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易冷笑:“这里面,你是最没资格对小雨的事指手画脚的人。”
孟沛远平静的说:“人今天我是一定不会让你带走的,我刚刚已经打电话报警了,如果不想闹到警局的话,你现在最好带着你的父母离开。”
卓易气得都快心肌梗塞了:“你凭什么——”
孟沛远低头看了眼白童惜后,对他说:“你知道凭什么。”
卓易立刻反应过来他指的是白童惜,是白童惜让他出面制止这一切的!
面对卓易投来的目光,白童惜不闪不避,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是卓易,有些过分偏执了。
再说卓易嫌弃宫洺不好,那他选人的眼光就好了吗?
那个祁嘉明完全就是衣冠禽兽好吧。
思及此,白童惜不禁用眼神鄙视了回去。
卓易接收到后,不由磨了磨牙,但他对白童惜的感情一直很奇妙,归根结底,他是欣赏她的,所以并不怎么生气。
卓母在这时说道:“孟二少,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就是报警了也没用,警察管不了!”
孟沛远淡淡的说:“那我们就都在这里等着好了,看看警察到底管不管得了。”
卓母不由气急:“你当初为了给你的妻子报仇,对我们家小雨做的事,我们可都知道了,之所以不去找你讨回公道,
是觉得小雨有错在先,你不要以为是我们好欺负!你现在最好不要再插手小雨的事了,否则……卓家不介意玉石俱焚!”
“何必呢?”孟沛远摇了摇头:“你的女儿都哭了,可不是我逼的,而是你们自己。”
闻言,卓母连忙回过头去,就见小女儿正埋在宫洺怀里,肩膀一耸一耸的“呜呜”哭着。
“小雨……”
卓雨慢慢转过头来,那副哀伤的模样,足以让卓家老小为之心碎:“爸,妈,哥哥,我求求你们不要再逼我了好么?我现在只想和宫洺在一起,
除了爸和哥哥以外,他是唯一一个不会嫌弃我的异性,之前哥哥给我介绍的那几个人,只要一看到我的手,立刻就被吓走了,难道你们要我一辈子戴着手套去欺骗别人的感情吗?”
卓母难过的张了张嘴,却听卓父道:“夫人,易儿,我们先回去吧。”
卓母依依不舍:“可是小雨……”
卓父压了压手,示意稍安勿躁。
卓母咬着唇,不说话了。
“易儿!”卓父随后喊了一声。
对卓雨虎视眈眈的卓易就是再不爽,都只能随他的父母离开了。
在经过孟沛远身边的时候,卓易抛下一句:“今天就先这么算了,不过你能阻止得了一时,阻止不了一世,咱们走着瞧!”
孟沛远挑了挑眉,不做任何回应。
卓家离开后,就只剩下孟沛远、白童惜还有宫洺、卓雨。
宫洺不急着捡扔在地上的拐杖,而是伸出手到孟沛远的面前:“今天又多亏你和童惜了。”
孟沛远默默和他击了下掌,随后扭过头,对白童惜说:“惜儿,我们该回去了。”
“好。”白童惜应了声后,对宫洺说:“好好照顾自己,尽快让身体康复了,才能谋划接下来的事。”
宫洺用力一点头。
正当白童惜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卓雨有些底气不足的声音踌躇的响起:“那个……白、白童惜,请你等一下!”
白童惜下意识的朝卓雨看去,用眼神询问她有什么事情。
在孟沛远幽冷的注视下,卓雨鼓起勇气,对白童惜说:“我知道他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为我和宫洺做这些事的,之前你去医院看我的时候,
我、我太紧张了,所以没能当面向你道谢,但你们为我做的事,我一直记在心里,所以今天,我想正式的和你们说一声谢谢,不管你们能不能接受。”
白童惜听后,微微一笑:“我们接受,对吧,孟先生?”
孟沛远小幅度的点了点头,看起来非常勉强。
“你看,他也接受了。”白童惜指着孟沛远,冲卓雨笑道。
卓雨哪里看不出孟沛远其实不想接受,不过是看在白童惜的份上。
白童惜……
这个女人曾经对她来说就是噩梦般的存在,如今却像一道晨曦的光一样照亮了她暗无天日的生活。
她真的无法去嫉妒这样的人,那样只会显得自己特别丑陋。
“等你的孩子出生了,我能去看看吗?”不自觉的,卓雨就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她想看看,白童惜的孩子是否也跟她一样漂亮、优秀。
白童惜愣了愣后,大方的同意了:“好啊!如果到时候你和宫洺还没有出国的话。”
*
在法院门口与宫洺他们道别后,孟沛远和白童惜便回到了白家。
白童惜看着车上的时间,偏眸问道:“孟先生,11点了,你还要去公司吗?”
“不去了,下午再去。”孟沛远十分随意的回道。
白童惜点点头后,正想开门下车,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她拿出来一看,发现是温麒发来的短信。
他最近时不时的会给她发短信,大多时间是汇报自己的学习进程,少数时间则是吐槽孟沛远。
看着[今天孟沛远不在公司,连扫厕所的大妈都变得可爱起来]的短信,白童惜忍不住轻轻一笑。
下一秒,她的手机就被人给抽走了。
“诶!”白童惜看向拿走她手机的男人。
他正垂眸盯着她的手机,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白童惜暗道不好,但她清楚孟沛远不会拿她怎么样,倒霉的另有其人。
但她失算了。
孟沛远在下一秒丢开手机,把她压在车座上痛吻了一番后,这才抬起俊脸,把扔在一旁的手机捡回来塞进她的小手里。
白童惜呼吸不畅的瞪了他一眼:“你这人真的好霸道,明明是别人发短信给我,你怎么不去亲他反来亲我?”
孟沛远凤眸微微一凝后,不无危险的说:“惜儿,你有胆再说一遍。”
白童惜没胆,于是没有再说一遍。也幸亏她没有再说了,不然孟沛远非弄得她哭着求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