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化社会的一个特色就是又好又快，不存在又慢又好的情况，拍摄电影也是一样。甚至网文也是一样，真正的大神级作家，都是能日更八千一万的神人。甚至可以说，没这个更新速度，就写不出好的网文来。

　　 电影拍摄八年最倒霉的是投资人了，拿钱买国债都比投资拍摄八年的电影来的赚钱吧。听说这个剧最后还没有上映，果然是打了水漂的投资。

　　 拍摄完翻拍版的七侠四义之后，张诚发现那个叫做李鑫的小老乡不见了，问了一下其他人，才知道已经走了。家里有事先回国去了。

　　 张诚和那个小老乡李鑫交情也不深，也就没多问。过了几天，一个电话给张诚打过来，张诚顺手接了，才知道是小老乡李鑫。

　　 电话中，李鑫：“兄弟，我真的发了。自从给修真美利坚打赏了一个白银大盟之后，我爸爸找到了在印尼失散多年的大哥，也就是我大爷，我大爷的几个孩子死得早，都没留下孙子。老哥两个就我一个继承人，我大爷还是印尼华侨的首富，看来我演戏不行，只好去继承千亿家产了。对了，我还给东方胜的修真美利坚补了一个黄金总盟。”

　　 张诚：“这事你通知其他人了嘛？”

　　 李鑫：“通知过，不过，就是通知过现在我才知道共同富裕是不可能的。我和身边很多人说过这事，可是他们就是不信。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

　　 张诚：“我说修真美利坚没多出几个盟主来，原来如此。”

　　 李鑫：“就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想要发财，又怕被别人骗了，都用着疑心极深的眼光，面面相觑。去了这心思，给东方胜的小说订阅打赏，何等舒服。这只是一条门槛，一个关头。他们可是父子兄弟夫妇朋友师生仇敌和各不相识的人，都结成一伙，互相劝勉，互相牵掣，死也不肯跨过这一步。”

　　 张诚听完电话，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以前的那群渔夫，不少都加入了剧组，最简单的做个剧务，还是能做的，有时候群演不够也要上。毕竟日本拍摄小电影的时候，往往只有导演兼职摄像，以及男女主三个人一部戏，几个小时也就拍完了。有时候灯光师都要兼职男主。

　　 总得来说，拍电影可以很难，也可以很简单。

　　 渔夫们生活刚刚安定下来，一个来借钱的留学生进入了张诚他们的生活。这位留学生算是张诚的本家，叫做张文学，来日读了大学和研究生，还没拿到硕士文凭。

　　 本来张文学是半工半读的，研究生基本如此，不过呢，张文学在打工的过程中遇到了现在的老婆，美羽。东瀛女孩子还是很开放的，遇到喜欢的男子，就要给他生孩子。

　　 最后两个人奉子成婚，借了高利贷，租住了六坪半的公寓，但是，半工半读的张文学和大了肚子的美羽，基本上是还不清借来的高利贷的，虽然是没借多少，可是张文学家里也不是有钱人。美羽也是生在家庭关系淡漠的单亲家庭。结果，挺着大肚子的美羽被本地帮派拉去拍摄小电影还债了。

　　 张文学也觉得，这个高利贷是不能再欠下去了，四处找人借钱还债。

　　 实话实说，在日的华人，并没有混的特别好的，和在美国差不多，升职的天花板是一直存在的。在外国企业做管理的华人是不存在的。

　　 大家听了张文学的境遇，说不借吧，其实兜里还是有钱防身的，可是，借了吧，又怕张文学没有偿还能力，大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家里个个都有一大家子要养呢，东京这边是有歌舞伎町街的，但是很多人来了东京工作好多年，根本没去过，为什么，东京消费太贵进去点个小姐还要指名费，这里又不是东南亚。

　　 正好张诚刚入手的八百万日元片酬没地方花，看大家很纠结就问道：“欠了多少钱？”

　　 张文学：“最初借了一百零五万，拿到手的是一百万，这些钱大部分拿去付定金和房租了。这半年，先后还了四十万的利息。如今本息还有一百二十五万日元。我在导师那里是没什么收入的，帮他工作每小时给一千日元。平常我出去打零工，时薪也就是八百到一千日元。一个人的时候还勉强够，加上美羽还需要营养费，就不是很够了，又要租房所以才借的钱。”

　　 张诚拿起自己的包：“一起去一次吧，希望那里的社团能够见钱放人。”

　　 两个人打车，来到了借钱的那个樱花财务株式会社，现在日本的黑帮早就转型了，最大的收入来自放高利贷和小电影的投资制作，这里也是一样，一楼是接待和放债的，二楼是公司小电影的拍摄基地。

　　 说明来意，里面的人很快拿出账本来，财务找了下翻到了：“啊，张文学啊，还差本息一百二十五万日元。要还清吗？”

　　 张诚：“是的。”接着，张诚从包里拿出一百二十五万日元，推了过去。

　　 对面财务：“这样的，因为如果要现在把正在拍摄中的美羽带走的话，还要另交十万。因为现在电影已经拍了一半，一部投资十五万日元的电影，就这么断掉了，大部分损失，应该由贵方承担。如果不想交这笔钱的话，等美羽拍完这一部小电影就可以带走。”

　　 张文学：“魂蛋，美羽已经有八个月身孕了。”

　　 对面的财务点了一颗雪茄后才说：“对呀，就是因为美羽有了八个月身孕，我们才能拍摄孕妇题材的小电影，要是生产后要好几个月不能拍电影呢。”

　　 张诚有点出十万日元推了过去：“放人。”

　　 对面财务点清后，一挥手，一个小弟带着张诚和张文学去楼上接人。

　　 敲门后，三个人进去，屋内有摄像、灯光、导演、男主和美羽，一共五个人正在进行小电影拍摄，其中男女主自然是什么都没穿，美羽八个月的肚子，也是很显怀了，骑在男主身上。

　　 看到三个人进来，大肚子的美羽叫到：“文学！”

　　 张文学上去就把美羽和男主拉开了，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给美羽披上，这样美羽只漏出大白腿来。

　　 带着张诚和张文学进来的小弟，在导演耳边说了几句，导演黑着脸喊了声“卡”。电影拍摄这算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