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
似乎听信了棕发女人的忽悠,花魅点点头,又道:“既然上了台,那咱们两个就象征性的打打吧,混口饭吃,可千万不要下重手。”
“我也这么认为,摆个阵仗装装样子就行了。”棕发女人笑着回应。
“那你准备好,我动手了!”
花魅吆喝一声后,整个人突然前冲,手中长鞭一抖,瞬间绷得笔直,形如一根长棍似的,由上至下,冲着棕发女人劈了过去。
棕发女人手指未动,身形已经开始闪烁起来。
“啪!”
一声爆响。
近十米的皮鞭,狠狠的抽打在擂台表面,将其砸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一击落空后,花魅单手左右一摆,原本绷得笔直的长鞭,瞬间变软,左右抽打了两下,如同一条摆动的灵蛇。
逼得棕发女人上跳下窜。
“朋友,动用武器不太好吧?我可是赤手空拳的。”棕发女人出声喊道。
因为花魅长鞭的缘故,所以双方不需要靠近,远隔十米,花魅就可以对棕发女人造成威胁。
如此一来,棕发女人的布局,反而很难起到效果。
“说的也是,那就赤手空拳吧。”
花魅点点头后,长鞭一收,整个人再次往前贴去。
看到这幕,棕发女人嘴角扯过一抹弧度。
不过很快,这抹弧度就消失了。
因为才上前没几步,花魅突然停下,而后长鞭再次一甩,直接抽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攻击,眼看着就要命中棕发女人时,后者手指微微颤动,周身的丝线瞬间拉紧。
只听“咔咔”两声脆响,长鞭在靠近棕发女人身边时,突然断成了两截。
而棕发女人的丝线,也因此崩断了几根。
“你不是说不用武器吗?”棕发女人一皱眉。
“呵呵,大家彼此彼此,你不也说没陷阱吗?”
花魅笑着,晃了晃手中断了一截的长鞭,意思很明显。
她对于距离的掌控,是大师级别,外加李鸿钧的详细资料,事关棕发女人,她可谓是知己知彼,自然清楚对方打着什么主意。
刚刚所谓的答应,不过是故意戏弄而已。
“既然互相不信任,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棕发女人脸色一冷,果断撕下了那层伪善的面容。
“就等你这句话了!”
花魅的笑容缓缓收敛,说话间,长鞭再次一抖,化作漫天鞭影抽向了棕发女人。
“哼!不自量力!”
棕发女人冷哼一声,双手十指不停动弹着,一道道丝线弹射而出。
她的这些丝线,锋利异常,削铁如泥,不只是用来防御,哪怕是用来攻击,同样具有极强的杀伤力。
面对长鞭的疯狂抽打,她丝线成网后,用力一拉。
伴随着一阵“咔咔”声,她的丝线应声断裂十数根,而花魅抽打而出的长鞭,也被其切割得支离破碎。
仅仅一个照面,花魅手中十余米长的长鞭,只剩下不到三米,其余全部被切割成了一节一节的。
“没了武器,我看你还拿什么凶!”棕发女人笑了。
“你是说这个吗?”
花魅单手一翻,又有一条卷成圈的长鞭出现在其手中,“哦对了,忘记说了,这东西,要多少我有多少,反正又不值钱。”
棕发女人笑容一僵,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要是远距离攻击的话,那么她的丝线发挥不出应有的杀伤力。
只有近身之后,通过各种布局与限制,才可以让对手束手束脚,从而占据上风拿下战斗。
要是一般的兵甲对手,她是喜闻乐见的。
然而偏偏就遇到一个用长鞭的,让她的优势完全发挥不出来。
权衡利弊后,她咬了咬牙,果断选择了近身。
只见其脚尖一点,竟然迎着花魅抽打的长鞭,一头冲了上来。
其周围的丝线不停的摆动着,用来格挡长鞭的攻击。
在断了十几根丝线后,花魅的长鞭再次报废,而棕发女人也因此近了身。
看到这幕,花魅不仅惊慌,反而还意味深长的笑了。
要是对方站在自己的陷阱当中,四周围都是看不见的丝线,那么她们还真拿对方没办法。
然而,只要对方敢冲出陷阱范围,那么就失去了自己最大的依仗。
没了保护,对方就不是那么无懈可击了。
别忘了,她不是一个在战斗。
面对贴身近战的棕发女人,花魅并未硬抗,而是选择了游斗,用短鞭进行格挡防御。
不求伤敌,只有保全自己。
“我倒要看看,你可撑到什么时候?”
棕发女人冷冷一笑,丝线如网,不停的罩向花魅,试图将其分尸。
然而就在此时,她双脚突然一顿,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低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双脚位置多了两道阴影般的手掌。
她下意识环目四周,这才发现,之前站在其身侧的黄衣女人,此刻竟然消失了!
“不好!”
棕发女人面色微变,刚要用丝线去切割双脚的影子时,后者突然用力往下一拉。
只听“咚”的一声,棕发女人整个人都被拽进了地底。
好像一个人,突然掉入到了水中一般,显得格外的诡异。
“看你的了。”
面对突然消失的棕发女人,花魅不禁微微一笑。
计划生效了。
她负责吸引火力,懂得高明遁术的黄衣女人,则负责偷袭,同时终结掉对手。
双方虽然是第一次配合,但也称得上默契。
三分钟后……
消失的棕发女人,“噌”的一下,从擂台底下弹了出来,高高抛起,而后重重的摔在了擂台外。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按照规则,她人已经出局。
“卑鄙!”
棕发女人一脸不服:“说好不以多欺少,没想到你们出尔反尔!”
这时,黄衣女人缓缓显形,听到这句话后,不咸不淡的回了句:“是她答应的你,我可没有。”
那理所当然的表情,让花魅笑出了声。
至于棕发女人,脸色则变得格外难看。
如果不是太过急功近利,哪怕是以一敌二,只要守着自己布好的局,那么她完全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愤,可惜终究还是晚了点。
从摔下擂台的那刻起,她就已经出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