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这辈子不离不弃
正在气头上的阮眠喋喋不休道:“再者说了,你明知道我的处境艰难,就不会吹一下枕边风让你老公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吗!”
白童惜头疼不已,如果现场有一个人顶不住压力疯了,那个人绝对是她!
这件事本与她无关,她是为了阮眠自愿把自己搭进去的,阮眠出了一桩又一桩的事,哪一件不是她在尽力周旋?
如今却弄得里外不是人,她真的有点想撒手不管了。
“阮眠,该说的我都和他说了,该做的我也尽力为你去做了,都说日久见人心,我们从上大学到毕业再到上班,同吃同住了至少有6年了吧?就这样……你还看不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阮眠咬得唇瓣殷红,片刻才说:“童惜……是我说话太重,你就当我是在胡言乱语吧,谁让我摊上这么个妈呢……”
白童惜有些苦涩的说:“也怪我在孟家人微言轻,帮不了你什么,抱歉。”
“没有的事……”阮眠意兴阑珊的摆摆手。
就在这时,一名医生从手术室的大门走出,张嘴对孟沛远说了些什么,白童惜因为站得远,所以听得不是太清楚,不过从孟沛远缓和下来的面色来看,不难得出医生带来的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孟天真一向喜形于色,一听郭月清没事了,立刻在“仇人”面前欢呼道:“太好了!大哥二哥你们听到了没有,妈妈没有生命危险了!”
“可妈现在却虚弱得昏迷不醒。”孟沛远下一句话,顿时打断了孟天真的高兴,她转而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接收到这强烈敌意的念慈,拧着眉头问他们:“需要我做些什么,才能消除你们心中的怨恨?”
孟天真犯难的瞅了孟沛远一眼,以他的话为标准。
孟景珩身为警察,公正感比一般人强,再说郭月清已经脱险,他不想刻意去针对念慈及其家人,因此选择默不作声,由自己的二弟来做决定。
阮眠更是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遗漏孟沛远的半个字。
孟沛远眼瞳深不见底:“我要你从今天开始,跪在我母亲的床前祷告,她什么时候醒了你什么时候可以起来,之后,给我离开北城,永不踏足这座城市!”
“……”念慈的眼神泛起波澜。
“你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孟知先不悦道。
孟沛远浮唇:“爸,如果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爷爷,告诉他因为你疑似出轨一事,害得妈服药自杀,你觉得爷爷会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孟知先气得说不出话来,孟家向来家风严谨,要是这事声张到孟老耳朵里,念慈岂还有活路?
见堵住了孟知先的嘴,孟沛远继续冲着念慈步步紧逼:“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或许可以让你的女儿或者是公公来代替?”
“……”念慈嘴角一抖,眉目间的挣扎之色更浓。
一直企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阮眠,在听到孟沛远的话后,反常的跳了出来,指着念慈道:“孟二少,你听我说!这事是她自己一个人惹出来的,要下跪要祈祷那都是她自作自受,我和爷爷是坚决不会代替她的!”
听到阮眠为了自保说的这些话,白童惜忽然替念慈这个当母亲的感到悲哀。
念慈没什么表情的说:“行,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在你妈妈床前下跪祷告。”
“很好,至于你……”孟沛远把不坏好意的目光落到阮眠身上,吓得阮眠动弹不得。
白童惜心一急,忙把阮眠拉到自己身后护住:“孟沛远,你要是敢动阮眠一根寒毛的话,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在意你的想法吗?”孟沛远无情道,他原本好好的一个家,变得分崩离析都是因为谁!
“够了!”孟知先扬声打断他们的争执,沉声道:“老二,只要你不再为难念慈一家,我愿意重新回到月清身边,这辈子不离不弃,不再提一句离婚,另外,我还会把念慈送到地球的另一端,此生不再相见!”
孟沛远盯着他不放:“你说到做到?”
“你这么步步紧逼,不就是在等我妥协吗?”
都说知子莫若父,孟知先同样如此,他像个年老体衰战败的角斗士,哑声道:“这次是你赢了,爸认栽。”
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孟沛远厌恶的一扫念慈道:“你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白童惜看着眼前这一幕幕,突然觉得孟沛远好可怕,他对自己的父亲都能不留一丝余地,那对她呢?
念慈离开后,阮眠忙不迭的问孟沛远:“那二少,这是不是没有我什么事了?”
孟沛远看在她是白童惜闺蜜的份上,大发慈悲道:“只要你和你妈划清界限,我可以允许你继续待在北城。”
这话要是由别人嘴里说出,那可真要笑掉人大牙了,北城什么时候单凭一个人做主了。
但阮眠却跟得了圣旨一样,欢天喜地的说:“谢谢二少,你不知道,我是真不待见她,她从年轻的时候就跟人……欸,童惜你捏我干什么?”
“别说了……”白童惜垂着眸道。
“好,我问问别的。”阮眠拉开白童惜的手后,期待又焦急的问孟沛远:“那二少,我那租房还有我那咖啡店,你能不能还给我啊?”
当着孟知先的面,孟沛远朗声对她说:“等我确定你妈在北城销声匿迹了,我就把那些东西都还给你。”
孟知先听得面色一紧,他知道孟沛远这话是在警告他,不要动别的心思,否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阮眠也不敢催促,诺诺的应了声:“好吧。”
病房内,孟沛远低头看着从手术室转移到重症病房的郭月清,坚毅的脸上罕见的流露出一抹脆弱。
“妈,我已经帮你把爸夺回来了,你放心,他这一辈子都只能有你一个女人,我现在就让他进来照顾你,让你高兴高兴。”
“……”郭月清躺在病床上闭目沉睡,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