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生死未卜
第662章 生死未卜
刚想到这里,墨雪舞突然眼睛一亮,瞬间想起了刚才凌浅月说的一句话:“你当然希望我放弃,沧海王是朝龙帝国未来的帝王,我放弃了,便可以解除朝龙帝国皇室的危机,让他安安稳稳地当皇帝了,是吗?”
这句话乍一听起来没什么毛病,但如果北堂苍云真的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再安安稳稳地当皇帝?连月无心都知道的消息,凌浅月绝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北堂苍云根本没死!或者至少,凌浅月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死!换句话说,他直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北堂苍云!
一念及此,墨雪舞自是惊喜不已。尽管她一直拒绝相信北堂苍云他们已经出了事,可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有了一点说服自己不用相信的理由!
她这明显的情绪变化当然瞒不过凌浅月,皱了皱眉,他立刻开口:“怎么突然这么高兴?想到什么好事了?”
“我……”墨雪舞张嘴说了一个字,却又立刻摇头,“没什么,我……”
“雪舞,你也太低估我了,知道吗?”凌浅月淡淡地看着她,“我虽然不会妖瞳之心,但至少现在,我觉得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并不难。”
那是你觉得。妖瞳之心对我都没用,何况你的摄魂术?可目前来说,还是不要让你知道摄魂术对我无效比较好。
叹了口气,她一脸诚恳:“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想说的是你的忌讳,我若是说了,你会不高兴。”
凌浅月稍一沉吟,立刻了然:“沧海王?”
墨雪舞耸了一下肩,表示自己很无辜:“喏,是你非要我说的,就算你真的不高兴了,也不能怪我吧?”
凌浅月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眼里也没有透出不悦的意思,甚至又笑了笑:“不怪,谁让我非要问。不过我不大明白,为什么想到他你那么高兴?你刚才眼睛好亮,亮得跟星星一样,好美。”
墨雪舞咬唇:“这个……能不说吗?”
凌浅月也学着她的样子耸了一下肩:“你觉得呢?”
墨雪舞想了想,觉得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大不了就是猜错了,便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眼睛:“天劫之日那天,月无心告诉我,苍云他们都死了,被炸成了碎片。我虽然一直不愿相信,却没有确凿的证据……”
凌浅月目光一凝:“现在有了?在哪里?是……我刚才哪句话给了你提示吗?”
不怪他这么想,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他俩除了聊天又什么都没做,几乎没有其他的可能。
果然,墨雪舞点了点头:“你刚才说,我当然希望你放弃……”
“沧海王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做皇帝?”凌浅月瞬间了然,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无法形容,“你……我……”
墨雪舞咬了咬唇,心中的惊喜在扩大:“我猜对了?”
凌浅月不答,但也没有否认的意思,只是那么看着她,好一会儿之后才突然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我只能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至少从天劫之日直到现在,我没有见过他。”
那就是有生存的希望了?
墨雪舞瞬间很是振奋,尽管她也知道,这并不代表北堂苍云等人安然无恙,但至少确定月无心是在胡说八道,那就不能轻易放弃!
“其实我也觉得挺奇怪的。”凌浅月接着说道,“我虽然没有看到,也知道你和七煞在一起,那为什么你掉下来了,他们没有?”
墨雪舞巴不得多了解一些当日的情形,立刻问道:“你确定,他们都没有掉下来吗?”
“至少我没有看到。”凌浅月摇了摇头,“封印爆裂之后,深渊上空先是一片金色的碎片,等碎片全部消失,那片天空就乌云密布,一片昏暗。我以为封印已经破除了,本来很高兴,谁知一试才发现,依然无法穿越幽冥深渊,这就说明封印还在……”
“能确定吗?”墨雪舞不自觉地双拳一握,又是欣慰又是急切地追问了一句,“封印确实还在?你看到了?”
“没有,封印只有在天劫之日的午时才会显露真身,其他时候即便它在,也没人能看到。”凌浅月回答得倒挺痛快,“但幽冥深渊既然无法穿越,十有八九是因为封印还在。”
那就是一切未知了?
墨雪舞还未点头,凌浅月已接着说道:“何况就算封印不在了,当时也已经过了午时,幽冥深渊的吸力重新回到最强的状态,想成功穿越也是千难万难。”
这倒是。幽冥深渊之所以一直困着狐族,除了封印很关键,其天然的巨大吸力也是无法逾越的障碍。
墨雪舞暂时不曾发表意见,皱眉问道:“你发现无法穿越,之后呢?”
