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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修书一封

我的如此芳邻 新月翩翩 4221 2024-10-21 19:40

  那身影似是一顿,不过许是因为四周太黑了,男人眼花了也说不准。

   只有冰冷的声音传来:“她没有中毒。”

   “没有中毒?”男人不知为何重复了一句,紧接着涌上心头的便是被作弄了的不平与不满。

   但他正要破口大骂,却反而被一旁一言不发的女人反抓住手腕:“我们走。”

   三个人,汇聚了不到片刻的功夫,便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而去。今晚的一切真是一场闹剧,惨淡收场。

   那夫妻俩人怀揣着必胜的把握前来,不想也只是碰了一鼻子灰。而凌珏苦心谋划许久,却不得不放虎归山。

   合上房门,凌珏摸黑走到了床榻边。他向来如此,即便是只来过一次的地方,他也能很快熟悉起来。

   “一切都还来得及。”凌珏尝试地弯了弯嘴角,只觉面皮紧绷得厉害。

   过往的经验告诉他,当断不断,只能让事情复杂化,无论如何总是一大桎梏。

   因此,他做决定,向来便是凭着清醒的头脑以及那适时的心的指引。但愿这一回他的决定没有为日后留下太多的隐患。

   “哼,凌珏。”凌珏于夜色中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自言自语地道:“什么时候开始,你竟也前怕狼后怕虎起来了?”

   那一对夫妻终究没有害掉自己的性命,他又怎好于一面之缘便下杀手。

   或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这两人早是沾满了鲜血,便是神佛都渡不了。或许他们背地里早与人暗通款曲,谋划着什么大逆不道的罪责。

   不过,没有亲眼看到,没有到手的证据,他总归是不能代表天盛律法行事的。

   好在,他凌珏的身份无人识破。明日一早,自己也就需要背负好一切继续往南而行了。

   今晚一切,只能权当一场旧梦。

   男人和女人相扶着冲出了客栈。寂寥的长街,只有远处的月光将二人背后的影子无限拉长,最终于某一点交汇起来。

   女人疑心重重,抚着胸口:“那小子说,我没有中毒!”

   男人嘁了一声,“我还以为你确定了,那刚才还像没头苍蝇一样拉着我往外跑?”

   女人试着调息起来,在反复了吸气吐气几个动作之后,她才缓缓睁开双眼:“确实没有中毒。”

   两人不再言语,相视一眼。原来,那小子根本不曾下毒。不过想来也是,他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去接触女人啊!又谈何下毒二字!

   不过,就算今夜继续纠缠下去也什么用都没有了。他们共同朝着来时的方向仓皇离去。

   天光蒙蒙亮的时候,凌珏像昨日投宿之时,一袭白衣渲染得他风度飘飘。只是腰上的玉佩被层层叠叠的衣衫遮盖得看不到踪影,那一双官靴也不知所踪。

   唯有那把长剑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间。即便是隔着剑鞘,也不难想象到来日它出鞘划破空气中混沌时的凌冽。

   小二几步上前,呵呵地陪笑:“客官,这就走了?”

   昨日他睡得太死,只知道按照旧约将消息传出去,却没能在关键时刻去看一场好戏。

   凌珏因为小二话语中闲适的口气而转过头来。那夫妻二人,虽不至于满嘴假话,可也遮遮掩掩,提供的消息根本不足以让他抓到什么纰漏。

   不过有一点,他们却无所隐瞒。那就是有关这间客栈的问题。

   眼前的小二从未插手,在这关系利益之中,自始至终扮演的还当真只是一个线人。

   看来,他对昨晚的事情是毫不知情了。凌珏点点头:“是,还要赶路。”

   小二只是负责传递消息,并不情愿站在哪一方。见状,也不阻拦,便侧身让出了大门的位置:“客官,您请。”

   “嗯。”凌珏微微颔首。出了客栈,秋日下的阳光正好,却也耀眼得很,所谓秋风似乎也只是吹散了夏日炙烤的高温而已。

   他飞身上马,扬起马鞭,口中轻喝一声,胯下的马便扬起四蹄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算起时日,他修的第一封家书应该是要到了吧。

   凌玥坐在瑾瑜园中荡着秋千,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知秋,你来推我一把。”

   “是。”知秋也觉得新奇,铆足力气狠狠推了一把。

   看着裙角止不住的飞扬,凌玥直觉自己生出了翅膀,随时随地便可飞上天空。

   她并拢的双膝上正展开着一封信笺:“行了,我去拿给爹娘看看。”说罢,秋千落下之际,她双脚挨地。

   今日晨起,便有下人送了这封信来。她初始还觉得诧异,信笺这个东西,会是谁送来的呢?

   待全部展开在眼前,她才恍然大悟,是哥哥的家书。

   “爹,娘。”她一边小跑着,一边抖动着手里的信纸:“哥哥来信了,来信了。”

   秋风本来就大,不比夏日的风好像凝滞了一般。它们肆意吹拂着,好让大地每一寸都知道它们的存在。

   凌玥耳中听得信纸在风中抖动,心里更是克制不住的雀跃。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这样开怀的大笑,发自内心的欣喜,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但脚步在奔往待客的前厅时却还是顿住了。她,怎么会在这?

   “玥儿,你来得正好。”平阳侯头疼不已。

   他堂堂一个侯爷,往日闲暇之时接待朝廷大员便也罢了,说到底是职责所在。与苏少将军相谈甚欢,那也是自己乐意。

   可这来找玥儿的贵女们,总也不能老让他礼仪相待吧?

   奈何他有一个醉心佛道的妻子以及一个在外人面前外冷内热的女儿。那也只能他自己一力承担了。

   平阳侯现在眼见着凌玥来了,心中才松了口气:“今歌姑娘来了,你多陪陪她吧。”

   凌玥面色不佳,但也只能先福身:“是。”

   然后,她的目光在和今歌相触的一瞬间,困惑更甚。

   她和今歌往日并无什么交情,今歌好端端地上门到底为的是什么?

   “对了。”凌玥将手中的信纸递上前,将上面的褶皱捋了捋平:“爹,哥哥的家书。”

   说话的对象是平阳侯,可是凌玥因为心中疑惑,一双眼睛始终游离在今歌四周。

   她注意到,在她提到家书的时候,今歌眼中闪了一闪。

   几乎与此同时,一个极其荒谬的想法浮上心头。今歌,该不会是来刺探消息的吧?

   刺探哥哥到底是否尚在侯府,是否真的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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