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土围子能带来的防御效果有限的很。尤其是面对敌人超射程打击的时候,面对两百护卫队的开火,墙上的人很快死伤过半,剩下的也跑下去了,几乎露头就死就是正规军也受不了何况这些没受到过训练的乡民呢。
而武工队的队员,都经受过三十天的训练和最少十天的枪支训练,实弹训练的十天中每天都要打掉一百发子弹,这个个都是一千发子弹喂出来的,大部分人还称不上神枪手,但是百米内打个固定靶,枪枪上靶是没问题的。
张成一直认为,把没有训练好的士兵带上战场,是让他们去送死――事实上就算训练有素的新兵,在战场上死亡率比老兵也要高数倍。
压制了墙头之后,占据绝对火力优势的武工队用两个扔一个的方式,一口气扔了十几名军官上墙头。
土围子的墙头高度不到四米。按照民间的说法就是一丈多高。就算练过一些攀爬之术的,也能自己爬上去,对有组织的更不是问题了。
几十个人上墙头后,先打了一阵枪,把没死的补枪,还在守卫的打死后,立刻开了土围子的大门。两百人就这么冲进土围子。
因为主要战斗力量都在刚才被打死了,所以进攻很顺利,武工队很快占据了土围子,并且让所有人都出来,集中在土围子上的打谷场上的空地上。
因为土围子的主心骨朱老财已经死了,他的亲信也死的差不多了,所以对于表现出强大战斗力的武工队,剩下的村民就很听话了。
手底下武工队的队员,将朱老财的尸体吊在打谷场旁的大树上,张诚在一个大石碾子上说道:“大家都看到了,朱老财已经死了。他为什么会死,因为他派人去县衙告我们谋反,没错,我们就是要造反的。所以,县城来的衙役昨天被我们打死了,而这个首告朱老财是今天被我们打死了。
老实说呢,这个围子里的人我们是信不过的,不过,现在给大家一个机会,愿意剪辫子跟我们造反的,全家不论男女老幼,一个人分十亩地。
不愿意剪辫子的,也没事,我们送他去见朱老财。
现在,从前面挨个开始,哪个愿意剪辫子分地的,哪个愿意去见朱老财的。”
然后中国农民们用实际行动来证实了自己对土地的热爱。一水的愿意剪辫子闹革命。当然为了斩草除根,被检举出来的朱老财的六个本家侄子和四个儿子,都被拿下和朱老财一起挂在树上晃荡了。
要说朱老财最小的儿子才七岁,不过,总不能留下后患。朱三太子被发现的时候已经七十多了,还不是全家被杀――这还是康熙老儿用了一招引蛇出洞,才把隐居接近六十年的朱三太子调了出来。
至于田地,朱老财和其亲族名下上万亩土地的田地给这千余人分分,可不就是一人十亩。至于朱老财的女人们包括女儿,也分给了村里的几个光棍――女人嘛,和谁睡觉就是谁的人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古代大体上是如此的。
剩下的朱老财家的房产和浮财,那就是武工队的财产了。通过分地主浮财致富,这不科学。不过既然大家都剪了辫子,张诚也会拿出良种,甚至带领武工队给大家修建水利设施。
由于最近根据地的总部会迁到朱家庄,这里也会安上太阳能路灯杆和太阳能自来水。
没急着去攻打县城的张诚认为,建设永远比毁灭更难也更耗时间。而作为一个政权,不能喂饱劳动者,那就是不合格的。
甚至按照上古的思想,连没有劳动能力的人,政府也要照顾起来,才算是合格的政权。
到现在,活动在三省交界的,只有八个两百人的工作队。因为工作队全副武装,所以简称武工队。
等到六阿哥庄亲王登基的时候,武装工作队数量已经变成了二十二个,同时还有接近三十个武工队的队员在接受新兵训练。
武工队能顿顿吃到肥瘦相间的红烧肉、回锅肉,主食也是雪白的大米和白面,已经是满足了普通人对幸福生活的满意度了。除了这些,军队每个星期每人发两个水果罐头和半斤糖果。
甜食能有效的满足人类的幸福感――所以胖人都是相对感觉幸福的,如果为了保持体重而节食并且不吃甜食的话,那就很难幸福的起来。
就算后期三十个武装工作队完成全套的军训,也只是达到了兵力过万的小目标――在完成征服全国的大目标之前,不妨定制一些小目标,例如,先赚一个亿。
嗯,张诚是早就完成先赚一个亿这样小目标的人。
武装工作队的任务,就是在各地帮助返乡的农民们发展生产,兴修水利,如果有人去官府告密,也随他去,反正这个时代的官府只要没有去攻打县城,他们就不会向上汇报的,毕竟手下出了乱子,那也是政绩上的污点。
事情闹大了作为地方官的说不定被打入监牢秋后待斩都有可能――这次大员岛的林爽文起义,最后也拿下十几个大员岛本地逃回来的地方官判了秋后待斩的。
算是给林爽文起义事件,负起责任来了。
而张诚这里几十个武工队,因为只攻破了百多个乡间的土围子,县里派来的衙役也杀了几十个,但是地方官却如同没有看见一般。
当地方官是有时限的,一般三年一迁,最多也是九年一迁。地方上出了事,与其自己扛下来,不如留给下任。反正人家也没有攻打县城或者拦路抢劫等。反而只是在乡间不断地种地以及修建水渠甚至去挖掘水井。
这种事在地方官眼里,都是属于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哪怕是封建社会的地主,也不会修建水渠挖掘灌井的,而是仗着势力直接去抢上好的水浇地不就好了。
至于那些旱田是租给佃户种的,管他有没有水利设施呢,按年收租子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张诚的队伍,在诡异的情况下,在三省之地发展越来越大。哪怕一个县中已经妇孺皆知了,也没人把事情捅开,破家县令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人家对城外乡间的反贼没办法,但是对城中一个百姓还没办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