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一落地,卫明和戴润等人立刻精神抖擞的前去打头阵,孟沛远则卷着神情萎靡的白童惜将她护下机舱。
侧目,只听他低沉又爱怜的说:“你看看你,让你别管我,睡你自己的,非要逞强陪我,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白童惜不偏不倚的把脑袋靠在他肩上,半眯着水眸,小声嘟囔道:“我是怕你一个人太无聊,才忍着不睡的,你可不要不识好人心。”
听着她哈欠连连却还坚持要跟他对话的嗓音,孟沛远心头一软,不跟她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白童惜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之后便将全身的力气都交到孟沛远手里,整个人从后面看上去就像是被他拖着走似的。
等孟沛远带着白童惜走出机场大门时,卫明已经跟来接他们的人碰上头了。
白童惜打眼一瞧,发现一辆霸气侧漏的路虎停在车道旁,卫明一把拉开后车厢的大门,让他们上车。
“那你们呢?”白童惜见跟孟沛远上车后,车上就只剩下两个座位了,而此次护送他们回来的一共有8个人,在这座位明显不够分的情况下,她不禁出声询问卫明他们。
只见卫明手脚利落的上了车,之后又上来个戴润,戴润负责关门,卫明负责解释:“小嫂子,接下来就由我跟这家伙保护你跟孟二哥的安全,其他兄弟会另找办法回去的。”
白童惜讶异的微微瞠大眼睛:“就你们两个人?”够用吗?
卫明笑吟吟的说:“小嫂子,你别担心,这是北城,也就是孟二哥的地盘,没人蠢到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白童惜嘴皮一溜,忍不住道:“那我怎么还被绑架了?”
卫明笑意不减的说:“那是因为你没有跟我孟二哥24小时黏在一块,才让贼人有可趁之机的啊,要我说,小嫂子你就应该尽快挑个好日子跟我孟二哥复婚,然后再举办一个轰动全球的婚礼,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孟二哥护着的女人,这样我敢打包票,绝对没有人敢再来打你的主意了!”
白童惜余光往边上一瞟,见孟沛远自从上车后就耷拉着眼皮,一副睡着了的样子,她不由放下心来的跟卫明轻声打趣道:“哦?你孟二哥真有你说的那么神的话,为什么我在嫁给他之后,还经常被人刁难呢?”
卫明学着白童惜,压低声线道:“我听樊修老大说,你跟我孟二哥当初是隐婚,连婚礼都没办,我想问题就出在这,你说男人要真心疼爱一个女人的话,会舍得不给她办婚礼吗?别人啊,肯定觉得我孟二哥只是玩玩而已,非真心以待。”
卫明话音一落,就见孟沛远猛地掀起利眸,眼底的寒光直直朝他扎来,吓了他好大一跳。
“嘿,嘿嘿,孟、孟二哥,我不是故意跟小嫂子说这些的,您别这样瞪着我,我害怕……”卫明一边说一边朝戴润的身后缩去,宛如个受气小媳妇般。
白童惜侧眸见孟沛远脸色糟糕透顶,不由撅了撅小嘴,软绵绵又不失厉害的说道:“卫明说的难道还委屈你了?你当初确实没有跟我办婚礼呀,这是铁一样的事实,你瞪谁都没用。”
一句话,打断了孟沛远对卫明的怒目而视。
他别过脸来看向白童惜,眼神褪去了暴躁,显得温柔又诚心:“我承认,当初这事儿我做的确实不地道,不过你放心,只要你答应跟我复婚,别说是一个婚礼,就是千个万个,我也给你办!”
白童惜一边乐一边道:“千个万个?我要是真办这么多场婚礼,那得离几次婚呐?”
“孟太太,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孟沛远被她磨得没脾气,眼角瞥见卫明和戴润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杀人的心都有了。
白童惜帮卫明转移完仇恨,赶紧见好就收:“好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既然你有心悔过,那我以后也不再揪着这事不放了,感恩吧,孟沛远同志!”
孟沛远一点都不介意在别人面前向白童惜伏小做低:“谢谢孟太太宽宏大量。”
一个时候后――
香域水岸。
“嗯?我们怎么上这来了?”
白童惜刚在车上的时候,关顾着跟孟沛远耍嘴皮了,结果等她回过神时,发现路虎已经跨过道闸,一路直奔她跟孟沛远以前的爱巢了!
闻言,孟沛远失笑出声:“你是我的孟太太,你不回我家,还想回哪去?”
卫明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会儿正不怕死的吹了记口哨:“小嫂子,孟二哥这是跟你告白呐,你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呗!”
孟沛远直白的话,还有卫明的揶揄,使得白童惜一张精美绝伦的小脸浮现出一丝红晕,她支吾道:“我……我得先回家和医院看看慕阿姨,还有我爸。”
孟沛远沉吟片刻后,附和道:“嗯,这两件事确实重要,不过你在飞机上颠簸了一天,现在又是晚上,更深露重,要是累坏身体亦或是感染风寒怎么办?还是先跟我回家,好好休息一晚之后,再作打算,嗯?”
白童惜陷入了犹豫之中。
见状,孟沛远轻轻叹了口气,那张英俊的脸上罕见的溢上愁容:“不过才一晚上而已,你就这么不情愿跟我待在一起?”
白童惜见不得他这幅表情,赶紧说道:“我没有不情愿,好吧,就在你这待一晚吧,打扰了。”
闻言,孟沛远微不可见的一挑俊眉,心想这苦肉计一旦使得好,还是能收获意外之喜的嘛!
原先,他对留下白童惜信心不大,毕竟这里是北城,有她的至亲之人在,他又已经霸占了她好几天,她心里指不定正怎么烦他呢。
不得不说,孟二少这回纯粹是想多了。
大部分女人一旦陷入感情的漩涡,那比男人可要腻乎多了,更何况白童惜这还是“第二春”,那情感更是比刚萌芽那会儿还要汹涌三分!
先别说孟沛远恨不得把她拴在裤腰带上,她又何尝不想跟他一直待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