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太阳光也渐渐变得强盛。
看着头顶那一束刺眼的光芒,我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七日必死咒……只剩下最后一天的时间了。等过了今天,这个世界,将不会有我的存在了。”
可是为什么……我却依然不想这么放弃?
哪怕是,只为揭晓这背后的谜团……
“嗯……”
过了一会,另一口棺材里发出了林小玲的声音,我赶忙走过去,看着躺在棺材里的她,缓缓睁开眼睛。
“你醒了?”
我看着林小玲问。
我刚想要说些什么,免得她看到自己从棺材里醒来这一幕会被吓着。
突然,她猛地坐起来,双腿蜷缩,用两只手紧紧的抱住膝盖,低头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怎么了?”
和昨天晚上一样,她的害怕,显得异常的奇怪。
“我妈坟里的那个人,应该是躺在棺材里才对的……”
林小玲的声音很小声,但我依旧是清晰的听完了整句话。
“怎么可能!”
这让人怎么相信?
她这话的意思,就是说那具尸体,就是当天村子里死的人。
棺材还在灵堂里面摆着,尸体怎么可能会在别的地方?而且还是在林小玲母亲的坟头里。
“你确定没有看错?”
我追问道。
毕竟晚上天黑,那尸体的脸有模糊不堪,看错了也是很正常的。
林小玲坚定地摇头。
我想了想,感觉背后一阵嗖凉。现在要确定这个事情,只有一个办法,马上回村子里!
这个点,估计还赶得上出殡。
我将林小玲从棺材里边拉出来,或许是遇到了更惊悚的事情,所以在棺材里醒来,并没有让她太惊吓。
我们两个一最快的速度赶回村子,刚刚来到门口,我便感觉到这里的空气,有一丝不对劲。
“你有没有觉得,村子太安静了?”
我们走在村子里,我不禁问道。
林小玲低着头,什么也没说,来到村子后,她脸上的恐惧又转变为了哀伤。
毕竟她的父亲,昨天才刚刚离世。
我们走了十分钟,路上还是一个人影也没有见着,我开始有些慌了难道这村子昨晚又发生了什么怪事?
灵堂门口的灵棚还没有撤去,也就是说棺材还在里边。
不过这个点,还没有开始送殡,是不是有点迟了?
我和林小玲对视了一眼,快步的走进去。
拉开白色帘幕的那一霎,我和林小玲顿时就傻眼了。
灵堂里面十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包括那浑身是血的林庆丰。
他并没有被放进棺材里,而是很随意的摆放在地上。
“这些人……都死了!”
我低声说道。
灵堂里的这些人皮肤发黑,脸部像是被烤焦一样,干裂得没有一丝水分。
林小玲看到这一幕,便站立在灵堂门口,迟迟不敢踏进去。
因为这里面死的人,除了守灵的家属,还有那作法的年轻道士。
“到底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说村子里这么安静,是因为所有人全都死了?一晚上杀光这么多人,这也太玄乎了吧?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昨天摆在灵堂中间的,是一口崭新的木棺材,而现在,却是一口遍布黄泥的木棺,像是埋在土里好几年了,上面都有了腐朽的痕迹。
很显然,这不是昨天那口棺材。
也就是说,林小玲昨晚看到的,也许是真的。
那具活尸,真的是棺材里的死人。可是,我们离开村子到达坟头的这点时间,根本就来不及搬运尸体!
最大的一个疑惑就是,为什么那具活尸,不攻击我的大伯,反而是等林小玲靠近后,就马上起尸呢?
我硬着头皮,往里头走了几步。
那口黄泥棺材突然散发出一股暗紫色的气体,看着就像是毒气泄漏一样。
我见情况不对,赶忙转身,拉着林小玲离开这个灵堂。
“啪!”
我们刚刚走到灵堂的门口,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被一股隐形的力量给反弹了回来。
而身后,棺材里的散发出的暗紫色气体也越来越浓。
“是结界!”
我惊呼道。
在我们进入灵堂的那一瞬间,有人便开启了这里的结界。
“叶寒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林小玲已经慌了,整个人蹲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停的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忽然瞥见,那年轻道士的手掌上,抓着一柄桃木剑。
我赶紧冲过去,想要试试用桃木剑破开结界。
而当我来到年轻道士旁边的时候,我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年轻道士的死相十分的恐怖,面目狰狞,最重要的是,他那双没有瞑目的双眼里,像是被染了黑色的墨水。
这下我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死得这么突然了。
“他们,都是被吸干了阳气而死的!是鬼把它们杀了!”
我心想着,突然脖子被吹来两股冰凉的气体,让我浑身起了个鸡皮疙瘩。
紧跟着,一双冰冷的手掌,猛地掐住我的后脑勺,将我用力按在地上,疼得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是谁?”
我吃力的扭头一看,猛地愣住了。
因为是趴在地上,所以我第一眼看到的,只是一双穿着红色的绣花鞋的小脚。
脚尖点在地上,脚后跟高高的翘起来。
“娘!”
林小玲激动的喊叫了一声,立马就哭起来了。
我抬头一看,这分明是一个女鬼,身上穿着红色的嫁衣,脸上也是面目全非。
“她是林小玲的母亲?”
林小玲虽然没有见过她母亲,但毕竟她是鬼胎出身,在出生的那一刻,母亲的形象就会随着记忆,永远的烙印在脑子里。
我心头砰砰直跳,这可是大家伙啊,没有冷夜那种实力,只有被她无情的杀死!
“娘,你要干什么!快住手啊!”
林小玲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奋不顾身的冲过来。然而还没有靠近她母亲的鬼魂,就被一股紫气给弹开,击倒在地上。
紧接着,林小玲的母亲缓缓的低下头,那一张长满了咀虫的面孔,与我越来越近,她轻轻张开嘴,伸出大舌头。
“要把我的阳气给吸干吗?”
我心想道。
看着大舌头越来越贴近我的脑门,我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像是一只狮子,即将要蚕食那脆弱的羔羊。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不知为什么,身体突然变得很冷,像是被放进了冰箱里头一样。
明明她还没有开始吸取我的阳气,为什么我就开始感觉到冷了呢?
“嗖!”
忽然一道暗淡的身影闪现而出,伴随着一道耳熟的咆哮声:
“想要他的命?我可不同意!”
我听着这声音,抬头一看,惊吓得说几乎说不出话:
“莫?你不是已经……”