“之后我很失望,但只能接受这个结果。”凌浅月勾了勾唇,勾出的笑容有些无奈,“既然已经是这样了,我只好带领所有人撤退,可谁知退了不多远,就看到你昏倒在草丛里。”
墨雪舞瞬间张口结舌:“什么?草……丛?”
这么诡异吗?她记得封印爆裂之后,一股庞大的吸力骤然涌来,瞬间将她吸入了深渊,紧跟着就失去了意识。原来掉进崖底的草丛里了?
可这不科学呀!那悬崖高不知几千仞,就那么硬生生地摔下来,肯定摔得比封印还碎好吗?
“对,草丛。”生怕她不相信,凌浅月加强似的点头,“我也很奇怪,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你居然安然无恙――哦,你是不是摔下来之后才昏过去的,所以来得及自救?”
“不是。”墨雪舞立刻否认,“封印一爆裂,我被吸入深渊的一瞬间就昏过去了,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到底怎么摔下来的。”
凌浅月怔了一下,也是一脸匪夷所思:“那就奇怪了……”
奇怪是奇怪,可墨雪舞无心纠结这个:“你的意思是,当时草丛里只有我自己?苍云和别的七煞都不见踪影?”
“是。”到了这个时候,凌浅月也没必要否认了,“现在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有想过,他们会不会也掉了下来,所以一直派人到处搜寻,但基本上没有任何发现。我怀疑,他们可能还在上面。”
墨雪舞的眼睛瞬间更亮了几分:如果他们还在上面,那么十有八九不会有事!对七煞而言,威胁最大的是幽冥深渊的吸力,只要逃开这一点,应该是性命无忧的!太好了!
“这么开心吗?”凌浅月很平静,只不过心里是失望还是恼怒,那就不得而知了,“没掉下来,并不意味着一定还活着。何况那也只是我的怀疑,说不定他们也掉下来了,却被幽冥深渊的吸力折腾得粉身碎骨了呢?”
“没道理。”墨雪舞拒绝承认这种可能性,“我都没事,七煞更没不会有事。只要他们还在上面,就应该是安全的!凌太子,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凌浅月含义不明地笑了笑,跟着微微侧头:“不过说也奇怪,你不是早就突破神阶了吗?为什么我从草丛中捡到你的时候,你居然内力全失?”
墨雪舞一愣,失声惊呼:“你说什么?内力全失?我的内力不是被你废掉或者封住了吗?”
她真的一直以为是凌浅月动了手脚,原来不是?
“不是我。”凌浅月摇头,“我捡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毫无内力了,我只是用药让你不能乱动而已。”
那就奇了怪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加固封印的时候用力过猛,把自己给废了?师父啊师父,是不是你坑了我?
看到她的样子,凌浅月就笑了笑:“本来我还想有机会问问你是怎么回事呢,现在看起来,你比我还不明所以。那就算了,先歇着吧,这两天看护落月,你也累得不轻。”
“等一下!”墨雪舞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立刻阻止,“我想问你一件事,当然不是很重要,就是有点好奇,所以你可以不说……”
“你直说。”凌浅月一抬手,打断她的喋喋不休,“在我这里,你有特权,只要是跟沧海王无关的事,都不是忌讳。”
我去,这还叫特权?所谓特权,是“百无禁忌”。
墨雪舞暗中吐槽,立刻说重点:“其实我就是想说……为什么宁妃要易容?”
之前她就看出来了,宁妃如今的样子并不是真面目,她脸上有一层易容物,或者说,算是一个面具,而且那面具并没有刻意进行遮掩,别说是凌浅月这么绝顶聪明的人,眼神没什么大问题的都能看出来。
所以这就很奇怪了,她为什么要遮住自己本来的面目?
这一点显然并不是秘密,凌浅月接着就回答:“因为她的本来面目……不太好看,怕吓到人。”
墨雪舞一愣:“容貌被毁?这么可怜吗?”
凌浅月反倒有些好奇地扬了扬眉:“怎见得是容貌被毁?不能是天生不好看吗?”
