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令他意想不到
第665章令他意想不到
对上孟沛远那张铁青的俊脸,白童惜思忖之下,做出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动作。
只见她踮起脚尖,猛地抱住了他的腰身。
这还不够,她还将那张招得孟沛远又爱又恨的小脸埋进他起伏不定的胸膛,蹭了蹭说:“还有,今晚谢谢你了,是我的手机突然没电,才害得你白担心了这么久,我没想到,你还特意派人出去找我了,我、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孟沛远真想揍她,真的!
她跑不见了,他哪里睡得着!
就在孟沛远抬起手,准备掐她的时候,只见白童惜抬起头来,仰着一张无辜的俏脸让他根本就下不去这手:“你看,我这不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你就不要发脾气了,乖哦。”
一通蜜糖般的轰炸后,白童惜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提溜一声跑进屋了。
在听到次卧响起的关门声后,孟沛远返身捏住了就近的走廊栏杆,心情既是烦躁又是甜蜜。
这个小滑头倒是学聪明了,懂得用投怀送抱的方式来让他分心,然后再趁机跑掉。
算了……这样也好。
再聊下去,他怕是又要做出无法自控的事来了!
……
回到房间的白童惜,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从皮包里掏出来连上充电器。
她随后有些郁闷的趴在桌子上,盯着亮起来的手机屏幕,温柔的抱怨道:“你呀你,要是你能争气一点,就不会滋生出这么多误会了,唉……”
但这事,说到底,也怨不得手机。
毕竟这个手机,从早上上班就被白童惜一口气用到下午下班,这中间有多少客户的电话要接要打,十根手指头都数不清楚的,再满格的电,也得玩完!
就在白童惜探出小指头,长按下开机键后的几秒,一条短信跃入她的眼帘。
她点开来一看,上面只有短短四个字,却震得她头皮发麻。
[孩子没了]
连称谓都没有,连问候都没有,甚至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白童惜似乎能透过短信,看到慕秋雨心如死灰的那张脸。
她忍不住把五指搭在手机机身上,想要点开慕秋雨的号码,但随后又慢慢收了回来。
闭上眼,沉沉的吸气、吐气,这件事,她已然尽力了……
翌日。
白童惜下楼吃早餐时,在楼梯口碰到了同样准备下楼的樊修,她走了过去,“嘿”了声:“起来啦?”
樊修止步,望向白童惜:“太太早上好,早餐已经在楼下给你准备好了。”
“好的。”白童惜点了点头,从樊修身边经过。
在白童惜和他擦肩而过时,只见樊修手起手落,一枚比针眼还小的窃听器就这样粘在了白童惜的后领处。
“哦对了!”白童惜突然回过头来,盯着他问:“昨天晚上,我有事出去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见白童惜看来,樊修缓缓垂下手,若无其事的点点头:“我知道。”
白童惜银牙一咬,果然孟沛远在骗她!
既然樊修知道她半夜跑出去,那必定知道她都去了哪些地方,孟沛远只挑警察局一个地方说,不是找茬是什么!
白童惜急匆匆的说:“既然如此,那你应该知道我都出门干了些什么吧?这样,你现在跟我去见孟沛远,替我做个证……你的话,他还是相信的!”
樊修岿然不动:“太太,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我对你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是半点都不知情,要不是中途先生发现你不在次卧,大家都不知道你半夜跑出去了。”
“什么!”白童惜整个人都萎了,这样岂不是死无对证?
樊修瞥了无精打采的白童惜一眼,对于莫雨扬被关押在城南警察局的事,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先生派出去的人是在警局门口发现了太太的车的,我们只能以此判断你去了警局,至于其它地方……就得由太太亲口说明了。”
白童惜泄气道:“我说了,可他也得信啊。”
樊修劝慰:“关心则乱,先生也是太过担心你,才会判断失误的,太太耐心解释就好。”
白童惜郁闷道:“可是,我昨晚已经耐心解释过一遍了,但孟沛远的脾气,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我都不想理他了。”
樊修一脸认真:“解释一遍不行,就两遍,解释两遍不行,就三遍,按先生的脾性,你和他硬碰硬只会适得其反,更别提和他冷战了,只会把你们的关系推向冰点。”
白童惜由衷的看着樊修,说了句:“还是你了解他啊。”
樊修目视前方,难得露出淡淡的微笑:“我从十几岁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先生,虽说他出国了好长一段时间,但对他的那份熟悉感,是一点都没少过。”
不知不觉间,两人并肩站在走廊边聊了起来,连孟沛远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的都不知道。
盯着面前两个有说有笑的背影,令孟沛远的面上拢上一层寒冰。
当听到从白童惜口中迸发出来的悦耳笑声时,他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走上前去,孟沛远皮笑肉不笑的问道:“聊得很开心?”
一听到他的声音,白童惜立马收起笑容,换上一副略显紧张的表情。
她紧张,是因为在背地里和樊修讨论了不少她不知道的,关于孟沛远青年时期的小秘密,现在被当事人抓个现行,她能不紧张吗?
将她细微的变化看在眼底,孟沛远面色一沉,看得樊修眼皮一跳,忙说:“先生,太太,我下去帮你们盛早餐。”
闻言,白童惜道了声:“谢谢你啊,樊修。”
“别客气了,太太。”
樊修看也不敢看白童惜一眼,低着头,用上平生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孟沛远眼际。
白童惜侧眸看向孟沛远,见他不说话,只一昧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她有些郁闷的问:“这都一晚上了,你气还没消啊?”
孟沛远伸手覆上她嫣红的面颊,用指腹摩挲了两下,意味深长的问:“和樊修谈什么了?脸这么红?”
“有吗?”白童惜下意识的用肩头蹭了下脸颊,以此来抵消被孟沛远摩擦时的那份奇异感:“可能是天气太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