,还是那时候的状态。
不过她有时候想想觉得,薄衍墨是一开始就觊觎她的。
“你怎么会在这?没去医院吗,伤怎么样了?”
“只做了常规检查,没有其他问题,那处伤医生做了后续处理,现在包扎着,还没到要住院的程度。”言下之意就是,人还是可以活动的,不然也不可能过来。
宁浅然闷闷应了声:“那就好。”
然后车内陷入安静之中。
突地,宁浅然手机叮咚一声,是手机短信声。
终于有可以缓解尴尬的事。
宁浅然拿出手机,却发现这条短信是顾冷锡发来的。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
一瞬间她就不淡定了,生怕薄衍墨看过来。
赶紧将手机收了回去。
她解释道:“是个广告短信。”
然后又是叮咚一声。
接着还来了一下。
像是不知道间断的,让人不想注意都难。
薄衍墨缓缓侧眸,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她手里手机。
“广告短信,这么多么。”
宁浅然干呵呵地笑,然后硬着头皮打开手机。
顾冷锡发了两条短信,然后就是薄以轩的一条,天知道他们怎么都赶着这时候给她发消息!
宁浅然没点开看,想收起来,可这时手机振动一下,显示顾冷锡的电话打了进来。
宁浅然瞪大眸子,吓得赶紧想关了,可薄衍墨已然看到,没等宁浅然挂,他便将手机拿了过去。
“原来,是他的。”
然后,在宁浅然的错愕目光之下划了接听键。
瞬间,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手机内传来的顾冷锡的声音。
“宁浅然。”
他也没有其他,只是叫她的名字。
宁浅然也不敢回,顾冷锡像是极度偏执了一样,只是叫她的名字。
“宁浅然。”
好像想用这种方式,将她刻在心里一般。
至死不休。
过了许久,薄衍墨才淡淡回:“你不管叫多少遍她的名字也没用。”
“她是我的。”
空气瞬间死寂,电话那边的顾冷锡声音戛然而止。
宁浅然那一刻都能想象出,顾冷锡此刻该是什么样子。
这两人就像那天打架时的气氛。
一触即发。
只是这次不一样,薄衍墨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将手机还给她。
僵硬气氛瞬间消散。
宁浅然出神地看着手里手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可马上,她被男人揽入怀里。
宁浅然惊着,却又不敢轻易挣扎,怕让他伤口有什么事。
便只能乖乖待在他怀里。
“薄衍墨,我跟他……什么也没有。”
“我知道。”男人低沉的声音不变。
不知道的话,现在他就不会在这了。
宁浅然不知道,只要他想,她和谁在一起,在哪,这种事可以随时掌握。
更何况她和顾冷锡出去。
薄衍墨没进行完治疗便过来了,但也知道她是拒绝了顾冷锡。
可就算他的浅然拒绝了,他心里依旧是在意的。
怕她哪天被迷惑走了,更怕有一天她成了别人的。
“让我抱会你。”
薄衍墨这句,宁浅然也不再动了,乖乖待在他怀里。
可男人越抱越紧,就好像想要将她揉进他怀里,身体里一般。
“浅然,答应我以后别再见他。”
宁浅然微怔。
谁?顾冷锡?
可是,他是哥哥的主治医生,没了他,那哥哥……
不见是不可能的。
宁浅然知道他是醋上心头。
男人吃起醋来,一样可怕。
“别见他,别和他说话,别来往。”
“可是――”
“起码,单独时候,别见他。”
他怎么会不知宁辰安的情况。
现在只有顾冷锡才能救他,这是就算薄衍墨再怎么不想也得承认和面对的事。
宁浅然缓了会,认真地回答他:“好。”
――
得知宁敬在警局受审,是在中午以后。
宁浅然立马赶了过去。
当时在宁氏门口她隐约听到宁敬涉嫌一起谋杀案,梁烟没有和她细说,她后知后觉才知道。
那是她父亲当年的车祸案。
那场案子当初是连环相撞,司机醉驾,开着大货车在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刚好前边有她父亲宁沉的车,然后货车不知为何就开始失控。
横冲直撞,顶着她父亲的车,接连撞了十几辆车,现场伤亡惨重。
她父亲,连医院都没送到就在大马路上当场死亡。
她眼睁睁看着十几个医生护士推着她父亲出来,上面一层白布从头盖到脚,她哥哥和母亲哭成了泪人。
宁浅然就在旁边不敢置信地看着,遍体生凉,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可是父亲死了,她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时隔快十年,现在有人告诉她,一直以来的意外其实是人为的谋杀。
不惜牵连其他人都要针对她父亲一人的谋杀。
这种事,更让人觉得可怕。
警局内,问审室内,两名警察和宁敬面对而坐,而本来嚣张得意的宁敬此刻像霜打了的茄子,垂头丧气。
“我承认当年我是有找过人,也想过害我大哥,可最后我都念着最后一点亲情,没做出手,当初那个司机真不是我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