“呃……当然能。”墨雪舞挠了挠头,跟着咬了咬唇,“只不过她既然是落月的母妃,单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讲,我还以为宁妃必定是个绝色佳人。何况狐族人本就以美貌著称……”
凌浅月显然明白“遗传学”这三个字的意思,而且觉得她的话挺有趣似的,唇角微微弯了起来:“既然是遗传,那也不难解释。父王容貌也不差……”
“不是。”墨雪舞立刻表示反对,语气肯定得不得了,“我虽然不知宁妃真容,但落月的容貌不像你父王,像宁妃应该更多。”
这一点凌浅月承认,凌落月不但比凌月初美得多,而且气质上更高贵、清雅,是凌月初远远比不上的。
笑了笑,他不再多说:“或许吧!我没见过宁妃的真容,不知道落月究竟像不像他。”
墨雪舞看着他精致如玉的脸,突然也笑了笑:“但我觉得你跟落月挺像的,不愧是亲兄弟。”
“像吗?我倒不觉得。”凌浅月侧头,往桌上的铜镜里瞟了一眼,“我只看得出来,落月比我美得多。”
“挺像的,但重点不是容貌像,更多的是气质上的相似吧,在高贵、优雅、空灵这方面,你们真的挺像。别的狐族皇子我没见过,至少那位二皇子比起你们,就逊色了几分。”墨雪舞看着他的侧脸,仿佛在欣赏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还有,我不觉得落月比你美得多,也就美那么……一丢丢吧。”
凌浅月眼里浮现出明显的笑意:“一丢丢是多少?”
“就是一点点。”墨雪舞抚了抚眉心,觉得自己话有点多,就准备结束这次的交谈,“何况美丑这种事也是见仁见智的,我瞧着美的,你瞧着未必好看,所以不说了。”
凌浅月看她片刻,点了点头:“那你先歇着,有需要我再来找你。”
说完,他站了起来,很快离开了。墨雪舞也顾不上他,满心的疑惑比原先只多不少:怎么处处都这么诡异?
宁妃居然是因为容貌被毁,才戴着面具的。那毁她容貌的是谁?毁到什么程度?真的无法恢复了吗?
可她既然已经毁了容貌,凌月初为什么还要封她为妃?是不是她成为宁妃之后,容貌才被毁的?是其他意外,还是争风吃醋的恶俗戏码?
但是不管怎样,总算问出了一个实底,至少可以确定北堂苍云等人既没有落到凌浅月手里,应该也性命无忧吧?
好,接下来怎么办?凌浅月虽然没有继续用药物控制着她,可凭她现在毫无内力的样子,离开这里的可能性为零好吗?
关键她的内力到底去了哪里?怎么才能恢复……
出了落月阁,凌月初便挥了挥手,命齐磊退下。直到走远了些,他才哼了一声:“孽子!找死……”
江月紫赶紧含笑劝慰:“陛下息怒,有浅月在,早晚会问出来的!”
“那可未必!”凌月初又哼了一声,目光阴冷狠戾,“方才他有多紧张落月,你没看到吗?居然为了救落月跟我动手……”
“他怎么敢呢!陛下多心了!”江月紫笑得更柔媚,“他只是担心陛下万一下手重了,直接把落月掐死了,不就什么都完了吗?浅月知道,狐族大业重于一切,陛下放心吧!”
凌月初沉默片刻,突然又一声冷笑:“还有墨雪舞那个贱人!居然敢骂我?待狐族大业完成之后,我一定要让她死无全尸!”
“是是是!陛下您说了算。”江月紫连连点头,生怕他一怒之下捅破天似的,“这不就是狐族大业少不得她吗?不然不用陛下动手,我先让她生不如死,给陛下出气!不过……请陛下恕我大胆,以后在浅月面前,最好不要说宁妃……”
她没怎么敢说完,何况也不用说完。幸好,凌月初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方才是被落月气着了,否则也不会那么冲动。不过浅月和落月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用紧张。”
说完,他甩袖而去,江月紫当然随后跟上,阴沉的目光里含着几分担忧:一时不知道不代表永远不知道,浅月有多聪明,还用我告诉你吗?凡事他不想知道也就罢了,只要他想知道,就没有查不出来的!
只希望八月十五中秋之夜尽快来临,只要狐族大业一成,就不怕他查到什么了!
正走着,凌月初突然脚步一顿,跟着冷笑一声换了个方向:“走!”
江月紫不解:“陛下,去哪里?”
“找月未宁叙叙旧。”凌月初的笑容更阴冷,“五年没见面了,我还挺想她的呢!顺便让她好好劝劝落月,不要再跟我作对,否则落月的下场就跟她一样!”
月未宁的居所名为“宁心阁”,闲置了五年之后,凌浅月重新把她安置在了这里,派了两名侍女过来照顾――说监视更合适。
凌浅月交代要好好伺候宁妃娘娘,两人自是不敢怠慢,虽不说多么毕恭毕敬,至少还算尽心尽力,既不曾虐待轻慢,言辞神情间也看不到鄙夷嘲弄。这对月未宁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待遇了。
当然,就算被虐待,月未宁也绝对可以面不改色,地洞中那生不如死的日子她都熬过来了,区区虐待算什么?何况她也根本顾不上自己,满心满脑都是凌落月。虽然凌浅月已经派人告诉她凌落月没事了,她依然担心得火急火燎,可惜半步也离不开房间。
正提心吊胆的时候,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突然传来,她先是一喜,跟着脸色一变:凌月初和江月紫?他们来干什么?难道……
“陛下驾到!”
房门立刻被人推开,两人联袂而入,侍女忙跪拜见礼:“参见陛下!参见娘娘!”
江月紫挥了挥手:“退下吧!你们也门外候着。”
众人答应一声退了出去,房中瞬间只剩了三个人。轮椅上的月未宁下意识地抓紧了扶手,咬紧了嘴唇,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根本做不到,只得无奈地坐着。
看着她骨瘦如柴、面色苍白的样子,凌月初眼里早已满是厌恶,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由衷的厌恶,仿佛看着一坨令人恶心的垃圾,那架势,好像月未宁浑身散发着恶臭,恨不得拿手捂住鼻子一样。冷笑一声,他淡淡地开口:“怎么变成这样子了?看来这几年你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是啊!”江月紫上前一步,微笑着开口,“未宁妹妹原本可是个大美人,连我都比不上,那才真正是狐族第一美女呢!现在……啧啧啧……”
月未宁根本不在乎自己是第一美女还是第一丑八怪,她唯一关心的只有一个人。可咬了咬牙,她却低垂了眼睑,几乎一动不动。
凌月初冷笑,声音阴沉狠厉:“抬起头来!别以为你把自己毒成了哑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别忘了,你还有手,可以写!何况狐族人都精通唇读术,除非你把嘴和手都剁了,否则该说的还得说!”
当年凌落月逃离幽冥深渊,并没有把去处告诉任何人,凌月初却认定月未宁必定知道,百般逼问。月未宁虽然并不知道,却无法让他相信,便干脆一咬牙服下了剧毒,从此有口不能言。
可她当时确实忽略了,对精通唇读术的狐族而言,她这一招基本上没有任何用处。凌月初对她用尽了酷刑,见始终无法问出凌落月的下落,才一怒将她囚禁在了地洞中,让她受尽了折磨。
此刻听到这几句话,过去五年受的所有酷刑瞬间浮现在了脑海中,她已被折磨得黯淡无光的眼中射出了充满仇恨和屈辱的光芒,抓着扶手的手因为用力过大,手背上青筋暴起,越发令人不忍直视。
不过当她慢慢抬起头,所有的一切便重归平静,嘴唇轻轻动了动:落月已经回来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凌月初阴沉沉地冷笑了一声,慢慢上前两步:“就是因为他回来了,才需要你去劝劝他,让他把该说的说出来,否则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我就让他怎么过!”
月未宁的手又是一紧,跟着慢慢摇头:太子不让我见他。
“这个没问题。”凌月初挥了挥手,眼里透出明显的兴奋和急切,“我马上就可以你让他见到落月,你必须劝他说实话!否则我不但要让他尝一尝你这五年过的是什么日子,那样的日子,我也会让你继续过下去!甚至更有滋有味!”
月未宁看着他,突然有些悲哀地笑了笑:陛下,这些年来,我可曾做过半点对不起你的事?
凌月初眉头一皱:“什么?”
月未宁眼里有成串的泪流下,嘴唇也开始剧烈地颤抖:这五年来,我每天都这么问自己,可我想不起,究竟哪里对不起你!既如此,你待我纵然没有夫妻之情,难道连对待一个最普通的狐族人都不如吗?
不管是她如今的样子,还是这些话,都足以令铁石心肠的人动容,连江月紫都忍不住悄悄瞄着凌月初,仿佛生怕他动了恻隐或怜惜之心一般。
然而她显然多虑了,凌月初根本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轻蔑地冷笑了一声:“你的用处就是完成狐族大业!废话少说!只要你劝落月把实话说出来,你们母子就能过上跟从前一样的生活!否则……哼!”
月无心一怔,下意识地追问:陛下说什么?我的用处就是……
凌月初皱了皱眉,虽然有些不耐烦,居然还解释了一句:“我是说,你的任务就是完成狐族大业,难道不对吗?那是我们每一个狐族人的任务,谁都不能逃避!总之我会尽快让人把落月带过来,你好好劝劝他,否则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丢下几句话,他甩袖而去。江月紫本来跟着转身了,想了想又回头微笑:“妹妹,如果你能劝落月说出实话,或许陛下还会待你跟从前一样。否则……唉!你可一定要多替落月想想啊!就算你什么都不在乎了,他的人生可才刚刚开始,是不是?”
月未宁目光幽冷,良久没有任何动作:当她是傻子吗?“你的用处”和“你的任务”会听不出来?虽然最终指向的结果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性质,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